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費大聖聳了聳肩膀，示意旁邊兒的工作人員開始。
從外星人那邊兒拉過來的這套設備，叫作主意識剝離裝置。
原理上，就是將人體的主意識給剝離出來，然後予以壓制，釋放出人體副意識，作爲腦部的新主宰。
但是副意識其實是沒有個人性格特徵的影響的，所以比較容易擺弄。
簡單地說吧，剝離了主意識的人體，就變成了一臺生物電腦，只要是他裡面有的信息，你問什麼，他就會回答什麼，好用得很。
雖然之前還沒有試驗過這東西的效果，但是石寬的情況，卻是比較適合使用這套設備的。
雖然使用搜魂術，也可以對石寬的信息進行搜索，但是費大聖和權榮都不希望石寬腦子裡面的一些內容外泄，所以就只能使用外星人提供的主意識剝離裝置了。
至少，這個機器設備比較安全，比較保險一些。
機器開了之後，石寬就陷入了無意識狀態。
然後，一切都有提前設定的程序在處理。
工作人員陸續離開了這裡，只剩下費大聖和權榮兩個人。
“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管用？”
權榮對於這套設備，還是有一些疑慮的。
雖然那些外星人的科技，確實令人耳目一新，但是完全以機器設備來代替人進行審訊，而且還是在當事人無意識之下進行的記錄，這個結果是否準確，真的是很難說。
“應該是比較管用的吧？”
“畢竟他們在科技上面，確實比我們走的更遠。”
“對於人的意識分區，我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就已經進行了多年的探索。”
“簡單地說起來，人體也不過是一部更爲精密的機器罷了。”
“既然是機器，就有專門的存儲區，只要找對了地方，讀取任意信息還是可以做到的。”
“事實上，我們使用的搜魂術，也是基於同樣的道理。”
費大聖想了一下，就對權榮說道。
“聽起來應該是這樣子，現在就等着看效果吧。”
權榮說道。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
一共設定了四十個問題，其中有三十六個問題得到了明確的答案，剩餘四個問題當中，有兩個得到了有力的線索，還有兩個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看起來還不錯，希望這些答案是真實有效的。”
“我們可以去驗證一下了。”
權榮看了一下打印出來的答案，迅速地將上面的信息給記了下來，然後將所有的書面資料都給毀掉。
畢竟，這裡面的有些問題，其實都是關係到a組的一些特殊事件，確實不適合暴露出來。
作爲a組目前的實際負責人的權榮，有權力將這些不符合華夏國家利益的東西，徹底給毀掉。
至於她腦子裡面的那一份兒，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其實，這是一個權力的遊戲。”
費大聖看了看依然處在無意識狀態之中的石寬，有些感慨地說道。
很快，權榮就對新得到的信息，進行了驗證。
外星人的科技果然了得，各項詳細逐漸得到了印證，證明這個主意識剝離裝置，確實起到了作用。
“現在我們就面臨着一個問題了，怎麼處置石寬？”
權榮問費大聖道。
事實上，在中樞對石寬宣佈了處罰決議之後，石寬的生命就已經不由他自己決定了。
而對石寬的管理權落到了a組手中，就意味着他的生死，已經有權榮來做主了。
這事兒，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要決定他的生死嗎？”
“這對於我們而言，是不是有點兒太殘酷了？”
費大聖聽了，頓時就躊躇起來。
雖然費大聖不介意殺人，但是殺一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人，有什麼意思呢？
別人可能考慮到的時候背後的各種利益，不願意讓手上沾上血腥，但是費大聖就沒有這個顧忌，他如果覺得石寬該死的話，那就一定會讓石寬死掉。
“既然他本就該死，那麼我就送他一程吧。”
“小黑！”
“出來吧！”
費大聖不需要自己動手，他直接把法寵小黑給召喚出來。
“喲喲！”
小黑歡呼着衝了出來，然後就看着費大聖，不知道這一次喊它出來，又是爲了什麼？
“這個傢伙，吃了吧！”
費大聖用手一指石寬，對小黑說道。
“喲喲？！”
小黑愣了一下，然後走到石寬身旁，似乎是用鼻子聞了聞，然後就搖了搖頭。
“啥意思？”
費大聖見了，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
以往小黑見了這陸地神仙的高手，總是一口就想要吞進肚子裡面的樣子，跟餓狼似的。
但是今天就有點兒奇怪了，難道說，這個石寬，有什麼不妥？
“味道！”
“不對！”
“不好吃！”
小黑搖了搖頭，終於蹦出幾個簡單的詞兒。
很顯然，現在的石寬，跟以前的石寬不一樣了。
失去了陸地神仙境界的石寬，他身上的氣息，已經無法吸引到小黑的注意力。
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就不是小黑的菜，它當然不願意下嘴。
“小黑會說話了？！”
權榮聽了，頓時有些愕然。
她確實沒有想到，如今的小黑已經會說人話了，這也太驚人了。
“可能是因爲最近吃了好幾個陸地神仙境界的高手，所以靈智大開，竟然擁有了語言功能了。”
