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了許多,眼神始終盯在艾琳的身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艾琳那永不停歇的嘴脣——從警長的眼中可以看出來——她們的關係不一般,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我把他們都請到了沙發上,開始把這些天大家遇到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
首先是我先回憶——
自從我們從班尼祖父的農場回來以後,我們遇到了太多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切都好像一場噩夢一般——
從狩獵旅行結束後,我們先是回到了死寂般的鳳凰城。在進城前,小四眼克萊姆和大胖子萊克還和我們分道揚鑣了。
之後,我們被喪屍圍困,幸好被亞利桑那州國民警衛隊的二等兵湯姆森所救。但因爲我對湯姆森的忌憚和憂慮,我們丟棄了他,繼而悄悄地逃跑了。
後來,我們當中的雷恩也離開了隊伍。
在我們走下水道前往學校的時候,班尼因爲要救珍妮而被咬,我們雖然爬出了下水道,班尼卻在下水道里開槍自殺了。
爲了讓這幾個女生能夠順利的回到我家,我心甘情願的當做誘餌,吸引開那附近的喪屍。後來,我在商業街被“綠牛仔”槍械店的小懷特救了,並且得到了現在的那些武器彈藥。
再後來,我和小懷特也回到了這裡,但又碰到了三個本地黑幫的成員——默罕默德、邁克和羅伯特。前兩個先後斃命,羅伯特成爲了我們現在手中的人質,以防那些黑幫來對我們襲擊。
9
當我回憶完我們遇到貝格拉警長之前的事後,警長也開始對我們敘述其在這些天所遇到的——
我是萊基?貝格拉,鳳凰城警局警員,災難爆發的時候我正在追捕三名黑幫成員——就是讓羅賓中槍的那些人。
我和我的助手——就是她——娜塔莉?安德森,她本是剛從警校畢業的見習生,卻和我一起追捕疑犯。
我們很順利的抓到了這三個黑幫成員,但也就是那個時候,災難爆發了——
我和娜塔莉還有那三個黑幫成員被喪屍圍攻了,其中一個黑幫成員被喪屍咬傷了,很快他就變成喪屍了。
我們拋棄了他,而且費盡了力逃了出去。
兩個黑幫成員都被我們帶着手銬帶到每一個藏身地點——
三天前的晚上,我們跑到了對面狄安娜的家裡,躲藏了起來。
爲了加固房門,我把他們的手銬都打開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反咬我一口——將我們的武器奪了,還將我們捆綁了起來。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
10
說的這裡的時候,貝格拉警長哽咽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一定想說——娜塔莉被那兩個流氓——
但是娜塔莉爲了不讓貝格拉警長過於自責,竟也沒有什麼不滿和怨恨。
“那你和艾琳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這個——”貝格拉警長望着艾琳呆滯的表情,很傷感的對我們道——
艾琳的丈夫是埃德蒙,想必你們已經是知道的——
我和埃德蒙是多年的故友,我們從小就住在梅薩市。我們一起上小學——上中學,後來參軍分到了同一支部隊——陸軍第一騎兵師。他是醫官,我是救護兵。
從小,我們就是輕如兄弟的朋友。我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互相抄作業、一起騙老師。一起在阿富汗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爲那些戰場上的傷兵處理傷口——同生共死。
但是——
當我們從阿富汗回美國的運兵船下來後,一路順利的回到了梅薩市。
我們進了警校,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碰到了艾琳——她是警校的校花。
追求她的人多的已經無法用阿拉伯數字的計數方法來形容了,其中就有我和埃德蒙,我們是最有希望追求到她的人。
最後,埃德蒙贏了。但是,我沒有參加他們的婚禮。艾琳最終沒有當警察,而是選擇做了家庭主婦。
爲了避免尷尬,我到其他地方做警察,而埃德蒙和艾琳在梅薩市。
自那以後,直到今天——已經有將近5年了。5年了,我們從未見過面。
11
警長說着,留下了些許傷心的眼淚。
我很同情警長,但以現在艾琳的神智來看,她確實是患了精神疾病。
而此時,最重要的並不是艾琳了。屋外有許多的威脅——我不確信小懷特所說的那夥人是否會捲土重來。
不過這也是可以從一個人那裡瞭解到的——羅伯特。
我站起身來,向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