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不是就喜歡看這種藍色的天空和大海嗎?
薄承爵低頭,看着白沫沫還在睡着。
昨晚半夜,她醒過來了一會兒,應該是沒有睡夠,所以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這個小懶豬,睡就睡吧,別被餓醒了就行。
薄承爵起牀,去了洗漱室裡面洗漱。
在老宅這邊留夜的次數多了,他爲了方便,讓管家之前整理過一些衣服,送到薄家老宅這邊來,所以此刻,他也不操心他和白沫沫沒有衣服換。
薄承爵穿戴好了之後,看到牀上的人兒動了動。
她好像醒了。
薄承爵去把醒來之後,還是個迷糊的白沫沫,從牀上給撈了起來。
“醒了?”
“嗯。”
白沫沫含糊的說道。
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先是奇怪的東張西望,然後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怎麼了?”
薄承爵還以爲她是沒有睡醒。
“困嗎?再繼續睡一會兒?”
“我不想睡了。”
白沫沫又迷茫的說:“只是......”
“嗯?”
“薄承爵,是不是又要下暴雨了?”
“.........”
薄承爵看着窗外一片明媚的天氣,不覺得這情形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白沫沫不是剛剛纔醒來嗎?她好像也沒有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啊。
“下暴雨?”
“嗯。”
“昨天晚上不是下過了嗎?”
“我知道昨天晚上下過了啊,是不是等會兒還會下?”
薄承爵隱隱不安了........
白沫沫又繼續說:“是不是還沒有天亮?外邊很黑是嗎?房間裡也跟着黑了,你都不開燈嗎?”
薄承爵臉色驟然間形成不可形容的擔憂。
天沒亮?外邊黑?房間也黑?沒開燈?
房間裡確實是沒有開燈,因爲這是白天,而且,外面有太陽,一片明亮,房間裡也是亮堂堂的.........
白沫沫爲什麼說黑?
薄承爵心裡已經在告訴自己,她的症狀又犯了。
而這一次,恐怕有些嚴重了。
薄承爵放手在白沫沫的眼前,晃了晃,發現白沫沫沒有反應。
她毫無任何意識,是因爲壓根就沒有看到他放手在她的眼前晃悠。
“沫沫?”
“嗯?”
薄承爵喉結滾動,“天亮了。”
白沫沫一怔,發現了自己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昨天半夜,她醒來之後看到了閃雷,然後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躲進了薄承爵的懷裡。
她當時眼前又看不見東西了,她以爲,是那個短暫的失明症又復發了,因爲之前有好幾次都出現過,所以她不是很在意,薄承爵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只是點點頭,然後就挨在他的胸前睡了過去。
她以爲一覺醒來,眼睛又可以看到東西了,可是........
此刻眼前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她更是認爲,是不是天還沒有亮,昨晚的那場暴雨沒有退去,房間裡沒有開燈,所以纔會看不見眼前的一切?
她想她錯了。
白沫沫眼裡放空,她攤開自己的手掌,發現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薄承爵,你在哪裡?”
他不是一直抱着她嗎?
“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