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顏領頭,哪怕心中十分的不甘,常嘯多少也有了一個臺階可下,又是一振長刀,只振下少少幾顆元磁鐵砂後,這個藍衣少年也服軟了。
“我常嘯亦然認同你的實力,足以做爲我們第三十八組的隊員。”
以他的性子來說,能夠放下臉面說出如此話語,已經可以說是極大的讓步了。朱鵬微微眯了眯雙眼,盯視着這兩人思量片刻後,才一招手,四周漂浮的元磁鐵砂頓時收攝,再一次聚攏回修羅葫蘆之中。
“記住,沒有下一次,如果我再感受到你們稍稍的挑釁,我,就殺了你們。”
驀然睜開一眼,其中殷紅血色紫魄流轉,尤其是朱鵬這三天沒有好好的休息,自身氣息之中有那麼幾分狂暴凌亂的意味,更爲他增加了幾分殺機意魄。
看着朱鵬的雙紫魄殷紅天目,李顏的臉色頓時一變,本就有些蒼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分,看上去頗爲憐人。
身爲血魄族人當然知道紫魄天睛的利害與可怕,尤其像朱鵬這種全憑自身天賦開啓,沒有固化任何催化道法的天目。
不只李顏臉色蒼白,便是藍衣常嘯,看着朱鵬那猙獰的神色,血紅的雙眸,心中也不禁浮起了無窮的忌憚,紫魄天睛的種種威名與傳說涌上心頭,即便並不言語,但常嘯也知道,自己的心中被種下了一顆畏怖的種子。
恐怖的天賦,堅強的實力,強勢的性格,這傢伙真的比我們都小了兩歲嗎?
常嘯蒼白着臉色慢慢的低頭,回刀入鞘,再不發一言一語。
片刻之後,38隊的隊長莫修才姍姍來遲,看着此處一地的狼藉與空氣中散溢的靈氣,莫修高高的挑起一根粗粗眉頭。
只是看着李顏與常嘯那略有些蒼白的臉色,沉悶的樣子,他了並沒有多問一句,只是衝着因爲缺乏休息而眼圈微黑的朱鵬道了一聲:“熊貓小子,相當不錯的水平呀。”“時間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拍拍雙掌,這個大光頭的隊長隨便瞅了朱鵬一眼後,然後便率先向血魄一族的大門外走去。
儘管今天應該是第一次集合,家族給予的指令資料中寫着,磨合休整三天後,纔會被指派任務或者返回戰場。
但現在人家是隊長,這個光頭說什麼,朱鵬都會選擇性的大體遵從,只要命令不過份刁難,朱鵬還是想做一個順從的下屬的。畢竟已經得罪了兩個隊友了,若是再得罪一個頂頭上司,那這次組隊,就真的很噁心失敗了。
這個光頭莫修只是一甩手,就將一張紙質的通行證定在血魄一族的精鐵大門上,當然並不是真的打穿進去了,這個精鐵大門是一件品級不低的防禦法器,想要信手打穿,整個血魄都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而是將通行證貼在了上面,就好像將之鑲嵌上去一樣,顯露出一手非常驚人的力量控制。
另外一男一發兩個傢伙,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顯然已經非常熟悉他的做法與步調了,朱鵬並沒有任何特立獨行或積極疑問的意思,太有思想主見的手下,在戰場之上往往意味着不安因素,而被整個隊伍所捨棄。
莫修不過中年之齡,但修爲高深身軀精壯,明顯修煉過體道功法,尤其是身上還帶着一種掩飾不住亦不願掩飾的戾氣與殺機,顯然在戰場之上殺人無算,其它方面暫且不說,至少在戰鬥實力上,是一個絕對的狠角色。
這些東西也許旁人感知不出,但對於經歷過末日殺劫的朱鵬來說,卻清晰到了不成,能在六七年後那個殺伐年代存活下來的人,對殺氣和戾氣,都會相當的敏銳。
走出血魄嶺後,沒有稍稍的言語休息,直接就是一個上午的趕路,也許這莫修廝還是存了考較的心思,也許這本就是他們這一組人的行動模式,總之行進趕路的速度相當的驚人,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低級修士,這種程度的急趕,對於自身體魄還是真元供給都是一種煎熬式的榨取,根本就難以支持。
好在,這種程度對於朱鵬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雖然他並沒有特意固化什麼遁法類的強力神通,但周身鐵煞元磁流溢,那些磁化的電流在周身上下游走,讓朱鵬的腳程速度越發的迅快,雷道遁身,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迅快絕倫。
雷切,鐵手八卦,牽絲傀儡術(大隨?),都是朱鵬反覆思量苦心總結出來的道法神通,推衍下去,種種效果與發展前景堪稱全面,怎麼會出現一絲一毫的破綻呢。
日後以這些神通道法爲基礎築鼎還基,可以讓朱鵬在雷法,體道,氣脈,心神方面都擁有十足的積累與修煉優勢。更何況朱鵬還有一箇中神通和一項大神通未曾凝鍊,這些術法的選擇與固化,都關係着一個修士日後築基時爲自己所定立下來的基礎厚度,影響極爲深遠。
這一上午的急遁趕路,給一行四人都帶來了相當的負擔,只是朱鵬還沒表現出怎樣的疲累,一旁那個一身藍衫的常嘯就有點支持不住了,上午時的交手,以他的傷勢最重虧損最大。修士的精血一經噴出,可不是那麼好補回來的,更何況他還未曾修煉體道功法,體魄上本就不行,承載能力十分的有限。
莫修有些詫異的瞄了常嘯一眼,不過他還是顧忌着這位老手下,終於在常嘯支撐不住前,伸出手掌,讓一行四人停了下來。
因爲朱鵬在趕路時的表現還算不錯,基礎紮實,遁法迅速,明顯有遠超低級修士的水平極限,所以午間短暫休息時,光頭莫修再次看過來的眼神,已經多出了幾分暖意,畢竟,實力足夠,能在戰場上幫上忙的纔是戰友,其它,皆是累贅與垃圾。
“好了,大家日後就是互相扶持,互相爲之擋刀的戰友了。每個人都自我介紹一下互相瞭解一番,畢竟家族給的資料之中,很多東西根本就不盡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