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雨眩抓緊胸前的睡袍,臉色倏地通紅。
“你說什麼?”風澤旋握住她的下巴,挑眉問道。
“我說,你是頭大——色——狼!”雨眩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趁他不注意,奮力地踩了他一腳。
“噢……你竟敢踩我,愈來愈大膽了呵!”風澤旋吃痛地動了動腳尖,微楞了幾秒。
雨眩趁機從他懷中開溜,然後毫無預警地丟下一句足以震懾全場的話,“風澤旋,你這個大豬頭給我聽好了,如果你處罰了無辜的人,你以後就別——想——再——碰——我!”
“你給我回來!……”風澤旋對着快速被甩上的門板吼叫道,“冷雨眩,我會讓你爲此付出更高的代價的!”如果,愛也算是代價的話,那麼的確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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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八點三十分,大宅的花園裡)
“好美啊!……”雨眩盤坐在那一大片開得絢麗奪目的天堂鳥中間,棗紅色的長髮隨風飄舞,白色的風衣與各色的天堂鳥相互輝映,在早晨陽光的照耀下,那是一幅美得不能再美的畫面。
“雨眩小姐,快過來坐啊……”不遠處的仲嬸正往露天躺椅上鋪着毛毯。
“仲嬸,你快過來看啊,這株天堂鳥真的好特別好高貴啊。”雨眩像發現寶貝般興奮地朝仲嬸揮着手,眼睛卻沒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那株如雄鳥振翅般盛開着的天堂鳥,它的四翅像剪刀一般,一張一合,彷彿正唱着動聽尖亮的歌,又像小鳥般在空中輕盈地上下舞動着翅膀。
“那是鐮嘴極樂鳥,是很稀有的品種,我們培育了很久才讓它存活下來的,它原本只適合棲息在海拔2000米左右的高山上。”仲嬸笑盈盈地說着,很有成就感。
“真的麼?太不可思議了,這也算是個奇蹟了,仲嬸,沒想到你還是個園藝專家啊。”雨眩由衷地說道。
“世間萬物,只要我們用心培育,終會綻放炫麗光芒的,好比愛情,只要用真心去經營,終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是麼?只要付出真心就可以了麼?”恐怕那也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望罷了,雨眩嘆了口氣,現在,還是欣賞美景來得更爲實際,“它翹首以盼就像在等着她深受的人一樣,那麼深情,那麼癡迷,嚮往着自由,幸福……”雨眩幾乎是一眼便愛上了它,愛上它獨一無二的高貴,愛上它接近天堂的美麗,愛上它遙望人間的癡情。
“怎麼不穿外套就出來了?”一道低沉的男性聲音至雨眩身後傳來。
雨眩一怔,沒有回頭,他這麼快就起牀了麼?她剛出來時他還沒醒呢!
隨後,一件貂毛外套出現在雨眩肩上。
“不要坐在地上,很潮溼的,你膝蓋上不是還有傷麼!”風澤旋至身後將她抱起,又回頭對仲嬸說道,“仲嬸,你把躺椅搬過來。”
“是,少爺……”仲嬸利落地搬來躺椅放在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