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這一問,劉虎臣不由一怔。自己的女兒自己寶貝,幫忙當然是必須的。只是他拿什麼來幫?
劉虎臣是軍方大佬,平日裡研究的是怎麼練兵、怎麼打仗,怎麼對壘取勝,可要具體到生活瑣事,可能還不如他的警衛員呢。
更何況這是男女感情問題,比生活瑣事還要複雜一萬倍,劉虎臣一個大老粗,又能幫得了什麼?
只是老太君親自詢問,劉虎臣自身也是拳拳愛女之心,就算想不到辦法,也要咬着牙扛住。
所謂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劉虎臣自己不會搞,但他兄弟多呀。當即他一邊應好,一邊卻猛給三個兄弟打眼色。
劉虎臣三個兄弟接到顏色後,也是傻了眼。雖然幾人都想辦劉筱悠的忙,但是,也要幫得上啊。
李青衫的資料幾人都清楚,以前是田徑選手,現在卻成爲網絡主播,娛樂圈新人。
想要幫劉筱悠的忙,就得把劉筱悠往相關行業送,製造經常接觸的機會。
問題是,劉家的產業和人脈不在娛樂這一塊啊。唯一和文藝搭上關係的老二劉文臣,還是冀州州立大學的文學教授,是正兒八經的文人,和娛樂圈八杆子打不着。
劉虎臣另外兩個兄弟,老大劉鶴臣,因爲小時候家裡窮,上山找食物摔壞腿,又治壞了,是個殘疾人。現在劉鶴臣經營殘疾人醫療保健用品,也和娛樂圈沒關係。
老幺劉威臣,是新朝鼎鼎大名的格鬥大宗師,專精格鬥界,也和娛樂圈沒關係。
一家子轉了個圈,都和李青衫所在行業沒有關聯,這個忙可就幫不上了。
劉虎臣兄弟四個,當下面面相覷,竟然想不出半個辦法。
其他親朋好友和來賓,不是沒有相關的條件幫不上忙,就是心懷異思,想把劉筱悠介紹給別的青年俊才。
這種情況下,滿堂濟濟的大人物,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老太君提個行之有效的建議。
眼見半場寂靜,四個兒子都沒人出個聲,老太君頓時不高興了,臉色也漸漸冷下來。
這時,劉文臣附近的一位來賓,卻心念一動,暗想如此機會,萬萬不可錯過,把筱悠這丫頭拉過來,正好爲那個臭小子找個助力。
想法一定,這人便道:“周姨,小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提請?”
衆人聞言一看,原來是三jiǔ xué社的金家四子中的老幺,劉文臣的同窗好友金季仁。
老太君記得金季仁,知道那是冀州真定人,金家的小兒子,還是二兒子的同學,曾經在劉家住了好幾個暑假。
新朝還沒有推行十二年制的初等教育學校制度時,是有初中和高中分別的。
金季仁就是在高中階段和劉文臣認識的,後來又一起去了北都求學,幾十年關係下來,說是兄弟也沒錯。
所以金季仁對周文慧的稱呼也是周姨,因爲這是從小喊到大的。不像別人,是周文慧年紀和地位上來後,纔跟着喊老太君。
這樣關係親厚的子侄開口,老太君也很重視,便道,“季仁啊,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只要能辦的,我都喊人給你辦了。”
“哈哈,還是周姨疼我。”金季仁笑了笑,繼續說道,“周姨,我那個少昊金天娛樂公司,最近又開業了,還簽了幾個藝人,其中就有李青衫。”
衆人一聽,頓知戲肉來了。老太君正要撮合李青衫和劉筱悠,金季仁就提自己公司,還扯上李青衫,肯定是有什麼計劃。
果然,金季仁接着說道,“但是,我這公司一切從頭開始,很缺人手,尤其缺少經紀助理。我想筱悠這丫頭爲人機靈,學的又是管理專業,不知道您能不能割愛,讓她來我公司幫忙,幫忙管管李青衫之類的藝人。”
說到管理李青衫這幾個字的時候,金季仁還特地加重了語氣,其中的意思簡直是路人皆知。
李青衫是少昊金天的簽約藝人,劉筱悠如果去做藝人助理,兩人就能從此時刻相處。這個職位,簡直就是爲劉筱悠貼身打造的嘛。
老太君一聽,頓時樂了,哈哈笑道,“季仁吶,還是你好,比他們幾個能耐多了。就這樣說定了,等筱悠回來,就跟你去尚都,做那個助理。”
老太君滿意了,劉虎臣兄弟幾個也都跟着笑起來。
一句話的事情,就把劉筱悠和李青衫安排得明明白白。招親大會也結束了,當下宴會散場。
等劉軼悠帶着李青衫回來,老太君等長輩卻沒再露面,只是讓幾個年輕人在桑樓縣玩幾天,好好培養感情。
於是,在劉筱悠的帶領下,李青衫和kuma在桑樓縣好好玩了幾天。
在這期間,李青衫也和幾個戰鬥狂好好切磋了幾場。沒有爆seed的情況下,李青衫敵不過小三英和李弘靖兄弟,但也相差不遠。是以李青衫這個未來妹婿,越發被劉軼悠等兄弟承認。
三天後,李青衫和kuma、劉筱悠正在劉家大宅的後院喝茶,金季仁忽然露面,一本《華夏詩詞曲全集》目錄甩出到李青衫面前。
“臭小子,私人的事情做完了,是不是該收收心,忙工作上的事情了?”金季仁氣哼哼地,露出滿臉不悅。
李青衫這纔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重要任務,頓時滿臉苦色。在桑樓縣這裡過得快活,他竟然忘了,還有背書這個苦任務。
《華夏詩詞曲全集》十二萬首詩詞,李青衫才背了一千多首,後面又有的苦吃了。
“好吧,我這就跟您回尚都,繼續背書。”李青衫嘆了口氣,宛如剛剛度過寒暑假的小學生,認命的拿起目錄。
“學姐,你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得回去工作了,有時間我們再約吧。”
李青衫非常有制約力,既然開始工作,便要把心收起來,當即告別。
劉筱悠還不知道,家裡的長輩已經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只是滿臉驚訝道,“青衫,你是網絡直播主持和演唱歌手,又不是要當詩人,你背這個鬼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