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高度緊張和恐懼的時候,腦子幾乎沒有辦法轉圈了,也正因此,岑安完全忽略了趙景予根本不可能殺她這個事實……
“過來。”
趙景予看她一眼,手裡的刀子還是沒有放下來勻。
岑安恐懼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刀,到底還是一邊哭着一邊一毫米一毫米的挪了過去。
“快點!掇”
他顯然不耐煩了,吼了一聲。
“哇……”岑安嚇的哇哇哭,卻是飛快的挪了過去:“我過來了你別殺我……”
趙景予實在太想笑,到底沒忍住,脣角就微微勾了一點。
可岑安哭的一塌糊塗,哪裡能注意到這樣的小細節。
“上來。”
趙景予指了指自己結實的窄腰,他身上什麼都沒穿,而岑安就穿了一件睡袍。
小姑娘二話不說,立刻細白的長腿一跨,就騎到了他的腰上。
“我上來了……”
岑安哭的一抽一抽的,紅腫如桃的雙眼卻是直直盯着他手裡拿着的刀子,就怕他會忽然抽風直接把她鼻子給削掉了。
趙景予感覺到她粉嫩柔軟的臀壓在自己身上,因爲害怕而顫抖着,卻更是一種撩撥。
他擡手一巴掌打在她小屁股上:“以後,你學不學乖?”
岑安被他打的激靈靈一抖,哭着死命點頭:“我學乖了……”
趙景予卻又是一巴掌打下去,他力道不小,這一刻,那白嫩嫩的臀肉上肯定是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岑安哭的直抽抽:“我真的學乖了!”
“以後,我說什麼你是不是都乖乖聽話!”
岑安抽着鼻子點頭:“我聽話。”
“好,那現在過來親我一下。”
趙景予沒料到他會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待到脫口而出之後,不但是他有些怔住了,就連岑安都瞠大了紅通通的雙眸,見鬼一樣看着他。
趙景予覺得有些彆扭,同時又覺得似乎有股無名火在心裡來回的竄。
艹,他心裡粗魯的罵了一聲,隨即卻是眉毛一皺,若有似無的揚了揚刀子:“不是說了要聽話?”
岑安哆哆嗦嗦的俯下身子過去親他,趙景予看着她一張粉嫩小嘴貼過來,喉結微微的上下一滾,但她卻是在他左臉輕輕親了一下就立刻挪開,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
他眉毛一擰,正要發火,岑安已經閉了眼稀里嘩啦哭起來:“我親了我親了你別殺我……”
那微涼的兩片脣顫顫抖抖的貼在他滾燙脣上那一刻,趙景予感覺自己的心臟倏然的漏跳了一拍。
當她再一次被他壓在身子底下,又一次撕爛了她的睡袍的時候,趙景予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對於岑安,最初娶她的時候,他心裡想的,不過是把她當作一個擺設,一個冠冕堂皇的擺設,收拾的精美典雅放在那裡,讓外面的人去看。
他並不曾想過會在她的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花費這麼多的精力。
畢竟從前,他和女人在一起,包括宋月出,就是直截了當的睡她們,從沒這麼多的彎彎繞。
這不是個好事,趙景予素來都是個特別冷靜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不該在他事業之外的任何地方多浪費心思,尤其是女人。
女人是禍水,是壞事的根源,趙景予只允許她們在自己的掌心裡小小的折騰,卻決不允許自己有一天被別人攥在掌心裡操控。
理智迴歸那一刻,他終是徹底的狠下心來。
彷彿方纔的一番逗弄只是一場夢,也彷彿,那露出了一絲真切笑容的那個他並不是真實的他。
當他不管不顧狠狠幹着身下女人的時候,當他看到她痛的死死咬緊牙關,額上冷汗涔涔的時候,他的心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的時候,他方纔滿意。
他不要這世上任何一個人,能操控他趙景予的喜怒哀樂。
岑安等着趙景予洗完澡回來躺下,方纔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滾下牀,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立刻反鎖了浴室的門。
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的岑安發誓,她再也不會幹這樣的蠢事了。
或許人死到臨頭的時候纔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要活下去。
反正岑安是如此,她不想死,她覺得,這一切遭遇,還不足以讓她想要選擇死亡。
岑安洗完澡,貼在浴室門背後聽了很久,確定臥室裡再也沒了動靜,才扭開門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趙景予睡熟了,岑安輕輕躺在沙發上,眼角餘光瞥到被他隨手扔在地毯上的刀子,她又爬了起來,撿起那刀子藏了起來,這才覺得心安。
第二天趙景予要出門,他慣常起的很早,岑安縮在沙發上猶在睡着,小臉上似乎隱約還有淚痕。
趙景予一邊扣着襯衫釦子一邊漠然的走過去,在她露出來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這一次她很快就醒了,立刻坐了起來乖乖看着他。
趙景予擡了擡手,岑安硬着頭皮撐着坐起來,去拿他的領帶。
趙景予看着她笨手笨腳在那裡繞,幾乎沒把他勒死,不耐煩的將她推到一邊:“怎麼有你這樣笨的要死的女人!”
