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承勳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心裡爲他不小心失手而自責,但此時並不是自責的時候,趕緊將手上的東西丟在一旁,快速將她抱起來。
“別亂動。”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溫媞兒頭一次面對這麼長時間的黑暗,心被一團恐懼包圍着,雙手緊緊地抱住男人的頸脖,傷怕他把她丟棄。
感受到少女的不安,喬承勳稍微用力抱緊她的細腰,最後將她輕放在浴缸邊上。
扯了一條毛巾過來,沾溼後,輕輕地擦拭她的眼睛,以及眼睛旁邊的藥水。
“別那麼用力閉眼睛,放輕鬆,慢慢睜開眼睛試試。”
“呃……”
溫媞兒乖乖照做,動作非常非常緩慢,但眼睛仍然殘留着一股酸澀的痛楚,眼淚失控地冒了出來。
“還是好痛,我不會失明吧?”
“我用水給你洗一下。”
喬承勳本來不想洗掉好不容易給她擦上的藥水,看來現在不洗是不行了。
將少女的身子翻過來,讓她趴着,接着開啓花灑,水柱朝上噴在她的臉上,一邊溫柔地替她洗眼睛。
“好點了嗎?”
“嗯,沒那麼痛了。”
喬承勳關了水,扶她坐起來,接着拿毛巾來爲她把臉擦乾。
“現在睜開眼睛試試看。”
溫媞兒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眼睛不痛了,視線也恢復了光明。
“哈哈,我可以看見了!”溫媞兒興奮地看着男人的俊臉,差點要抱過去,但理智讓她剋制住了衝動。
喬承勳微微的勾着脣,內心和她一樣高興,無意間看見少女充滿血絲的紅眼,冷眸迅速沉凝,心中的喜悅被一股莫名的煩悶生生地擠走。
霍地起身,走出洗手間。
溫媞兒愣了下,喬閻王突然唱黑臉是幾個意思?
她有說錯話嗎?
快步跟上去,叫住他:“喬閻王!”
喬承勳頓住腳步,沉着臉回頭看她,“改口。”
“咧~”溫媞兒調皮地吐吐舌頭,忽然想起了正事,趕緊問他,“老公大大,鳳舞已經沒事了吧?”
如果鳳舞出了事,他估計不會這麼淡然的站在她的房間裡給她擦藥。
喬承勳走回牀邊坐下來,沉聲道:“過來躺好。”
“還來啊?”溫媞兒喪着臉,踱步走到牀上躺下來。
這回她學乖了,直接閉着眼睛,傷怕藥水再跑眼睛裡。
喬承勳重新取了一根棉籤,蘸上藥水,溫柔地爲她擦藥,一邊發出警告:“以後少跟這些無聊的女人往來。”
溫媞兒倏地睜開眼睛,眼珠子轉了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男人的俊臉上。
“你以爲我想啊,是他們自己找上我,我要不給他們面子吧,又不知道怎麼回來跟你媽交差,兩面人好難做。”
“我早提醒過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是是是,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溫媞兒打了個哈哈,真不爽喬閻王事不關己還要責備她的樣子。
他都不知道Party上有多驚險刺激,要不是她機智,在醫院裡躺着的就是她了。
話說回來,那兩朵白蓮花在橙汁裡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