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笑道：“特使不必生氣，程凌宇和彩雲身上都有我們需要了解的秘密，犯不着與他們撕破臉皮。這一次放程凌宇離去，可以有效拉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等到下一次見面，我就能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
金衣男子臉色稍好，問道：“還發現些什麼？”
“程凌宇這人很神秘，能抵擋我的魅惑之力。當初在雲陽城第一次見面我就有所察覺，但一直沒有接觸的機會。今晚我也暗中試探了許久，只是隱約感應到他身上有種魔魅之氣，似乎也修煉了類似的迷魂之術，但卻無法肯定。後來，他入侵我的腦海，我便將計就計，藉助鬼眼印記來查明他身上的氣息。”
“結果呢？”
“結果發現他果然修煉了一種很邪門的功法，能迷惑人心，但功法出處卻不得而知。另外，他身上的氣息也很古怪，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金衣男子道：“他在你身上留下了本源氣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收穫，一定要採集提煉，日後才能隨時掌握他的蹤跡。”
“特使放心，這個我早有準備。”
“今晚的事情你辦得還不錯，可惜泄露了組織的秘密。當然，這不算什麼很要緊的事情，但下一次務必要牢記。過幾天就是落日城招收門徒的日子了，到時候我會換一個身份前往，你也要前去試一試，爭取打入落日城內部。”
紅袖問道：“特使這一次前來，就是爲了此事？”
“自然還有其他要事，但你無需多問。你來這裡已經好幾日，火雲城中的那道神秘火焰可有消息？”
紅袖搖頭道：“我仔細瞭解過了，傳說中火雲城有一道異火神焰，但那只是傳說，誰也不曾見過。”
金衣男子有些失望，皺眉道：“把這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收起結界，金衣男子一閃而逝。
紅袖舒展了一下身軀，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並沒有去收拾程凌宇走時留下的大洞，而是坐在桌前撫琴彈奏，悠揚的琴音透着幾分淒涼。
城樓上，程凌宇看着手心中的透明光球，上面清楚顯示了紅袖與金衣男子交談的場景，連同聲音都傳送過來，沒有絲毫遺漏。
程凌宇臉色複雜，並無半點喜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在離開的那一刻，程凌宇實際上很擔憂紅袖的安危，畢竟兩人此前的翻雲覆雨讓程凌宇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多了幾份不捨的情懷。
如今，在瞭解了紅袖與金衣男子的交談後，程凌宇受到的打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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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火雲城傳來一股奇異的震動，引起了無數修士的關注。
程凌宇臉色一喜，自語道：“師姐成功了？”
飛身而起，程凌宇迅速趕往客棧。
不一會，彩雲就拉着蘭小竹回來，渾身洋溢着一股靈動飄逸的起自己，整個人有了很大變化。
“我們成功了。”
蘭小竹依舊很興奮，第一時間與程凌宇分享。
程凌宇高興極了，一把將師姐彩雲摟入懷中，抱着她在屋內轉了三圈，這纔將她放下。
彩雲一臉明媚，動人極了。
程凌宇看得雙眼發呆，忍不住在她臉上親吻起來。
彩雲俏臉微紅，輕輕推開程凌宇，不許他胡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程凌宇笑容一僵，苦澀的點了點頭，心情很不好。
彩雲追問緣由，程凌宇顯得有些尷尬，當着蘭小竹的面，程凌宇覺得這樣不好。
“說吧，小竹早就知道了。”
“什麼，她…她…”
程凌宇感到羞愧，蘭小竹卻上前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彩雲用心良苦，我理解也支持她。說吧，你那邊什麼情況？”
程凌宇遲疑了一下，簡單講述了一下經過，並將那記憶球拿出來給兩女觀看。
彩雲看完很平靜，淡然道：“說說感受吧，是不是覺得被人欺騙了，心情很不好啊？”
程凌宇苦澀道：“你都知道了，還問。”
“現在你知道了，男人與女人就算上了牀，感情也不一定好。反之，感情好的不一定會上牀。”
蘭小竹輕嘆道：“世上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前一刻你還覺得自我良好，一切都很美妙。後一刻你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假象。”
程凌宇心頭堵着慌，這種經歷讓他心情很糟糕。