“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兒，誰也不清楚。”
費大聖也是一臉的苦笑，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應該不是壞事兒吧。”
“畢竟法寵是完全聽從你的命令的。”
“唉，不對啊！”
“它現在好像已經有了自主意識，都知道這傢伙不好吃了！”
權榮連連搖頭，也說不上來這事兒究竟怎麼樣？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失去了力量的石寬，根本就不合小黑的胃口，所以它拒吃。
“算了，既然小黑都不願意吃。”
“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對他如何如何了。”
“反正他現在已經被廢除了一身的力量，就暫時收押起來吧。”
“如果以後有人想起來他的存在，再說其他也不遲。”
權榮終究還是不願意殺一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政治人物的背後，很難說以後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乾脆把他秘密收監，藏起來就是了。
或許，他還能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但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你的選擇，或者是對的。”
“但是他不能夠留在這裡，畢竟他曾經是a組的負責人。”
“很難說這裡沒有他的死黨存在。”
“如果他被人救出去的話，會引發很多的麻煩的。”
費大聖同意權榮的看法，不過也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石寬的關押地點，必須選好。
“要找這樣一個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就算是關在特事部的總部，同樣也是不安全的。”
“石寬身爲a組的前任領導人，影響力是很大的，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單獨發展的特工，是聽命於他的。”
“我想，可能也就是關在月園裡面，會安全一些。”
權榮說道。
“那不可能！”
“月園時我的私人宅邸，不可能用來關押犯人的！”
費大聖頓時笑了起來，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
雖然說月園裡面非常安全，既有兩位太乙玄仙坐鎮，又有天仙釋雲真人帶領的陸地神仙小隊隨時鎮守，安全性能是整個帝都首屈一指，但是這裡是費大聖的私產，絕對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否則的話，那就是公私不分了。
“那該怎麼辦呢？”
權榮想着這事兒，頓時就有些撓頭起來。
“算了，我好像有了一個想法！”
“把他交給我來看管吧！”
看到權榮有些苦惱，費大聖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有辦法了嗎？”
權榮問道。
“或許，我可以把他關到我的空間法寶裡面去！”
“這大概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
費大聖說道。
“空間法寶？”
權榮有些不解。
“就是這東西！”
費大聖將他的小瓦罐掏了出來，讓權榮看了看。
“這東西，就是所謂的空間法寶？”
“看起來很不起眼嘛。”
權榮看了之後，沒覺得這個小瓦罐有什麼特別的。
“但這確實是一個空間法寶。”
“如果他不死的話，就證明我這個空間法寶，確實可以用來關人。”
有一句話，費大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石寬死了也不要緊，只能怨他命不好吧。
大概權榮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所以並沒有組織費大聖。
於是費大聖舉起了小瓦罐，開啓了空間力量，直接就把石寬給吸了進去。
至於石寬是死是活，那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反正費大聖這邊兒對石寬的看法，就是死了也無所謂，活着也無所謂，畢竟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剩餘價值。
“如果放到明天，他還沒有死的話，那就說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費大聖對權榮說道。
他之所以這麼自信，最重要的還是因爲小瓦罐竟然將釋雲真人的銀梭給吸收了，所以這個小瓦罐同時兼備了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變成了一個相當特殊的亞空間。
從理論上來講，石寬是有可能在裡面生存下去的。
總而言之，石寬就是費大聖的一個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