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秦以南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輕笑出聲，他盯着唐暖的眼底，閃動出一抹嘲諷，似是在嘲諷她，更像是在嘲諷自己：“那些愛本來就不該屬於你的，不是麼？”
秦以南輕飄飄的一句反問，讓唐暖瞬間定住。
那些愛本來就不該屬於你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當初那個和他以書傳詩的人，不是她？
像是爲了驗證她的猜測，秦以南聲音平靜的又開了口：“唐暖，實話告訴你吧，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親眼看見了親耳聽見了，我們之間，在你拿着我當擋箭牌去傷害宋宋的時候，愛與不愛就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即使我愛你，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了……更何況，這些年你享受的，本是應該屬於宋宋的……”
“你剛剛說，我相信她，卻不肯相信你……其實她並沒有告訴我什麼，是我自己發現的，不過，就算是我沒發現，是她自己開口告訴我的，我也會相信她說的話……”
“……沒有爲什麼，因爲我對她的好是真的，她對我的好也是真的……”
“之所以約你出來當面說分手，是因爲要分的清清楚楚，乾乾脆脆。”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秦以南一邊說，一邊從兜子裡摸出來了錢包，掏了一張一百元：“……我說完了，也該走了，再見。”
秦以南根本沒等他點的咖啡送上來，直接將那一百塊錢壓在了桌子的菸灰缸下，就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了身。
“秦以南！”唐暖也跟着站起了身。
秦以南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拿了桌面上的手機和車鑰匙，邁步離開。
“秦以南！”唐暖這一聲喊得格外響亮，引得一屋子的人都衝着她望去。
秦以南置若罔聞，推開了咖啡廳的門，頭也不回的離場。
“秦以南！”唐暖跺着腳，又扯着嗓門喊了一聲，只可惜男人已經上了車，根本聽不到她的喊聲。
“小姐，您的冷奶茶和咖啡。”服務員端了托盤，走了過來。
唐暖暴躁的伸出手，直接端起冷咖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姐……”
唐暖似是知道服務員要說什麼一樣，抖着手指從包裡掏出來了好幾張一百的扔在了餐桌上，丟了一句：“夠了嗎？”
服務員沒說話，收了錢，離開。
唐暖全身無力的重新跌坐回了沙發上，她盯着面前秦以南剛剛坐過的位子，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
宋青春……是宋青春……六年前，她害蘇之念甩了她一耳光，六年後，她害秦以南和她分手……
她是絕對不會和她善罷甘休的！
唐暖想着想着，就咬牙切齒了起來，最後身子都輕輕地發起了抖。
秦以南從漫咖啡離開後，又回了醫院。
宋孟華剛打完點滴，已經睡了。
他陪着宋青春一直呆到深夜，才離開。
走出住院部，秦以南沒着急上車，而是靠在車旁，想了一會兒，就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