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語知道他在挑釁，可是哪又怎麼樣，不過是工作而已，沒有事情是她做不好的。
“沒什麼不敢來的，只不過手上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讓我的助理代勞了，抱歉，但願沒有耽誤您的事情。”付清語微微笑着。
她現在倒是明白了的，爲什麼晏風喜歡職業而得體的笑容，因爲這該算的上是最能掩飾自己情緒的。
楚靳瑄看着她，好像是看個陌生人一樣，也的確是陌生了，不光是變得自己不認識了，連自己再她的眼裡，也沒有任何人位置了。
然而楚靳瑄到底是見識過任何場面的人，付清語這些手段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你自然是沒有耽誤我的事情，不然的話，你現在就不能站在我面前了。”楚靳瑄微微垂眸，沒在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只是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之後起身。
付清語恭順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然而楚靳瑄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我要出去籤個協議。”
楚靳瑄看着一切都很自然的她說道，然後眼神看了看一旁的衣架。付清語自然是明白的，馬上走了過去，拿過他的衣服，遞給他，可是楚靳瑄卻沒有伸手接過來，只是看着付清語。
付清語微微張了張嘴，想說從來沒有見過晏風替他穿過衣服的，可是想了想，便又把這話嚥了回去，其實晏風都是怎麼做的，楚靳瑄根本就不關心，他只想讓付清語這麼做而已。
楚靳瑄看着微微愣住的他，眼底裡滿是若有似無的笑意：“如果你連最基本的工作都無法勝任的話，我想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付清語沒有說話，也不看他，只是按照的他的意思，幫他穿上外套，又拿過一旁的領帶繫好。
這對於楚靳瑄來說，大概是一場遊戲吧，只是這些年，由之前的生澀到熟悉，她的所有變化都是因爲楚靳瑄，她一直想要逃離的人卻無時無刻影響着她的一舉一動。
楚靳瑄看着她認真的模樣，眼底微動，卻什麼話都沒說。
“好了。”付清語微微整理好他的衣服才道，只是卻沒了以往的笑容。
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工作而已，不過是生存本能，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感情！
楚靳瑄沒說話，把手裡的文件交給付清語，說着便能直接轉身：“原本是晏風要陪我去的，現在只能換你了，我希望你能像晏風一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付清語道：“明白。”
說着便跟在楚靳瑄身後去了。
一路上楚靳瑄都在看文件，氣氛雖然有些沉悶，但這對於付清語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就只是當作工作，別無其他。
只是今天到底是一份怎樣的合約她並不知道，雖說不害怕，但是心裡多少有些緊張，這些年晏風一直都把楚靳瑄的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果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以後就麻煩了。
把車子開道世紀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付清語馬上下車給楚靳瑄打開車門。
楚靳瑄沒說話，付清語跟在後面，猶豫了很久才道：“那個，你能告訴我一下，等下具體需要我做什麼？我……”
以前她也從來沒有參與過公司的事務，籤協議的流程她也只是聽父親提及過，只是具體的還真不知道。
只是說完這話，楚靳瑄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付清語沒說話。
雖然付清語很坦然，但是現在被他這麼看着，她還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一直沒有等到楚靳瑄的回答，她深呼一口氣道：“等下我會見機行事，儘量不讓自己出錯。”
楚靳瑄不是一直想要看自己的笑話嗎？怎麼可能會告訴自己，他原本便不會讓自己好過。
“簽約條款已經是之前確定了的，今天就只是在合同上籤個字，你把我簽好的那份遞給對方的助理，把他簽好的那份拿給我就可以了。”然而楚靳瑄並沒有說什麼很過分的話，相反卻一本正經的跟付清語解釋。
付清語送了一口氣，語氣也有些放鬆：“謝謝。”
“你以爲呢？你以爲我讓你來是做什麼的？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可是楚靳瑄卻忽然話鋒一轉，眼裡滿是不屑。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來可以提醒！
然而後面的話，付清語卻沒有說出來，既然是跟着出來工作的，既然是他的下屬，那麼忍氣吞聲是必須的。
這兩年來她一直都在這種生活中度過的，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做下屬的，誰不會被自己的老闆罵幾句？
楚靳瑄再厲害，自己能從他身上得到的，也僅僅是一份工作與對應的薪水，何樂而不爲呢！
“總裁，請吧。”說着付清語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甚至好像沒有聽到楚靳瑄的話一樣。
楚靳瑄微微一愣，他還真的沒想到，付清語現在是那麼會忍耐的一個人，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便默不作聲的走到前面。
簽約會議室定在20樓，付清語跟着楚靳瑄走進電梯，替他按了樓層。
這樣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的生活，還真的挺不錯的。
付清語一切如舊，雖然心裡有些不適應，但是怎麼都會好的。雖然心裡這麼想，到了20樓電梯開了那一瞬間，她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畢竟總算熬過來了。
楚靳瑄不是沒看到，他樂見付清語這個樣子，至少，在她身上，自己找到一些存在感。
昨天晚上，付清語只是說她是藉由自己擺脫沈雨微與柳梓纖，然而連楚靳瑄自己都不知道，昨天，她竟然是那麼說的。
只是也真的不知道，趙世強是怎麼得到當時的所有錄音的，雖然不會對付清語有什麼影響，但是對於自己……
呵呵！
有多少人愛慕對於他來說，都無足輕重，只是沒想到，在這個人眼裡，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形象。
楚靳瑄心裡多少有些不悅，但是現在他有能怎麼樣。
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裡面的人顯然沒能及時發現她們，因爲付清語聽到一個極爲熟悉的女生說：“爸爸，等跟靳瑄談好了這份合約就會好的，您別擔心……”
付清語聽着生意你覺得熟悉，擡頭看過去，果然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是也不是驚訝的時候，跟着楚靳瑄走到兩個人對面，拉來椅子讓他坐下。
而對面那兩個人，顯然也看到兩個人了，尤其是剛纔說話的女人，看見付清語，那樣子，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付清語，怎麼是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