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顧念看着看着,就失去了興趣,似乎也有些明白葉藍心爲什麼要推開她的原因了。
可是,不管葉藍心救她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自己毫髮無傷是事實,她重傷被搶救也是事實。
林雅芝見顧念在看手機,不禁出聲提醒道,“念念,你現在懷着孕,少玩手機,有輻射的。”
“嗯。”顧念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再看下去,順手把手機丟回包裡。
林雅芝看了她一眼,關心地問道,“念念,今天下午你怎麼沒有在公司,反而跟葉藍心在一起?”
顧念不想讓母親知道她們見面是因爲唐繹琛,所以只是含糊地回了句,“我下午離開公司後碰巧遇到她,跟她一起喝了杯咖啡。”
“她是唐人國際的藝人,你跟她還有交情?”
“只是喝咖啡隨便閒聊了幾句,談不上交情。”顧念似乎有些疲憊,說完後就靠在後座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林雅芝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
顧遠達開車把他們送到林雅芝所住小區的門口,看着女兒下了車,不放心地叮囑道,“念念,現在已經放年假了,你就不要再操心公司的事。裴少謙的能力很強,公司就讓他打理吧。春節過後,你安心在家裡養胎。”
顧念點了點頭,接受他的安排,“好的,爸爸。”
回到家,顧念隨手將包包放在茶几上,就回房休息了。雖然在醫院做過檢查,說胎兒沒有問題,不過她下午受驚不小,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顧傾城知道媽媽要休息,懂事地沒有去打擾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自己玩遊戲。
林雅芝看了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顧寶,晚上想吃什麼?奶奶叫外賣。”
顧傾城擡頭看向她,很懂事地回道,“奶奶,你問媽媽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你媽媽在休息,既然你什麼都可以,我就直接訂餐了。回頭飯來了,你可不能挑食。”林雅芝說着拿起手機打電話。
訂完餐,她就回房間看劇本,前段時間因爲顧氏出事,她推了好幾個劇組的邀請。現在也該好好準備,年後開始新的工作。
顧傾城趴在茶几上玩了沒多久,忽然聽到一陣手機震響的聲音。
他循着聲源找過去,目光鎖定顧念的包包。
打開包從裡面找出手機,顧傾城看着屏幕上一長串的數字,感覺有些眼熟。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劃開接聽鍵,“喂,你好,我媽媽睡覺了哦。”
聽筒裡傳來兒子稚氣軟糯的童音,唐繹琛聽得心尖一軟,“顧寶,是我。”
“爸爸?”顧傾城欣喜地叫了一聲,不過想了想,又忍不住撇嘴道,“爸爸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媽媽剛纔在醫院你都不去看她!奶奶說你有很多事要忙,可是什麼事比媽媽還重要?”
兒子的聲音清脆好聽,可是他的話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着他的心。
唐繹琛何嘗不想時時刻刻陪在兒子和顧念的身邊,只是似乎有很多事在無形之中束住了他的手腳,讓他變得寸步難行。
明明他和顧念之間那麼近,可是卻又像是隔着千山萬水。
可是,無論他心裡有多少的苦楚和無奈,他都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兒子的心情。
唐繹琛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語氣溫柔中帶着寵溺,“顧寶,爸爸是在替媽媽肚子裡的寶寶賺奶粉錢啊。”
“爸爸,錢是永遠都賺不完的哦。”顧傾城扁了扁小嘴,語氣一本正經,“而且小寶寶吃得少,如果沒有奶粉錢,我可以每天少吃一點,把我的伙食費省給小寶寶買奶粉。”
唐繹琛的腦海裡甚至可以想象出小傢伙說這句話的神態,雖然才幾天不見兒子,可是他的心裡卻非常想念兒子,好想現在就開車過去看看他。
只可惜葉藍心還在手術室裡,他此時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男人忍住心裡的衝動,語氣含着淡淡笑意,“顧寶真懂事,不過你現在正在長身體,千萬不能少吃,萬一長不高將來可是連媳婦兒都難找的呢!”
“啊?那可不行!”顧傾城搖搖頭,同時對着手機話筒很認真地說道,“我以後還得娶個媳婦回來替媽媽分擔工作呢!我得長高高!爸爸,我還是支持你多賺點奶粉錢的。”
他的話天真又可愛,帶着孩子的單純,卻又處處透着懂事。
唐繹琛的脣角不由染上一抹溫柔,“顧寶,今晚你跟媽媽準備吃什麼?”
“奶奶剛剛打電話叫了外賣。”顧傾城老實地回道他的問題,想了想,又補充道,“最近我們天天都吃外賣的。”
林雅芝和顧念都不是會做飯的人,可是卻也沒見她們請保姆回家。
唐繹琛有時候真是不太明白林雅芝是怎麼想的,念念都懷孕了,哪裡能讓她經常吃外面的飯菜?
沉默片刻,他忽然腦海裡跳出一個念頭,“顧寶,你想不想吃爸爸做的飯菜?”
“想啊!特別想,超級想!”
“那麼,爸爸教你一個方法。”唐繹琛在電話裡跟顧傾城遠程教兒子自己的辦法,說完後,不放心地問道,“顧寶,你能記住明天該怎麼做了嗎?”
“記住啦!”電話這頭,顧傾城重重點頭,一雙大眼睛幾乎彎成了月牙兒,“爸爸,我們約定好了哦,你明天不可以食言。”
“好,一言爲定。”
跟兒子又聊了一會兒,唐繹琛才依依不捨地掛斷電話。
而這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幾名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葉藍心的經紀人林小宜立即衝過去,緊張地問道,“醫生!病患的傷勢怎麼樣?有不有什麼危險?”
醫生將臉上的口罩摘除,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病人除了右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和輕微腦震盪,別的傷都是皮外傷。她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住院部留院觀察吧。”
“骨、粉碎性骨折?”林小宜聽着這個可怕的專業詞彙,心下一個‘咯噔’,神情緊張地再次追問,“嚴重嗎?她的腿今後還能恢復嗎?可以走路嗎?不會一輩子要坐輪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