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亦真亦幻(四)

然而,正當葉翔就要得手的時候,夏曉芸突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緊接轉過身來,淚眼婆娑,小聲哀求道:“盟主,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

看到夏曉芸淚眼婆娑的樣子,葉翔頓時清醒了許多,觸電般縮回手來,尷尬地說道:“曉芸,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爲……以爲你已經默許了呢……”

夏曉芸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聲說道:“盟主,曉芸的命就是你救的,如果盟主需要曉芸伺候的話,曉芸隨時可以伺候盟主,只是……只是我不想當着小曼的面……所以……盟主,今天晚上,就請你暫時忍耐一下好麼?等我們……等我們脫身了,無論盟主想要做……想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沒辦法,葉翔治只好壓抑住心中強烈的慾火,放開了夏曉芸,輕輕地轉過了身。與此同時,夏曉芸也轉會了神,二人背靠背擠在牀上,先後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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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沒睡幾分鐘,天便亮了,姚雪曼從牀上坐了起來,先後推搡着葉翔和夏曉芸:“爸爸!媽媽!起牀吃早點啦!”

“咦?”葉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着一盤熱氣騰騰的饅頭,三碗香噴噴的白米粥,還有一小碟鹹菜。

儘管葉翔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他認爲自己現在肯定處於幻境之中,並且肯定,這個幻境是姚雪曼製造出來的。

但是,現在就連葉翔也不敢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如果是幻境的話,那麼眼前的一切都應該只是幻覺而已,又怎麼會聞到米粥香甜的米香呢?還有昨天吃的葡萄,更是酸甜可口,汁水充足,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幻覺。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最令葉翔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昨晚險些輕薄了夏曉芸的事情。

要知道,味覺、觸覺、聽覺、視覺以及嗅覺,都可以被矇蔽,但心中的卻是無發矇蔽的!所以至此,是真是幻,葉翔徹底分不清了。

但是葉翔看得出,夏曉芸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要多出許多,然而有姚雪曼在,他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

無奈之下,葉翔只能繼續將這個疑問埋在心底,待時機成熟時,在向夏曉芸詢問。

早餐雖然簡單,但也還算可口。吃過早餐後,姚雪曼立即拉着姚雪曼和葉翔走出了茅草屋,然而這一次,茅草屋外面不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而是變成了繁華的商業街。

葉翔已經習慣了,眼前的景象迅速發生變化,但這一次,他卻再一次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因爲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喧囂聲、汽笛聲、街道兩旁店鋪的音箱發出的激烈的音樂,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不成,我得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成!

趁着夏曉芸帶着姚雪曼試衣服的時候,葉翔拉住了旁邊的售貨員,問道:“請問這是哪裡?”

然而那個服務員卻彷彿沒有任何意識一樣,對葉翔的詢問置之不理,仍舊自顧自地從事着她的本職工作。

葉翔連問了幾個人,皆是如此!

這也就意味着,這些人並不是真實的,只不過是看上去很真實而已。

爲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葉翔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找到了一個電話亭,拿起話筒,試着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結果,電話那頭根本沒有任何聲音,只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外殼罷了!

葉翔終於明白,自己仍舊處在姚雪曼營造出來的幻境之中,但是他想不通,姚雪曼爲什麼要弄出一個如此真實的幻境,爲什麼一下子小了好幾歲,爲什麼管自己和夏曉芸叫爸爸和媽媽。

正在葉翔出神的時候,姚雪曼突然氣沖沖地從商場裡跑了出來,撅着小嘴,傷心欲絕地問道:“爸爸,你爲什麼要走啊?難道你不要小曼了嗎?”

“呃……”葉翔一愣,繼而趕忙說道,“爸爸……爸爸就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哼!你胡說!”姚雪曼吸了吸鼻子,兩道熱淚頓時奪眶而出,“爸爸,你不要離開小曼,不要離開我……嗚嗚嗚……”

夏曉芸趕忙過來哄道:“小曼乖,爸爸是男人嘛,男人都不喜歡逛商場的。爸爸並沒有不要你,你那麼可愛,爸爸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緊接,夏曉芸又對葉翔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哄哄她啊?”

“是……是……”葉翔悻悻地點了點頭,繼而蹲下身子,輕撫着姚雪曼的小腦瓜,說道,“小曼,別哭了,都是爸爸不好,從今往後,爸爸絕不離開你半步,好不好?”

“真的?”姚雪曼的哭聲立即停止,緊接破涕爲笑,梨花帶雨的臉龐,分外地燦爛。

“爸爸不離開我了,太好啦!”姚雪曼興奮地抓住葉翔的大手,又抓住夏曉芸的手,開開心心地說道:“我們三個是一家人,我們永遠永遠不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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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夜幕再一次降臨,而原本還在商場陪姚雪曼和夏曉芸逛街的葉翔,也突然再一次來到了那間茅草屋之中。

然而這一次,茅草屋中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破舊的茅草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小牀,明顯是姚雪曼的臥室。

夏曉芸坐在牀邊,輕撫着姚雪曼的腦袋,柔聲說道:“小曼乖,今天晚上一個人睡好不好?”

“不嘛,我要和媽媽爸爸一起睡!”姚雪曼撅着小嘴,不依道。

夏曉芸繼續勸道:“小曼,你知道嗎?別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你要是還纏在爸爸媽媽身邊的話,會被別的小朋友笑話的哦?”

“真……真的?”姚雪曼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懵懂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夏曉芸輕輕吻了吻姚雪曼的額頭,笑道,“小曼是個勇敢的女孩子,一定可以自己一個人睡的,對不對?”

“嗯!”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就這麼相信了夏曉芸的話,乖乖地躺在了小牀上。

葉翔和夏曉芸也是着實鬆了一口氣,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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