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嗓音微弱無力。
但是沒有回答她,她只聽見了叮叮噹噹瓶子碰撞的聲音。
“蕭輕寒?”她不確定的喚道。
她想要掙扎,奈何身體軟的無力,無法動彈,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雙可怕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像是要將她刺穿了般,她只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隨即一股冰冷涼意遊走在臉頰上,那種感覺讓凌暮雪感到很不舒服,她只感覺自己深處在無盡黑淵中枷鎖中,恐懼正在無情吞噬着她。
“注射H5號試劑!”一聲空洞中帶着陰森的嗓音響起。
不是蕭輕寒!是誰?H5號試劑是什麼,潛意識告訴她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種莫大的恐懼吞噬着她的神經,身體因爲這恐懼變得有了力量。
“是!”
隨即便聽見一聲砰玻璃口被打碎的聲音。
“不要!”她驚恐道,猛地搖着頭顱,四肢顫抖的掙扎着。
“你們是誰?快放開我!”
突然一股刺激神經的涼意觸碰到她的手腕,大腦瞬間開始激奮起來,四肢開始猛烈的顫抖,“不要,放開我,放開我!”瘋狂的搖着頭,驚恐的吼道。
由於她的劇烈顫抖,無法對準她的血管。
“把她按住!”
凌暮雪右手被狠狠的按住。
“不要……”凌暮雪嘶吼痛苦吼道。
觸碰到針尖冰冷的涼意,她感受到無盡的絕望,絕望中她真的好恨一個人。
而就在那針尖快要刺進凌暮雪皮膚時,突然只聽見砰的一聲,隨即他感受一股液體淌在她的手腕上,高度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
大腦開始變得迷糊起來,在她昏迷前那幾秒鐘,她聽見了拔槍的聲音。
“誰?”
一週過去,蕭輕寒動用的b市所有的權勢,仍然沒有凌暮雪的下落。
他變得越發的狂躁,暴怒,昏暗狼藉一片的書房內凝聚着死亡的血煞之氣。
b市特警高官,保鏢垂頭膽顫
的站在一旁,完全還沉浸在方纔可怕一幕之中,那一瞬間所有人只感覺自己身處在地獄之中一樣,完全不知道方纔突發情況是怎麼回事?
“滾出去!”低沉陰沉無比嗓音回想在黑暗之中。
一羣人如釋大赦一樣,依舊恭敬說着,“是!”陸陸續續走出去。
“出來!”嗓音冰冷低沉,充滿磁性卻帶着嗜血肅殺之氣。
一道如鬼魅的身影出現再書房昏暗的一角。
“少爺!”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恐怖嗓音。
“去吧!”如果不是動用b市的權勢沒有找到人,他也不會動用這部分權力,能讓他在b市找不到人,只能說明,抓走凌暮雪的人也絕不不簡單。
他現在還無法確定是不是那人已經盯上了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隻能說明一個人已經確定是她,納蘭瑾!
“是!”
而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蕭輕寒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暗眸一沉,竟然是納蘭瑾打來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打來電話,這讓他的猜測更加確定。
看着屏幕眸光之中凝起一股濃烈的殺氣。
手指劃開接通鍵,拿起:“你現在是來告訴我你想怎麼死?”嗓音凝聚着寒冰,嗜血無情。
“……”
那邊說完,蕭輕寒放下手機,大步離開書房。
幾千平米榜山莊園燈火通明,堪稱世界級傑作的城堡莊園。
一間偌大客房內,大牀上,凌暮雪躺在中央,髮絲鋪灑,蒼白的臉色恢復不少,精緻如洋娃娃的美麗容顏開始慢慢有了氣色。
納蘭瑾就站在牀沿,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紫色妖冶的瞳孔之中閃爍亮光,讓人看不透的深意。
突然只聽見一聲砰巨響,一股陰冷之氣瞬間充斥在整個房間。
房間內的女傭頓時嚇得腿軟,恍惚之間只看到一張俊美到極致的側顏閃現而過,隨即便聽到一聲怒喝聲音,“納蘭瑾,你在找死?”
蕭輕寒直接一拳打過去,納蘭瑾沒有任何閃躲,狠狠的礙下這一拳。
“啊!”女傭
驚恐的叫起來,竟然有人敢打少爺。
下一秒只見納蘭瑾被蕭輕寒狠狠揪起領子,提起,“你是嫌你的命太長了?我說過你敢動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即進來的保鏢看到少爺竟然被打,瞬間取出懷中的槍支對準蕭輕寒。
“放開少爺。”保鏢警告道。
蕭輕寒背對着保鏢,陰戾至極眸光看着納蘭瑾,嘲弄冷聲道:“納蘭瑾你現在是在跟我對抗嘛?”
納蘭瑾對視看着蕭輕寒,妖孽般俊美的容顏上依舊是那幅顛倒衆生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浸出的血跡,美的如同盛開的地獄之花,美麗的奪人心魂卻又陰寒無比。
他擡手放在揪着他領子的那雙手,“我說過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的人我自然不敢動,我只是負責將她完整送到回去。”說話間推開蕭輕寒的手。
蕭輕寒眸光暗沉看着納蘭瑾,鬆開他的領子,冷眸看着他。
“你努力的想要掩藏她是誰,一向最討厭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你竟然和女人鬧緋聞,其中原因怕就是掩人耳目,其實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是知道她是誰,也許可以騙的了別人,但是……”納蘭瑾說着,一頓。
蕭輕寒凝眸看着他。
納蘭瑾挽脣一笑,“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她已經沒事了,只是驚嚇過度,你現在可以帶她回去好好休養。”
說完,繞過蕭輕寒,邁開腳步朝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無情冰冷的你爲什麼偏偏會對她動情,但是我還是要勸你能將她從你心上祛除,否者一旦暴露,後果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說完邁開腳步離開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兩人,蕭輕寒走過去,坐在牀沿,看着凌暮雪緊蹙着秀美的容顏,冷眸瞬間變得溫柔如水般。
爲什麼他會喜歡她,爲什麼會愛的她無法自拔,這些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這是爲什麼,或許只是當年一瞥之後的執着。
他想要努力忘掉,剔除,但是這種感覺卻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