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邁克也下車了,他假裝成遊客,漫無目的地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風和雨也假裝成路人,一邊閒逛,注意力卻不離邁克。
尉遲駿冷着臉,由莎娜推到了組委會的工作人員面前。
“尉遲先生。”工作人員認出他,忙鞠躬退下,二話不說放模特和保鏢們過去。
“莎娜,走。”尉遲駿面無表情地吩咐。
“是。”莎娜響亮地應着,臉上的笑容無限光榮。走過工作人員身邊時,她還不屑地哼一聲,小聲呵斥:“也不看看是誰的人。”
“喲!尉遲大少爺,你這是擺的什麼譜呢?你譜擺得再大,還不是幫別人做護花使者,你自己又廢了,不能用了,哈哈哈——”尖利的嘲笑聲傳來,上官珊珊已在她父親的陪同下走到尉遲駿身邊,她斜睨着眼,嘴角嘲諷地上挑,用最惡毒的話嘲笑尉遲駿。
尉遲駿的臉霎時便黃了,他的手抓緊輪椅的扶手,微微顫抖。
莎娜狠狠瞪一眼上官珊珊,大聲斥責:“你這個無恥惡毒的女人,誰說阿駿廢了,阿駿很快就會好起來!”
上官珊珊冷冷地瞅她一眼,不屑地說:“你這個女人,不是早就被他玩膩拋棄了嗎?怎麼,秦曦嫌他廢了,你不嫌棄嗎?還是貪圖尉遲家的財產,對於他能不能用無所謂呀?”
“啪!”迅雷不及掩耳,莎娜一個跨步上前,一記重重的耳光已打在上官珊珊的臉上。
“你竟然敢打我上官景的女兒!”上官景一步向前,一個耳光朝莎娜打去,但是,他的手被尉遲駿的貼身保鏢擋住了。
保鏢冷冷盯着上官景,將他狠狠推得一個趔趄。
“爸!”上官珊珊趕忙扶住父親。
酒店的工作人員和大賽的工作人員紛紛過來,將他們拉開。
莎娜得意地呸了一口上官珊珊,推着尉遲駿大搖大擺離開。
在前面等待的秦曦詫異地看着上官珊珊,這個女人不是坐牢了嗎?難道她讓她父親想辦法把她弄出來了?
總之這個女人喜歡無限作死,這次大賽有她來參加,就一切都要小心了。
“走吧,沒事了。”尉遲駿到她身邊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莎娜推着他,率先進了電梯。
“不要怕她,她作不出什麼風浪了。”尉遲駿看秦曦神色忐忑,微笑對她說。
“嗯。”秦曦笑笑,點了點頭。剛纔上官珊珊挖苦諷刺的話她也聽到了,她想了想,還是勸慰了一句:“阿駿,不要在意這個女人的話,你會好起來的。”
尉遲駿一直強作的堅強,在這一瞬有些崩潰,他黯然低頭,默不作聲。
莎娜柔聲說:“阿駿,那個女人的目的就是爲了激怒你嘛,你不要上她的當。”
尉遲駿嘆了口氣,第一次用比較溫柔的聲音對莎娜說:“莎娜,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也許真的不能康復了。”
莎娜的眼眶霎時紅了,她嘟嘴說:“不,我就要對你好,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陪你到康復後,我才離開你。”
“你傻呀你!你打算一輩子守着個癱子嗎?”尉遲駿突然提高聲音,怒聲喝斥她。
秦曦忙拍拍莎娜的手臂安慰,生怕莎娜被尉遲駿氣到。
“我都說了你會好!尉遲駿,我就賴定你了!你休想把我趕走!”莎娜噙着淚水,執拗地說。
“好了,阿駿,你們別鬧了,要出去了,大家快都笑一笑。”秦曦止住他們的爭吵,咧嘴笑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尉遲駿的眼角也有了淚水,莎娜拿出紙巾,輕柔地爲他擦乾,也擦了一下自己的淚。
“好了,阿駿,笑笑吧,咱們不能讓壞人得逞是不。”莎娜吸一下鼻子,嘴脣上揚,努力綻放笑臉。
尉遲駿的脊樑挺直,醞釀一下,脣角勉強勾起。
電梯門打開,他們一起出去,剛好上官珊珊父女帶着他們的模特隊伍也上了樓,在這個大庭廣衆之下,上官珊珊沒有再過來鬧騰,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莎娜。
莎娜也狠狠回瞪她,不甘示弱。
上官珊珊仇恨的目光又落在秦曦臉上,秦曦臉色淡淡的,對她視若無睹。
大賽的接待人員過來了,他們各自的隊伍被接待人員帶領着去了各自的區域。
……
酒店樓下,邁克徘徊良久之後,回到車上,給龍煜打電話。
“總裁,那妮子的防護做得太嚴密,我根本沒法靠近,就算靠近了,也根本沒法將她帶走,除非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直接做了走人!”
龍煜那邊好一會纔回話:“在沒有確定她的真僞之前,不能弄死!”
“是!”
“繼續跟蹤,他們總是有疏忽的時候!”
“是!”
邁克掛斷通話,盯着酒店望了一會,戴上墨鏡,從車裡下來,跑去酒店裡面,開了一個房間,索性做了房客,準備駐守在這裡,尋找機會對秦曦下手。
風和雨一直在暗中盯着邁克,見他進了酒店,她們也跟了進去。邁克在酒店開了房,風和雨也不動聲色地開了房間,像是碰巧一般,和他進了一個電梯,一起上樓。
邁克戴着墨鏡,面目陰冷地盯着她們。
風和雨裝成是女、同,兩人旁若無人地摟抱在一起,親暱地依偎。
邁克嘴角勾起冷笑,似乎對她們極度不屑,背過身不看她們。
“帥哥~”風推開雨,嬌聲笑着抱住邁克,一隻藕斷一樣雪白的手臂纏住他的腰,手指靈巧地將一枚小小的芯片黏在他的皮帶內側。
她假裝風情萬種地去解他的皮帶,一邊嬌聲說:“帥哥,要我們陪嗎?我們其實不只是女向哦~”
“滾開!”邁克一聲悶吼,將風甩開。
風像是弱不經風的女子,高跟鞋一崴,便摔到在電梯角落。
雨趕忙去扶她,一邊埋怨地看一眼邁克說:“不喜歡也不要這麼粗魯嘛。”
邁克厭惡地瞪她們一眼,打開電梯出去了。
電梯門關上,雨把風扶起來,問道:“有沒有傷着?”
“切,我那麼慫嗎?”風穿好鞋,不以爲然地說。她詭秘一笑,在雨耳邊說:“他只要不換皮帶,一切行動都逃不過不過我們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