紅袖很美，那翻雲覆雨的經歷給了程凌宇很深的印象，讓年少的他有些迷戀，有些放不下。
如今一切都變了，再次回想這一段，程凌宇感到很失望，還有淡淡的悲涼。
彩雲白了他一眼，罵道：“沒出息，這點挫折也受不了。下次再遇上紅袖，你打算怎麼面對啊？”
程凌宇沒好氣的道：“自然是揭穿她的假面具，讓她滾遠些。”
“朽木不可雕！吃了虧，你就不會學聰明點嗎？”
彩雲一臉不高興，對於程凌宇的表現很並不滿意。
程凌宇有些愕然，不解道：“我這樣做難道不對嗎？”
蘭小竹輕聲道：“你要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表現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繼續與她接觸。”
程凌宇愣住了，他並不傻，經過蘭小竹的提醒，頓時就明悟了。
“師姐是想讓我通過紅袖來磨練自己，在爾虞我詐之中快速成長，更好的保護自己？”
彩雲哼道：“你覺得了？世事多變，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師姐從紅塵中來，自然要用紅塵中的方法讓你明白。這是未雨綢繆，我並不希望你將來用上，但你必須要掌握並瞭解它。”
蘭小竹道：“人生的蛻變過程很複雜，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一滴，都足以改變你未來的方向。彩雲這樣做是因爲她知道，人性的弱點在情與欲方面最是難防。”
程凌宇很感動，上前摟着彩雲的細腰，低頭凝視着她的雙眼，承諾道：“此生，我決不讓師姐失望。”
彩雲輕撫着程凌宇的臉頰，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師姐能爲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以後的路你得靠自己去闖。好了，我們走吧。”
破曉時分，三人離開了火雲城，繼續往西行。
路上，程凌宇問起了鬼眼的來歷。
彩雲道：“那是帝國三大殺手組織之一，雖然排名第三，但卻十分神秘。紅袖如果真的出自鬼眼組織，其身份背景也不簡單，是非善惡也不是表面可以看透的。”
“殺手組織？在天陽帝國，這種組織有存在的必要嗎？”
程凌宇覺得驚訝，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只要有實力，什麼都可以幹，還有必要請殺手嗎？
蘭小竹笑道：“世上的強者畢竟較少，有些人有權，有些人有錢，但卻唯獨沒有實力，所以他們可以用權錢來僱傭殺手，爲他們剷除想要消滅的對頭。”
程凌宇質疑道：“既然殺手這麼厲害了，還用得着做交易？大可直接去搶，去霸佔，這不是更直接嗎？”
彩雲笑道：“問得好，很多時候確實可以這樣，但你忽略了一點很重要的現實情況。”
“哪一點？”
“這世上有權有錢之人，大多依附各大教派勢力，定時捐錢捐物，受大派庇護。一旦遭到洗劫，就會請大勢力出面保護。比如天聖殿，門人弟子數萬，每天的吃喝穿戴不全都是有錢人在支柱？一旦有錢人被洗劫，天聖殿就失去了經濟來源，你說天聖殿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蘭小竹補充道：“這些有錢有權之人平日裡受大勢力保護，暗地裡卻總會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事情不好請大勢力出面，所以只能花錢僱殺手。”
程凌宇頷首道：“原來這樣，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三人一邊趕路，一邊閒聊，路上遇到了許多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趕往西隕神山。
這些修士有的御氣凌空，有的御劍飛行，還有各種飛行法寶漫天穿梭，速度或快或慢，應有盡有。
看到那些飛行法寶，程凌宇心中一動，他手上正好有一件下品靈器雲之舟，但不便顯露。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不少寶器，當中也有飛行法寶。
“此去甚遠，不如我們也祭出飛行法寶，一邊趕路，一邊趁機修煉。”
彩雲道：“這辦法不錯，但只能動用寶器。”
程凌宇取出一件寶器級渡空船，一經催動便迎風暴漲，化爲一艘數十丈長的大船，橫渡虛空。
三人乘坐渡空船直奔西隕神山，由蘭小竹負責駕馭，程凌宇和彩雲都在船上認真修行。
渡空船的飛行速度相當快，是正常修士御氣凌空的兩倍以上，僅僅半天就到了兩千裡外。
一路上，三人超越了不少修士，引來了許多關注的目光。
程凌宇心無雜念，開始認真領悟一身所學的各種絕技，諸如分光七諜影、千重擊、奔雷掌、地玄引。
這些絕技隨着他修爲實力的增長而越發的熟練，威力也大幅提高。
眼下，程凌宇在修煉天聖殿的絕技遁天翼，這是當初取自聖子莫無邪之手，是天聖殿的成名絕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