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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魔女？
倘若頸椎允許，我的腦袋說不定能帶着三個大大的問號，像電風扇一樣旋轉起來。
這纔剛找齊九位魔女，又跑出個初代的設定，都不帶讓人喘口氣的，這是又要鬧哪樣？是不是過一會，初代魔女登場完畢，又要跑出個祖代魔女，祖代魔女之後是上古魔女，上古魔女之後是世始魔女，擱這玩套娃呢？
我就在腦海裡，啊，發揮想象力，稍微那麼想象了一下，以莎拉爲首的九位現代魔女站在最前，在她們後方，浮現出了幾位阿姨級別的初代魔女身影，在阿姨級的後面，又浮現出幾位大媽級的祖代魔女身影，大媽級後面，則是老奶奶級的上古魔女身影，老奶奶級後面，則是幾副握着變身棒身穿水手裙的骷髏架子。
這副畫面一出來，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腦子裡第一個念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不是紅白公主的鍋，現在立刻就衝上去，照着她的狗頭就是一頓勐薅。
不急，還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我在自己的沙發位置上坐定下來，先倒杯冷茶，喝上一大口，等發熱的腦子冷卻下來之後，纔開始詢問，備受打擊，整個人處於恍忽狀態的埃裡雅，到是沒有賣什麼關子，一五一十的回答着我。
原來，她們這次提前打卡上班，並帶上了一直藏掖着的卡潔兒，一開始計劃着，現在時間還早，路上行人還多，不宜太過招搖，於是決定去郊區找點小怪獸打一打。
主要是爲了檢驗這一段時間磨合的成果，畢竟埃裡雅進不了夢境，看不到魔女們的實際訓練成績，於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親眼目睹一番，也算是爲接下來的飛龍騎臉做個小熱身。
我就這麼一路平A過去，在己方一片歡聲笑語當中，敵人恥辱的打出了GG，這就是埃裡雅腦海中模擬已久的小劇本，她甚至連招降敵將的發言稿都擬好了。
想是想的挺美，但白龍小姐姐又豈會坐以待斃，如她所願。
於是，在她們開開心心打着小怪獸的時候，艾卡來尹主動來襲，先是跳出一隻，在埃裡雅以爲又是誘敵之計的時候。再跳出一隻。
埃裡雅目光哂然一笑，哎喲，今天爲了搗亂，可是下血本了。
又跳出一隻。
埃裡雅目光一凝，隱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又又跳出一隻。
埃裡雅目光一驚，敵將全部出動，這是要一決勝負了嗎？
又又又跳出一隻。
埃裡雅目光一呆，我是誰，這是哪，我要做什麼？
又又又又跳出一隻。
埃裡雅的目光，頓時就變得如同失去了光澤的魚眼一樣。
爆炸吧，世界！
紅紅火火，恍恍忽忽，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等埃裡雅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沙發上坐着，全員背景蒼白，陷入了失意拳擊手模式。
據說是被黃段子侍女一路扛回來的。
“所以，你就這麼回來了？”我一臉懷疑人生，盯着埃裡雅，盯的她小臉兒通紅。
就這？就這？你就不行了？你怕不是礙事梨投胎吧？
“那……那不然呢？”小人魚自知理虧，表現太拉胯，但嘴巴不能認輸。
“那還用問，當然是揍它丫的啊！”我一拍額頭，服了，這小人魚兒，智商雖然比我高，但戰鬥真是外行。
她們跳出六個人，就不能打了嗎？
莎拉戰力彪悍，一挑四完全不成問題。
卡潔兒根據我的觀察，完美復刻天使的身份設定，能打能奶，能遠能近，是全能型五邊形選手，經過區區幾天的訓練，戰鬥力就已經不比雙子差了，就不說一打二吧，至少能牽制住對方一個。
剩下黃段子侍女和雙子，三個打一個還打不過？飛龍騎臉真不會輸，輸的是指揮者。
這還只是無腦平A的結果，要是稍微玩一點技術流，疊個田忌賽馬之類的BUFF，勝算還能再大一些。
結果埃裡雅到好，硬是被對手的數量，外加初代魔女的名頭給震住，帶着一幫五虎將，竟然被嚇跑了。
說到底，智商都用在了賺錢上。
被我一通分析後，埃裡雅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這本來是最好的機會，又是在郊外，不像城市裡那麼錯綜複雜，容易逃匿，又佔據了戰鬥力的優勢。
結果，竟然因爲自己的膚淺，硬生生錯過了。
想到這裡，小人魚懊悔的嘴脣都咬出血了。
“你也別放在心上，以艾卡來尹的……呃，如果艾卡來尹真像你說的那麼可怕，那她也應該考慮到了這種情況，說不定早已經想好了撤退方案，終究是無法畢其功於一役。”
