李沛哲聽着她挑釁的語氣,視線往她微微噘起的脣瓣上一掃,“我不打你,但是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懲罰你。”
“什麼方式?”鄧可可將脖子仰得更高了一些,繼續挑釁,“我怕你!有種就來啊,你來啊!”
她很瞭解李沛哲,知道他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怎麼樣。
可惜,鄧可可這一次失策了。
李沛哲望着她一張一合的脣瓣,下一刻,直接俯身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鄧可可當場噤聲,身體像是突然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即使隔着口罩,她也能感覺到他脣上的溫度。
這個傢伙真是太膽大了!
上一次吻她是在出租車上,當着司機大叔的面。
這一次更是在學校裡就說親就親!
她眼角餘光甚至能瞥到周圍路過的同學紛紛朝他們這邊側目,甚至還有人把手機給掏出來了。
鄧可可趕忙推開他,氣得不行,“你怎麼又亂親我!你沒有看到旁邊好多人都在看我們嗎?”
李沛哲攤攤手,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怕什麼?反正我戴着口罩,又沒人認得出我!”
“喂!他們能認出我來好嗎?”鄧可可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給他準備口罩了。
“那你還傻傻站在這裡給他們拍?”李沛哲拉起她的手,朝着教學樓方向跑去。
鄧可可跟着他一起跑,同時忍不住朝身後看了一眼。
那些人趁機舉起相機,想要拍他們。鄧可可趕忙轉過臉,用另一隻手將臉給擋住。
她蹙了蹙眉頭,抱怨道,“你們影視學院的學生怎麼這麼無聊啊?沒事喜歡用手機亂拍人!”
李沛哲以一種很懂的語氣回道,“沒辦法,上了大學的傢伙就是閒!尤其是很多接不到戲的學生,除了上表演課,平常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只能在我這種未來之星身上找八卦!”
“你就吹吧!盡情地吹!”鄧可可白了他一眼,低頭看向自己另一隻空空如也的手,頓時叫了一聲,“慘了!我把你的行李箱給落在學校門口了!”
李沛哲下車的時候,原本想自己推行李箱的,不過鄧可可堅持要幫他推,說他的身上傷還沒好,不能拿太多東西。
結果現在好了,她居然把他的行李箱給弄丟了。
他很無語地盯了她一眼,“鄧可可同學,你是來幫倒忙的嗎?”
鄧可可撇撇嘴,小聲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可以怪我?”
他挑眉,“所以,怪我咯?”
鄧可可輕哼一聲,撇嘴道,“大不了,我去幫你把東西找回來!”
說着,她調頭就往回走。
李沛哲見她走得那麼快,邁步腳步追上去,“你走那麼急做什麼?”
“我怕去晚了,你的行李箱就不見了啊!”鄧可可拿大眼睛瞅着他,一臉委屈的表情。
李沛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好了,我不怪你,我陪你一起過去。”
兩個人一起拿了行李,辦好報名手續後,已經快中午了。
“走!小爺請你去食堂吃午飯!”李沛哲揚了揚手裡剛拿到的飯卡,得意的揚了揚眉梢,“看看影視學院的食堂有沒有比我們高中食堂好?”
鄧可可早上爲了去他家,起牀比較早,這麼忙了一個上午,確實也餓了。
“好啊!去食堂!”
剛到食堂門口,李沛哲一眼就看到正在窗口打飯的顧傾城二人,“傾城,若溪!”
他們兩個聞聲,轉頭向身後望過去。
當看到站在李沛哲旁邊的鄧可可後,安若溪對她揮揮手,“可可同學,你是來送李沛哲的嗎?”
鄧可可見到兩位老同學,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你們三個人還在同一所大學真好呢!”
安若溪對她擠擠眼,“所以,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看着李沛哲的哦。”
鄧可可聽着她的調侃,笑着回道,“好啊!有你們幫我盯着,我諒他也不敢沾花惹草。”
李沛哲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口罩,自****,“這一點真戴着口罩也許還會有女生好像瞅我兩眼,等把口罩摘了,估計就沒女生敢看我了。”
顧傾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他道,“你倒是挺有自知自明的嘛!”
“我們還是先打菜,等會兒坐下來慢慢聊。”
“好。”
四人打好飯菜,坐下來開始聊天。
安若溪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生,問她道,“可可,你們學校還沒有開學嗎?”
鄧可可停下手裡的筷子,回道,“我明天走。”
安若溪壞壞一笑,露出瞭然的表情,“原來是特意爲了送李沛哲同學啊!”
“嗯,他受傷了,我不太放心。”鄧可可如實回了一句。
安若溪笑了笑,“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真是好得讓人羨慕呢!”
李沛哲輕咳一聲,反駁道,“拜託!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再好,能有你們好嗎?好到沒到法定年紀就跑去國外領證。”
顧傾城淡淡睨了他一眼,“不服氣的話,你們也可以去啊!”
李沛哲摘了口罩,喝了一口湯,“我們還是等大學畢業吧,我可不像某些人猴急。”
安若溪看了他一眼,“我們認識三年,談了兩年半,怎麼能算是猴急?”
“你們哪有認識三年,若溪,你是高一下學期才轉到我們學校的好嗎?”李沛哲糾正她的話,想了想,又道,“我記得當初你一來聖德學院就跟顧傾城成了男女朋友,那速度!我們可可兩個人才是貨真價實地同學了三年!”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明顯帶了優越感。
安若溪不服氣了,非要跟他一較高下,“誰說我們認識兩年半?我和顧傾城也是開學就認識的好不好!”
“別逗了!高一上半學期只有你哥在,你是下半學期才轉學來的好嗎?”
“高一跟你們一起上學的是我!下半學期轉學來的纔是我哥!”
安若溪把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她看了一眼顧傾城的方向,輕咳一聲,“那個,我的意思是說,雖然上半學期只有我哥在,但是我跟我哥是雙胞胎,有心電感應。所以,下半學期剛轉來,就跟你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不對!”李沛哲若有所思地搖搖頭,然後眯起眼睛盯着安若溪看了半晌,忽然一拍桌子,大聲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