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凌昊逸,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他在期待着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好像害怕她的回答,愛亦或者不愛?他想聽那個答案,這個問題,他同時在問着自己。
單可馨苦苦的淺笑着,晶瑩剔透的眸子裡已佈滿了憂傷,空洞的眼神迷離的望着窗外,“愛!?愛嗎?我不知道。”
門口的凌昊逸皺起了眉心,這算是什麼答案,愛不愛?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嗎?
呵呵,凌昊逸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難道你搞清楚自己的心了嗎?如果這個問題是在問你,你又會作何回答?
“從我決定嫁給他,做個交易品的時候,我就失去了愛他的權利吧,其實只是和他單獨相處了幾天的時候,我就被他的外在吸引了,後來......在知道他其實是隻披着羊皮的狼,外表帥氣逼人,心裡對我卻充滿了仇恨,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對我不屑一顧的表情都讓我對他徹底的死了心,後來我告訴自己,在他的世界裡,我永遠都是件交易品,一文不值的交易品。”她回憶着和凌昊逸這兩年來的過往,對於自己留在他身邊已經整整兩年有點難以置信。
“沒有想過離開嗎?”邵家坤的問題或許有一半是爲了站在門口的凌昊逸問的吧,另一半也有他的私心。
單可馨低着頭,雙手在一起互掐着,看着自己右手手背上的輸液針,笑得苦澀,“當然,想逃的越遠越好,想逃到一個沒有他的世界,甚至想過人間蒸發掉,可是漸漸的我卻發現,我早已無能爲力,只能留在他的身邊,任他對我爲所欲爲的欺負,挖苦。”
邵家坤的眉心越皺越緊,“爲什麼?”
門口的凌昊逸有些生氣,原來她真的一直都在想着怎麼才能離他遠遠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夫妻應該是過一輩子的。
單可馨強忍着不讓眼眶的淚水滑落,擡眸看了看天花板,“因爲,不知哪一天開始,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他,就算只能卑微的留在他的身邊做個交易品。”
“是因爲公司利益而這樣的委曲求全嗎?”邵家坤看的出來不是這樣的理由,她明明愛了,可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一定看的出來。
單可馨搖頭,好像因爲愛着,苦澀的笑裡有絲絲的幸福感,“在他折磨我的時候,我似乎在他的眼裡看出某種情感,即使我一直對自己說,那樣的眼神不是屬於我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爲那種眼神爲之動容,當我們彼此互相用語言傷害的時候,他似乎跟我一樣,也會有痛徹心扉的感覺,我就憑着他的某個不經意間的眼神,告訴自己,我不能離開,我想看到他的那種好像是屬於我的眼神,我想告訴他,我那裡都不會去,凌昊逸,有什麼煩惱就向我發泄吧,只要你的心情能變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邵家坤嘴角微翹,笑裡夾雜着已經揮之不去的苦澀,“爲什麼不告訴他這些?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或許在某一天已經和你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