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卻鬆開了他,她沒有跟進去,既然來了,不是應該看看歐逸的情況嗎?
而且盛譽已經生氣了,不管她怎麼解釋他也不會馬上消氣。
梯門合上,他們在彼此的視線裡漸漸消失,盛譽的面容依然冰冷。
看着電梯上遞減的數字,蘇笑笑轉身往回走。
重新見到蘇笑笑的這一刻,笛雅的心豁然一緊,她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這張臉……怎麼可能?
不……這一定是幻覺!
她和盛先生……在交往?
我的天,怎麼可以!!他們怎麼可以……!
笛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蘇笑笑疑惑地看着她,心裡不免打起了鼓,笛雅臉色蒼白。
走進重症監護室,笛雅的目光還停留在她的身上,一顆慌亂的心緊揪着。
“我們,我們認識嗎?”蘇笑笑帶着幾分不解。
笛雅搖頭,她眸光一收,不敢再直視她。
蘇笑笑皺了皺眉,她不禁將笛雅多看了幾眼,爲什麼這眼神這麼奇怪?
笛雅心虛一般就像懷揣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她身子有些發抖,甚至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在蘇笑笑壓根就沒有再注意她。
病牀上,歐逸的腦袋纏繞着厚厚的紗布,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他面容蒼白,雙目緊閉,穿着病號服也不難看出胸前打着厚厚的繃帶。
主治醫生在和顧之交接着些什麼,顧之坐在牀沿爲歐逸把了脈。
最後聽見顧之對主治醫生說,“明天我送三瓶藥過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雖然現在氣息不太穩定,但也不算薄弱。”
“嗯。”主治醫生用筆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
然後蘇笑笑坐顧之的車回到的公司。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在沉默中變得有點尷尬。
車子在盛氏集團停車場停下來。
顧之轉眸看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跟她說了第一句話,“總裁從來都不是會道歉的人。”
“我知道,是我用詞不當,我已經跟他道歉了。”蘇笑笑也有點難過,“我只是……看他把人家給嚇得,看着都有點着急,往那裡一站,就跟閻王一樣。”
顧之開門下車。
蘇笑笑也走了下來。
對於她的解釋,顧之並沒有過多理會,他徑直走進了大廳。
環視一圈,盛譽的車並不在停車場。
蘇笑笑知道他一定生氣了,這會兒應該陪在霍美珍身邊了吧?
此時的安家。
二樓,安信親手裝飾好的嬰兒房溫馨美麗。
複合大門是敞開的,門口站着兩個傭人,她們唯唯弱弱地盯着裡面一動不動的美男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安信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一切,過了一會兒,突然睜眼,他伸手扯掉了牆壁上的布偶掛鐘,毫不憐惜地扔到了地上。
緊接着,牆壁上的立體蝴蝶和向日葵也統統扯了下來。
沒有夾雜着憤怒,很平靜地扯着。
不一會兒,牆壁上所有的裝飾統統被扯掉,所有的畫都被撕毀。
原本溫馨的嬰兒房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還有滑滑梯和嬰兒牀、搖籃、推車、統統被安信一聲不吭地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