“也對，如果是艾卡來尹，應該有這個可能，她總是那麼周全，算無遺策。”
埃裡雅稍稍地鬆開潺潺流血的嘴脣，擡着眼眉，嗔了我一眼，絕世容顏再加幾許嫵媚感，真叫人頂不住，壓不下。
“只不過，吳先生說這些，到底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打擊我呢？”
我撇開了目光，訕訕一笑，只覺得頭頂上明煌亮堂的大燈，都不及此時埃裡雅的俏顏耀目。
搞錯了呀，你完全搞錯路線了，一開始就不該去當什麼正義魔女組織首領，你應該去當正義偶像纔對，世界級的偶像，到時候爲正義振臂一揮，別說什麼魔女，就是王國帝國，也敵不過億萬粉絲的聲討。
“錯過了就錯過了吧，就當是被對手扳回一城，又不是完全沒了勝算，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一下，所謂的初代魔女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在莎拉她們之前，還有別的魔女？”
埃裡雅攏了攏耳邊髮絲，逐漸恢復了往日那份組織首領的沉穩和自信，這一恢復，本性就開始爆發，目光開始四處搜尋，終究是深夜，維拉絲又不在，沒法補充水果能量，只能喝點果汁湊合湊合。
“初代魔女……”
她一邊吸熘熘的吸着包裝盒上印有果汁含量≥100%的飲料，一邊思索，回憶，一邊開口。
“其實我掌握的資料不是很多，並沒有過於關注，只知道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可能有一批魔女活躍過，只不過她們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哪怕在許多大國情報機構眼中，也是如同都市傳說般的存在，大家甚至無法確認她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既然知道莎拉她們的存在，爲什麼不也關注一下初代魔女，結果被艾卡來尹搶先呢？”
“你以爲我的人手和精力是無限的嗎？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盤離到還好，在這種地方，客場作戰，就算是狡詐如艾卡來尹，也沒法大展拳腳，只能有選擇的投入。”
“再說了。”說話間，她已經喝下了1L的飲料，看樣子意猶未盡。
“比起莎拉她們，我不認爲初代魔女是更優選，雖然初代聽起來似乎更厲害的樣子，但是別忘了靈氣復甦可是最近纔開始的跡象，換言之，在她們活躍的那個年代，縱使身爲魔女，沒有現在的靈氣環境，我認爲發揮不出多少實力，甚至能不能硬扛一發RPG都是個問題。”
“也就是說，初代魔女比起莎拉她們，現代的魔女，最多也就經驗豐富一些，戰鬥力卻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既然如此，我當然要發揮優勢，先把莎拉她們招攬再說。”
“原來如此，我懂了。”聽到這裡，我大致上瞭解了情況。
“正因爲在現代魔女這條賽道上，你已經佔據絕對優勢，艾卡來尹迫不得已，只能劍走偏鋒，另外開闢一條新賽道，尋找初代魔女才能和你對抗。”
“對，就是這樣沒錯。”埃裡雅聽我這麼一說，不由的精神振奮，頓時又感覺勝算大了幾分——吳先生說的對，那個艾卡來尹，已經被我逼迫到這種程度，不得不開闢新賽道，才能與我一戰，從小到大都被對方陰影籠罩着的我，竟已如此強大。
你看看，同樣的結果，只要稍微轉換一下說法，是不是就能讓我方士氣大振了呢。
“不過，艾卡來尹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初代魔女，按道理來說已經消失了十多年，這十多年間，都沒有任何情報機構能夠尋找到她們的蹤跡，未曾想到卻被艾卡來尹找到了，而且一下就是兩個。”
“等等。”我突然發現了一個早該意識到的問題。
“初代魔女，到底有幾個？”
埃裡雅頭一歪，稍顯困惑，吳先生呀吳先生，你咋到現在才問這種如此初級的問題。
“據說和現代魔女一樣，也是九人，這也是我判定八位魔女之外，還有一位隱藏魔女的重要依據之一。”
“啊這……也就是說，艾卡來尹找到了兩名初代魔女，還有另外八個？”
我有點懵了，莫非現在的劇情節奏，是要接着和艾卡來尹爭搶另外八個初代魔女？等爭完了初代魔女呢？萬一真的再跑出一個祖代魔女的設定，那咋辦？再跑出一個上古魔女的設定，又咋辦？
這套路要是寫成小說，那還不得分分鐘奔着千萬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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