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馨暖在去看孩子的路上,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是鬱夫人給她打來的,鬱夫人語氣焦急,說鬱父快不行了。
鬱馨暖錯愕,鬱父之前不就是扭傷腰麼,鬱夫人那一推,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問題啊。
但是鬱馨暖還是前去鬱家,哪怕他們已經斷絕關係,可她無法無視這一件大事。
到了鬱家,鬱馨暖卻瞧見鬱父靠在大廳的沙發上,那樣子也不像是出了大事,挺精神的啊。
“坐,”鬱夫人笑道,“吃飯了嗎?要是沒吃,讓阿姨給你準備一點。”
“不需要,”鬱馨暖搖頭,“這就是你說的出大事?”
“他啊,剛剛還說不舒服來着,”鬱夫人淡定道,彷彿剛剛說不好了的人不是她一般。
聽到鬱夫人說的話,鬱馨暖不是該慶幸鬱父沒有事情,還是該感嘆鬱夫人在整自己。
“你能來,說明你還是在乎這個家的,”鬱夫人道,“改天把孩子抱過來看看吧。”
“在乎?”鬱馨暖諷刺,“只是覺得那跟義務一般,擺脫不了。”
給了鬱家幾個億也沒用,鬱馨暖知道那藏於心底的道德感還是會壓迫着她,一旦鬱家出事,她還是會想過來。
這不,這一次鬱夫人說鬱父出事,自己不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麼。
結果鬱夫人卻在欺騙自己,鬱馨暖想這要是多來幾次,自己可能就再也不會踏進這個鬱家。
“孩子還在司空夫人那邊?”鬱夫人問,“不能總讓婆婆帶孩子,你們的關係……”
“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鬱馨暖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鬱夫人抓住鬱馨暖的手,“這纔來,就要用,你爸可是……”
“可是什麼,那是你推的!”鬱馨暖冷臉,“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空陪着你們玩這些,我該走了。”
“馨暖?”鬱安文正巧拿着東西從門外走來,就見鬱馨暖坐在客廳裡。
鬱安文好奇,鬱馨暖不是不喜歡這個家麼,對方怎麼可能還來這邊。
“照顧好你的父親,”鬱馨暖道,“還有你的繼母,別總是隨便打電話欺騙別人。”
鬱馨暖至始至終都沒有拉黑鬱家人的電話,也會接他們打過去的電話,就是聽幾句就可能掛斷而已。
“那哪裡是欺騙,”鬱夫人大聲道,“你爸確實不舒服,沒瞧見,他剛剛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麼。”
鬱馨暖看向鬱父,發現對方坐在那兒,真的一句話都不說。
鬱父哪裡是不說一句話,分明就是不想說,妻子總是各種折騰。
作爲丈夫,鬱父明白妻子的心酸,明白對方對兒孫的渴盼,只是這也不是他們想要有就能有的。
不說鬱馨暖已經跟鬱家斷絕關係,就是鬱安文、鬱安辰這兩個沒有斷絕關係都不好弄。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鬱父無奈,“來了,坐一會兒就可以了。”
“什麼叫做可以,她還沒有把小外孫給我們抱過來呢!”鬱夫人嚷嚷,“她這算什麼意思。”
鬱安文聽到鬱夫人說的話,他都愣住了,什麼鬼。
鬱馨暖生了孩子就生了,這跟鬱家可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