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就這樣強行留下了,成天故意讓周淺在言君面前晃悠,有意撮合他們。
但是言君卻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言君現在每天除了公司的事情,就是尋找被偷走的女兒和陪伴妻子,對於其他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光管理言家的家族企業就已經夠辛苦的了,還要派人四處找尋女兒的下落,妻子又因爲女兒的被偷一直自責,如今母親又帶了別的女人住了進來,更是讓言君覺得身心疲憊。
言君在家時還好,言母不會太爲難上官雪,但是他一去公司,言母便得了機會不停使喚兒媳做着做那,故意當着周淺的面給她難堪。
“你去把衣服洗了吧。”言母使喚道。
上官雪以前也是窮人家的女兒,這些家務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熟稔的將衣服分類,放進洗衣機。
“等等!”言母喊道,“誰讓你用洗衣機的?現在電多貴啊,怎麼這麼浪費?你又不是沒有手,我兒子掙點錢容易嗎?你一個女人連看個孩子都看不住,現在肚子又不爭氣生不出孩子來,還不知道機靈點,我兒子現在也就新鮮頭,等時間長了,哪裡還看得上你!”
上官雪黯淡的垂下臉,將分類好的衣服拿出來,打水親自洗衣服。
以前兩人單獨住的時候,言君從不捨得讓她做任何事,又小心又寶貝她,可如今婆婆住進來,一切都變了。
“淺淺,你還有什麼衣服需要洗的,拿過來讓她一起洗了。”言母對周淺說。
周淺一臉不好意思,“那怎麼可以呢……”
“怎麼不可以,快拿過來吧。”
周淺便去房間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對上官雪說:“我這些衣服都很高檔,你洗的時候要小心一點,手別那麼重,千萬別弄壞了,好幾萬一件呢。”
像是意識到什麼,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爲你是窮人家的女兒,沒見過這麼貴的衣服,纔好心提醒你一下的。”
就連內衣褲都丟了下來。
上官雪低頭洗衣。
她知道這個女人經常和婆婆一唱一和故意奚落她。
其實這些她都無所謂,心中最在意的是失蹤的女兒。
婆婆剛剛又在指責她弄丟了女兒,提起她的痛處,讓她忍不住落淚。
“你哭什麼?別搞得好像我這個做婆婆的欺負你似的,不就是讓你洗個衣服嗎?還委屈你了?”言母氣得指責。
上官雪埋頭洗衣。
“怎麼不說話?”言母怒問,“仗着我兒子對你好,你就不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了?”
見言母又開始要蠻不講理起來,上官雪不想丈夫爲難,連忙努力扯開一個笑容,說:“沒有,媽,您誤會了,我只是在自責沒有照顧好女兒,心裡難過。”
“你這樣子像難過嗎?把我孫女弄丟了還笑的出來?”言母怒道。
上官雪垂下臉,言母又數落:“你哭喪着個臉做什麼?我們言家怎麼委屈你了?”
不管她是強顏歡笑還是恭敬沉默,都不討婆婆的喜歡,總是被找到藉口數落。
上官雪只有低頭認真洗衣。
言母更氣,“你一個鄉巴佬還敢不將我放在眼裡,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面上早就將你趕出去了!”
周淺連忙安撫,“媽,您彆氣了,跟着衆人犯不着,我扶你出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