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目露一絲錯愕，看向同時發現了他們的桑景明。
桑景明想了想，湊上來低聲解釋道：“我聽張副總說最近來了十分難纏的合作方，一會說我們訂的酒店太差，一會說我們的前臺不夠漂亮，還吵着要撤資，顧主管大概是被臨時叫過來救火的。”
“難道慕威已窘迫到靠犧牲員工的色/相來發展業務了？”
嘴角勾起一抹淡諷，慕琛朝旁邊的徐澤使了個顏色過去救場，卻被桑景明一把拉住。
桑景明一臉無奈地說：“慕總，聽說我們那個廠的機器是花了大價錢訂下的，這時候明目張膽和他作對，只怕會損失不少。何況顧主管這麼多年……應該能應付。”
桑景明最後一句說得極隱晦，但慕琛一瞬之間蹙起了眉。
他沉吟不語良久，突轉身看向一位正在和其他人告別的中年人，淡笑啓脣：“周局，我現在報個案方便嗎？”
“當然，隨時爲人民服務。”對方爽快回答。
……
幾分鐘後，坐在卡宴裡的徐澤親眼看到一輛公務車停在金御園，一羣便衣下車，走到那輛還在推搡爭執的寶馬X5旁邊，出示證件，跟那個胖老頭說了幾句，並帶走了昏昏沉沉的顧喬，而一手策劃這場變故的人只是坐在身旁，平靜地扣動手指。
舉報顧主管是商業間諜，這麼損的招大概也只有他慕大總裁想得出來。
不過這真是一舉三得的好辦法，不但不得罪張雲天；前幾日顧主管剛出工作事故停崗，是間諜也說得過去；最重要的是張雲天只怕忌憚這個，斷了糾纏顧主管的念頭。
就在此時，慕琛的手機響起。
他從容接起，聽了一會，回答：“張局，我們公司還是決定私了，您現在把人給我送回晴園吧。辛苦張局，改日請您吃飯。”
慕琛接完電話，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接道，給徐澤下了個開車的指令。
二十分鐘後，黑色卡宴駛入晴園，半個小時後，一輛白色公務車駛入。
……
慕琛洗完澡，習慣性地拿了一份報紙，剛坐到沙發上看一會，突聽到門禁系統裡發出一陣“嗚嗚嗚”的尖銳報警聲。
心頭一陣疑惑，慕琛放下報紙，走到玄關處，打開門口監控錄像。
只見半個小時前差點陷入狼窩的小女人此時正有氣無力地靠在他家門禁系統前，挨個輸密碼，嘴裡還模糊呢喃着：“密碼……什麼時候改的……怎麼還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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