岑安不敢吭聲,昨晚留下的陰影估計能讓她乖巧至少三天。
“去收拾一下,等會要出去。”
趙景予說完,拿了外衣就出門了。
岑安下樓來的時候,趙太太也坐在樓下,一眼瞧到岑安依舊腫着的雙眼,趙太太覺得這段時間窩的火立時就疏散開了。
別人沒辦法她,她男人總能制住她。
趙太太想着梅英告訴她的,昨夜他們屋裡哭聲持續了好半天,就覺得心裡舒坦。
終究還是兒子靠得住,這不就回來給她出頭解氣了。
岑安默不作聲在餐桌前坐下來,杯子裡的牛奶像是黃連一樣,半天都喝不下去一口。
趙景予已經吃好起身,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她,聲音漠漠:“吃好了就走。”
岑安放下杯子跟在他後面向外走,經過趙太太的時候,觸到她似笑非笑的嘲諷眼神,岑安也並沒有迴應。
還怎麼迴應,她這張臉都丟乾淨了,以後,怕是和趙太太吵架都沒底氣了。
岑安沒想到趙景予竟然是帶她去了一處福利院。
等到了地方之後,岑安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男人,也太會沽名釣譽了吧。
雖然他們都戴了墨鏡,行蹤也算隱秘,但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被記者拍到了。
第二日的頭條就是他們夫妻倆。
媒體各種讚譽,誇的趙景予好像壓根不是岑安認識的這個。
而且登出來的大幅照片上,正是趙景予抱着一個失明兒童滿臉慈愛的樣子,岑安差一點都要吐了……
那記者也真是好意思,不知道收了趙景予多少好處,什麼讚美之詞都扣在他頭上,恨不得把他形容成菩薩轉世。
岑安實在看不下去,隨手就丟到了一邊去。
趙景予回來三天,行程很趕,晚上有兩個宴會要去,雖有主次之分,卻也應酬的人頭痛。
岑安站在他身邊,被他溫柔體貼的擁住,笑的牙根子都酸了,卻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第二場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忽然掀起了小小高.潮。
岑安順着衆人驚豔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宋月出,是宋月出啊!
趙景予立刻注意到了身邊女人的異樣,不露痕跡的在岑安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岑安痛的差點跳腳,但好在還能想起來這是在宴會上,立刻規規矩矩的雙手扣在腰側,挺胸擡頭收腹做鵪鶉狀。
宋月出打扮的十分漂亮,用現在的話說,十足的女神範兒,具體可以參考當年萬分驚豔的範爺戛納紅毯紅色女神裝。
宋月出原本就生的嬌豔欲滴,曾有資深電影人誇讚她,濃妝豔抹總相宜,若是生在盛唐,那就是名動天下的牡丹之姿。
也正是因爲如此,那些古裝戲,尤其是唐朝的大戲,總愛找她演女一號。
宋月出進來就注意到了趙
景予和岑安。
她的目光癡纏在趙景予身上許久,方纔有些不捨的挪開,這是在公衆場合,她不得不注意。
只是很快,她的身側就被一羣腦滿肥腸的男人給圍住了。
宋月出出身紅色背景,娛樂圈的潛規則潛不到她,可場面上的人情往來卻不得不顧忌。
譬如這個男人握着她的小手,一口一個乖侄女的喚着的時候,宋月出也不得不敷衍着笑。
這樣一圈子應酬下來,宋月出已經有些微醺了,她擡眸四顧,去找趙景予的身影。
卻恰好看到他端着一杯酒向外走,而身邊,並沒有岑安的身影。
宋月出毫不遲疑,對身邊還纏着的一個男人,客氣說了抱歉,就拿了手包追了過去。
趙景予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拐角處的露臺上,方纔將杯子放下來,點了一支菸。
一雙柔軟的手臂從後面纏上來的時候,趙景予想也不想的直接將那人推開:“你瘋了。”
他的聲音很沉靜,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宋月出委屈的不行,卻還要強顏歡笑:“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趙景予拿了酒杯轉身就走,宋月出心裡難受的幾乎要發瘋:“三哥……”
趙景予的步子只是頓了一下,卻是立刻不停的往宴客廳走回去。
宋月出知道,這樣的場合,趙景予絕不會多看她一眼,可她,捨不得啊。
依着她的出身,原該是趙景予求着她,可是偏偏,她丟了心,就再也沒辦法掌控他們之間的關係。
“三哥,你抱抱我吧。”
宋月出追過去,復又從後面緊緊抱住他:“你抱抱我,我立刻就走……”
趙景予的腳步頓住,他心想,宋月出真是瘋了魔了。
可惜,他用得着她,可卻再也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他們的關係了。
宋月出如今,是越來越逾距了。
“行。”
趙景予轉過身,乾脆利落的答應,擁抱之後,他不會再和宋月出往來。
宋月出埋在他的懷中,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景予,景予……”
“你們,在幹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怯怯的聲線。
因爲有長輩找趙景予,岑安纔過來找他,卻沒料到,我勒個去啊,她看到了什麼!
宋月出竟然被趙景予抱着!
宋月出被趙景予抱着啊!
岑安想,她要是記者,她這一次就發達了發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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