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把遊戲控制檯對準賈南笙，紅線一閃就完成信號對接。他將遊戲控制檯放在桌面上，操縱着遙控乾和六顆按鈕，噼裡啪啦一邊按一邊介紹。
“看好了，這個控制器能操縱遊戲鎧甲，前後左右、跳躍滑步，出拳踢腿，全都能實現。就像上世紀的古老街機一樣，是拳拳到肉的暴打kuài gǎn，而不是量子神經那種軟綿綿的模式。”
嘭嘭嘭幾聲爆響，卻是蔣老控制着賈南笙，用拳頭捶打着牆壁，才三拳就砸出幾個凹陷。
當然，賈南笙的拳頭無法承受牆面的反衝擊力，皮肉和骨頭當場碎了不少，痛得他淚流滿面、嗷嗷直叫。
“瘋子！神經病！你們竟然拿人來試驗格鬥遊戲，簡直沒人性！”
此時此刻，賈南笙絕對不會想起，他們這類人玩得最多的遊戲，就是讓底層拳手在擂臺上生死搏鬥。現在輪到他自己bèi cāo縱，才知道那是多痛苦的感受。
但賈南笙的樣子落在其他病友眼裡，卻是爽快無比的報復感。頓時有幾個年紀大的病友圍住蔣老，急不可待地催促起來。
“蔣老頭，快把其他操縱檯拿出來，有好東西大家一起玩嘛。”
“沒錯沒錯，老頭我早看這孫子不順眼了，現在還敢放病毒？趕緊讓我操縱起來，好好打幾場。”
“操縱檯藏在哪兒？哪兒呢？”
“看這兒！”蔣老哈哈一笑，一揮手，在桌面排出九個拇指大小的牌子，咔咔咔變成九個操縱檯。
嘩啦一聲響，九個操縱檯都被搶光了，真正是手快有手慢無。手慢的病友搶不到，立即自覺列隊等輪。
手快的病友們，已經操縱着現場的甕中鱉，乒乒乓乓對打起來。頓時現場怒喝聲、哀嚎聲、慘叫聲交織成片。
李青衫看得手癢不已，正要過去排隊，忽然看到賈南笙一個翹趔，狠狠撞到牆角。
砰——賈南笙頓時頭破血流，但他不驚反喜，連忙一個獅子甩頭，狠狠撞在旁邊一個警報按鈕上。
嘀——嘀——嘀——刺耳的警報聲頓時響起，金靈兒的身影唰一下出現在網絡大廳。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我在做實驗嗎？”金靈兒捏着一根試管，滿臉煞氣，目光狠狠掃向當場。
沉醉於試驗的她，根本不知道內部量子網絡的病毒事故，試驗途中被強行叫出來，已經快要殺人了。
“金助理，救命啊！這羣瘋子全都瘋了！竟然拿真人來玩pk遊戲！金助理，您要維護好青山療養院規矩，保護我們弱勢羣體啊。”賈南笙當即哀嚎起來，眼淚鼻涕、血水肉末一起往下淌，真叫人無法直視。
真人pk遊戲？金靈兒眉頭一皺，立即問道：“蔣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病友之間互相幫忙，協助做些試驗是很正常的呀。”蔣老嘿嘿一笑，繼續說，“再說這娘娘腔不知道搞了什麼病毒，害得量子網絡連不上，我們只能請他來測試遊戲盔甲數據了。”
賈南笙頓時大叫起來，“胡說，我根本沒放過病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金靈兒這才注意到，療養院的量子網絡和外界聯繫中斷了。她也不偏聽，直接喊道：“綠水，啓用逆向追蹤程序，查清網絡中斷原因。”
網絡大廳中間的透明立體柱藍光一閃，提示音立即響起，“好的，開始追查病毒來源，逆向追蹤程序啓動，掃描當中……”
作爲療養院的智能控制中心，綠水攜帶的防衛系統非常高，多種逆向追蹤手段之下，不但鎖定病毒源頭源頭，連病毒什麼時候釋放、在哪裡釋放都查出來了，集成一小段視頻當場播放。
只見賈南笙在一羣保鏢的簇擁之下，在一個隱蔽牆角搗鼓着通信器，時間正是上午7：00正。
證據一出來，賈南笙頓時蔫了，本以爲做的夠隱蔽，沒想到療養院的防衛措施更強大，被抓了個現場。
“敢來大青山放病毒？膽子夠大的！”
金靈兒冷笑起來，慢條斯理的說，“賈南笙，你現在是精神病人，無法獨立承擔民事和刑事責任，所以我會把研究院暫停外聯的損失整理出來，然後把賬單寄到賈家，希望到時候賈家不要賴帳。”
“不就是賠錢嗎？我賠！我賠還不行嗎？快放我出去啊！”賈南笙哭着喊着，根本沒法賬單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想來，區區一個兩隻局域網暫停運轉根本不算大事，哪怕全部更換新網絡設備，也花不了幾個錢。
然而一個國家級實驗室暫停24小時外聯，造成的損失有多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那後果別說區區賈家，就算是趙家也輕易承擔不起。
而且青山研究院也不是一般國家級實驗室能比較的，看看各種防禦設備就知道。
那些奇葩圍牆和火力佈防，可不僅僅爲了防備野外變異生物。
全部是退役戰士病友，也不僅僅在是這裡修養的。病友當中，甚至還有韓老這樣戰鬥力深不可測的高手。一切都在表明，青山研究院的不簡單。
賈南笙此刻並未多想，他只想把身上的娛樂裝甲脫掉。金靈兒並沒理他，只是交代道：“蔣老爺子，你做實驗的時候悠着點，別把人搞死了。”
蔣老眉開眼笑地說道：“沒事，老頭兒我辦事，靈兒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絕對沒事。”
“那行，你自己把握。”金靈兒說完，看都不看賈南笙一眼，咻一聲消失了。
“金助理——金助理——”賈南笙叫得聲嘶力竭，卻叫不回半個人影。
那邊衆多病友已經等不及了，當即操縱那些保鏢甕中鱉，乒乒砰砰又開始對打，頓時又是慘叫聲連片響起。
李青衫看得心熱手癢，但距離排到隊需要很長時間，忽然靈機一動，叫道：“蔣老爺子，還有沒有遊戲鎧甲，給一個我穿。”
呼，一枚黑球頓時飛過來，砸在李青衫身上，咔嚓咔嚓把他也變成甕中之鱉。不過李青衫可沒慌張，只是叫道：“kuma，操縱方面就交給你了。”
“ok！”kuma一點頭，眼裡放出一圈光波，瞬間接管了遊戲鎧甲的控制。在她的操縱之下，李青衫大步流星，咔嚓咔嚓走到賈南笙面前。
“賈南笙，現在大家都受困於遊戲盔甲，來一場男人間的決鬥吧。”李青衫高聲呼喝，左拳在kuma控制之下，已經直奔賈南笙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