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朝着琉璃走了過去,攔下琉璃去路,問話道:“琉璃姑姑,出什麼事情了,你爲何如此慌張?”
“出大事了,”琉璃的眉頭一直僅僅蹙着,“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一起隨我去瞧瞧吧。”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戰羽傾見琉璃如此驚慌模樣,心下也是恍然一怔。
“七王爺受傷了。”琉璃道,“聽說是爲了救我們王爺而受傷的,現在府醫已經去瞧了,王爺與王妃也已經去了,你不是跟着元恩大師學過醫麼?咱們府中的府醫哪裡比得上你呀,你快快隨我一同去瞧瞧吧。”
戰羽傾聽着琉璃如此說,連忙跟着琉璃的身後來到雪閣之中。雪閣圍滿了人,其中戰天爵與雲拂曉二人站在鳳澈的身旁,正一臉的驚慌的瞧着鳳澈。
一盆血水從人羣中被端出,戰羽傾瞧着血水,頓時擰起眉頭,穿過人羣走到鳳澈的面前。
府醫正在給鳳澈包紮着手掌,戰羽傾瞧着鳳澈的手掌,剛包紮好的紗布上已經浸出了血。
“讓開!連血都沒有止住,胡亂包紮什麼!”戰羽傾說罷,狠狠瞪了府醫一眼。府醫頓時心虛的退讓在一旁。
並不是他包紮得有何問題,只是鳳澈出血量大,他必須用紗布包紮止血。
鳳澈精緻俊朗的臉上此時有些慘白,他瞧着戰羽傾走向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雲拂曉與戰天爵見戰羽傾與鳳澈包紮,退讓到一旁。
戰羽傾小心翼翼的拆開鳳澈的傷口,鳳澈的手掌有一處如爬蟲一般又長又粗的刀口,若再深入一釐米,馬上就可見深深白骨。
戰羽傾倒吸一口涼氣,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抹着藥膏,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鳳澈的傷口。
“再端一盆水進來,這傷口沒有處理乾淨。”戰羽傾道。
一旁的府醫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尷尬不已。
“是。”琉璃頷首,走出了房,不一會兒,端着一盆水走入房中。
“有一點疼,你忍一下。”戰羽傾道。
鳳澈瞧着戰羽傾,心中不禁流露幾分暖意。戰羽傾眼中的焦急神色鳳澈可瞧得清清楚楚,這個丫頭,還騙他不喜歡他。
她以爲她騙得過自己麼。
戰羽傾沾着藥膏的手指輕輕的碰向鳳澈的手,鳳澈的手下意識的一抖,嘴裡發出倒吸之聲。
她藥膏抹在手上,雖然很疼,但鳳澈不至於叫喚,只是他想要引得戰羽傾的心疼,才發出一聲小聲的輕哼。
戰羽傾白了一眼鳳澈:“七王爺,你是一個大男人,我還沒用力呢!”
鳳澈:“……”
好吧,計劃失敗。
戰羽傾小心翼翼處理着鳳澈的傷口,他的傷口一直很深,泊泊往外流着血,戰羽傾找準出血的位置,將草藥含在口中,她怔怔,突然想起鳳澈這個傢伙是有潔癖的。
若是自己將草藥吐在他手上,他會不會尖叫?
戰羽傾如此想着,將草藥吐在手上,直接抹向鳳澈的出血口。果真,鳳澈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卻沒有躲了去。
爲鳳澈止了血,戰羽傾拿出乾淨的紗布,開始爲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