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輕蔑的瞪着光頭男,將舌頭抵在自己的牙齒下面,當男人粗糙而骯髒的手,就要撫上拾兒的身體的時候,拾兒也想要就這個樣子咬牙自盡,卻不想……
“碰。”
“媽的,什麼人?我不是吩咐過,這個時候,誰也不許過來的嗎?”
一聲巨響打斷了光頭男的興致,他回頭,目光滿是凶神惡煞的低吼道,卻在看到站在門口,如同鬼魅和修羅一般的男人之後,嚇得雙腿一哆嗦。
“你,你們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陰戾而暗沉的嗓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光頭男他們,跌跌撞撞的,就要拿出武器的時候,還沒有拿出來,便已經被人一腳踢開。
“碰。”
“唔。”
那些人被一腳踹到地上,疼得不斷的哀嚎着,有人想要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卻被男人一腳踩着手腕,更是疼得他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求求你,饒了我們,饒了我們,我也是拿錢,幫人家做事的,我真的是拿錢,幫人做事的。”
“誰讓你動她的。”穿着一身風衣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鏡,豎領的黑色大衣層層的包裹下,也只能夠看到男人精緻的下巴,卻沒有辦法看到男人的樣貌。
“是,是電話聯繫的,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怎麼有我的電話,她傳了照片給我,又告訴我這個女人現在的地址,只要我將這個女人玩死就可以,我,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光頭男原本囂張的臉,在此刻,也是瀰漫着一股的恐懼,他抱住男人的雙腿,顫抖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碰了她的人,都要死。”
男人湊近光頭男的耳邊,陰戾的丟下這句話,光頭男瞪大眼睛,還沒有回味着男人這句話,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腦門一涼,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男人的額頭,碰的一聲巨響,劃過光頭男的耳膜,腦漿四射,鮮血鋪滿了整個地面,聽到這聲槍響之後,那些小蝦米嚇得雙腿一抖,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之外,便是尿臊味。
|“饒,饒命,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饒命……”這一次,他們真的是醒悟了,他們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要他們的命做爲代價?
“一個不留。”男人站起身子,黑色的風衣在空氣中劃過一絲凌冽的弧度,暗沉的聲音,在充斥着一股濃郁血腥味的房間裡,更是顯得異常的驚駭和鬼魅非常,聽到男人的話,那些人想要再度求饒,便已經被男人身後的手下給滅掉了。
男人陰着臉,大步的朝着那張骯髒凌亂的大牀走去,看着趴在牀上,衣衫凌亂,俏臉一片紅腫的拾兒,男人那雙隱藏在墨鏡之下的眸子,更是閃爍着一絲詭譎的寒光。
“席,席慕深……”拾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有人站在她的牀邊,可是,這個人,和剛纔那些人,似乎不是同一個?拾兒擡起手,發暈的念着席慕深的名字,見女人伸出手,男人抿脣剛想要將女人抱在懷裡的時候,豪哥面色凝重的走到男人的身邊,低聲在男人的耳邊說道。
“爵爺,席慕深的車子正往這邊過來。”
“走。”男人握緊拳頭,看了牀上臉色紅腫的拾兒一眼之後,冷硬的回頭,冷冷的命令一聲之後,三個人便消失在這間蟲吃着呢血腥味和古怪味道的方便。
“人在哪裡?”席慕深往帝國酒吧沒有找到拾兒之後,便收到薛瑾的電話,說是拾兒被幾個混混帶走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席慕深差點殺人,他馬上命令石楠,利用追蹤,終於追蹤到了拾兒的下落,有人看到那幾個人,將拾兒拉到了一邊的賓館,席慕深便立馬帶着石楠,往賓館駛去。
當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將車子停留在了賓館門口之後,賓館的老闆看到席慕深滿身煞氣的樣子,嚇得雙腿都一陣顫抖起來。
“什?什麼?”席慕深一聲凌亂的黑色襯衣,樣貌陰戾狠辣的盯着眼前的賓館老闆,聽到席慕深的話,那個賓館老闆抖着脣瓣,完全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呢?這個女人,在哪裡?”席慕深將拾兒的照片遞給老闆看,老闆一看照片中的拾兒,立馬抖着脣瓣道。
“在,在二樓的209.”
“嘶。”老闆顫顫巍巍的話剛說完,席慕深便像是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他的眼前,老闆抖着手指,有些無語的盯着席慕深消失的背影,心底卻越發的不安起來。
當席慕深帶着拾兒往老闆說的房號走去的時候,越接近那個房間的時候,席慕深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男人的眉頭隱隱露出一抹的煞氣,他握緊拳頭,目光陰暗的有些恐怖。
當他快步的走到那間如同地獄一般的房間,看到躺在房間四處的屍體之後,席慕深的眉頭微微一皺,直到看到那邊牀上的拾兒,席慕深長腿一跨,便往拾兒走過去。
“席,席慕深,救我……”
靠近拾兒的時候,席慕深聽到,昏迷中的拾兒,不斷的叫着席慕深的名字,女人的臉頰一片的紅腫,衣服和異常的凌亂,席慕深的眼底,充斥着一股暴虐和嗜血,他伸出手,將牀上的拾兒摟在懷裡,回頭,俊美的臉上充斥着一股陰沉和暴虐的血腥味。
“石楠,將這些人的屍體,拖出去,喂狗。”陰戾的嗓音,在陰暗的房間響起,染上血腥的聲音,更是令人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石楠垂着腦袋,身體微微緊繃着,立馬揮手,讓身後的保鏢,將房間裡的屍體擡出去。
席慕深抱着懷裡的拾兒,大步的離開房間之後,躲在陰暗處的男人,也在這個時候抿脣命令道:“阿豪,馬上去查查,究竟是誰,想要傷害拾兒的。”
“爵爺,你很關心這個女人?”聽到爵爺的話,阿豪的眸子帶着一絲不悅道。
“這是我的命令。”男人淡漠的勾起脣瓣,看着拾兒的背影,男人的眼底閃爍着一絲深沉和複雜。
拾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是。”
豪哥雖然有些不喜歡爵爺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差點暴露身份,可是,對於爵爺的命令,豪哥是不敢違抗的。
昏暗的光線下,一行人,便消失在了黑沉沉的黑夜下,一瞬間,鬼魅的消失在了黑夜下。
“席慕深,救我,席慕深……”
安靜而深沉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車子,像是黑色的舞龍一般,在馬路上飛馳着,狹小的車廂裡,男人陰沉着臉,目光充斥着一股邪佞的寒氣,正當他陰冷的盯着窗外的時候,懷裡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如同貓咪一般的低喃聲。
“乖,我在這裡,別怕。”席慕深聽到拾兒恐懼的低喃之後,男人冷硬的心,一片的柔軟起來,他低下頭,涼薄的脣瓣在女人的脣瓣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朝着拾兒輕聲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