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難教？”慕琛倒渾似不在意，只是關注點有點兒偏。
想起近日的糟糕心情，顧喬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看出顧喬的窘境，慕琛睨了小圓球一眼，輕描淡寫說了聲“明白了”，便不再多言。
不過半刻，一碗麪就做好了。
慕琛彎身坐在長形餐桌前安靜而從容地吃着，顧喬從衛生間裡擰了拖把，收拾小圓球闖下的禍，小圓球則撒歡兒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狂奔。
顧喬莫名地覺得這種氣氛很好。
不過很快，她面色又沉凝下來。帶着這種表情直到打掃結束，側頭看向慕琛無波無瀾的面色一眼，她沉了沉眸，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慕總，我想問個事。”
慕琛此時也已吃完，聞言將筷子一放，抄臂靠在後面的椅背上，不解看她：“什麼？”
“發言稿弄錯的事情已過去幾天，我想知道它的進展情況。”說完，顧喬不安地把手背到身後。
時至今日，她別無他法，兒子老媽需要她養，多停崗一天，她就壓力大一分，如今只有這一個機會弄清楚。
慕琛卻抿脣沉吟了片刻，而後，他擡眸看向顧喬：“你是不是也責怪我處罰過重？”
顧喬愣了愣，不過還是誠實地搖頭：“相比慕總直接把我革職，這個處罰算不得重。而且您從一開始就相信我，否則不會讓何主管查驗我的郵箱。您這樣做，自當有您的考量。”
慕琛的眸色沉靜了幾分：“不錯，我確實有自己的想法。許多人都盯着這起工作事故，我如果不有所表示，張副總可能會採取更加嚴厲的措施，慕威也許會因此損失一名好員工，再者，對方嫁禍這麼明顯的錯誤顯然是針對你，若你還在崗，定然還會受侵害，間接影響到公司。”
他話一落，顧喬再次愣住。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慕琛爲何向她解釋這些，他手指在桌上扣了扣，突然發問：“你以前在公司可有什麼樹敵？”
“沒有，大家的性格都不錯，雖然工作上偶有摩擦，但不至於會做得出這樣事。”顧喬連忙否認。
“好的，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一個星期爲期。”慕琛鄭重地向她筆了個食指。
“多謝慕總。”顧喬頓時一陣感激。
……
做完事出來，顧喬雖然依然閒在家裡，但心情卻輕鬆了不少。一個下午，她還難得與小圓球進行了些溝通，但它仍處於自嗨狀態，她所有的教授基本被無視。
正發愁間，幾天不見的林曉染卻急哄哄敲開了她的門。
一見到顧喬，她直接將她塞進車裡，默不作聲地載去了最近的一間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