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雲夢瑤的搶風頭,松柏院裡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反而是樂氏母女的缺席,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
趙嬤嬤將自己在松柏院聽到的這些東西都說給樂氏聽的時候,雲宏義尚在雲拂曉的東廂裡並未離去。
“孽女!她是不是真以爲老子我就管不了她了?”
雲宏義被雲夢瑤那天真的做法給氣的腦仁疼,當即便連老子這樣的話都給飆出來。這回樂氏並沒有替雲夢瑤說好話,她將手中的湯藥碗遞給身邊的丫頭後,又仔細地用手帕給病牀上的女兒擦了擦嘴。
然後才緩緩說道:“我過往是錯了,夢瑤這孩子終究是被白姨娘給教歪了去。”見雲宏義的臉上並沒有生氣的神情,樂氏的膽子又大了幾分,繼續說道:“夢瑤她這麼做,對她可有什麼好處?我這個做嫡母的對她再不好,也終究跟她是同一房的人,我跟曉兒不好過了,她又能好到哪兒去?”
樂氏心境平和,所以這些年對白寧兒母女受寵的實際情況,她也從來沒有過嫉妒或者說什麼別的小心計。她原本以爲白姨娘母女不說感恩,但至少是心裡有數的,可是沒想到這雲夢瑤卻是如此的德行,還真是讓人失望至極。
同爲二房中人,如果她們母女兩個被人嫌棄厭惡,那作爲庶出的她能好到哪裡去。
樂氏的話,雲宏義又豈會有想不到的,聽到她這麼說,眉頭也是皺的更緊。
“我以往對她也是太寬容了些,她真以爲沒人能治得了她,哼!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你照顧好我們的女兒,大夫說可別再讓她受寒了。”
雲宏義心疼的看了一眼牀上喝了藥又沉沉睡去的長女,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試了試,見溫度依舊燒的有些高,便又親自囑咐了一遍丫頭。
“姐姐,姐姐,”正在這時,雲初陽得到姐姐生病的消息趕了過來,見父母都守在姐姐的牀前,當即便紅了眼眶,“爹爹,孃親,姐姐她沒事吧?”
“陽兒乖,姐姐沒事了,大夫給開了藥,姐姐只要乖乖地把藥給喝完,就會好起來的。初陽乖,不吵姐姐休息可好?”
樂氏將雲初陽給攬到懷裡,帶着他在牀前一邊看一邊說,雲初陽看着平時雖然清冷但總能給他溫暖的姐姐,如今卻是燒的糊里糊塗的,很是心疼。
“孃親,姐姐怎麼會生病的,我想要姐姐快點好起來。她這個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姐姐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雲初陽的聲音裡帶着口腔,生怕姐姐就此醒不過來了。雲宏義摸了摸他的頭,耐心地安慰着:“你孃親說的對,你姐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要乖乖聽話,等你姐姐醒來,便可以帶你一起玩了。”
看到兩個孩子的感情如此之好,雲宏義也很是欣慰。又告訴雲初陽,男兒當自強,不可隨意的哭泣。
雲初陽忍着淚水,說自己要變得堅強起來,樂氏看到他這樣又是心酸又是心疼。雲宏義則是暗自下決定,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妻兒。
樂氏一直守在女兒的牀前,就連午飯都是在女兒的牀前吃的,最後還是雲宏義開口讓她回去休息一會兒。她纔回了自己的北廂,琉璃帶着桃花守在雲拂曉的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