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爵冷靜的把握着刀刃的手給鬆開,藍汐手抖,跟着把手裡的刀,丟在了地上。
咣噹的聲音,顯示這場危險結束了。
藍汐看到薄承爵受傷,手一直在打鬥。
白沫沫看到了,眼淚就紅了。
薄承爵竟然不顧危險,徒手就幫她擋了這一刀。
他怎麼這麼傻,他不知道藍汐手上,拿的不是木頭,而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嗎?
他的手.....他的手,都流血了,流了好多的血啊。
他抓着刀刃的那隻手,正好是昨天晚上,她問他受傷的那隻手。
那隻手上原本包着布,但是因爲血流不止,而染紅了。
“薄承爵,你沒事吧?怎麼辦!!怎麼辦!!”
白沫沫從口袋裡,拿出了紙巾,然後抓着薄承爵的手,就給他止血。
他手上的刀口好深,出血好多,紙巾纔剛剛按在他的手上,就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白沫沫心痛..........
“承爵.....對不起。”
要不是葉初夏和楚驍扶住了藍汐,藍汐這時候,恐怕都昏倒了。
薄承爵失血,臉色有點白了。
他無情的推開白沫沫給他止血的手,任憑手上一直在流血,他也不想去管。
他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藍汐說,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這句話,就讓薄承爵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定是楚驍了葉初夏,發現了她是假的白沫沫,然後藍汐的情緒一時間就上來了,就想把她給殺了,好爲白沫沫報仇。
薄承爵抿了抿蒼白的嘴脣:“別怪她。”
藍汐和葉初夏楚驍,都還是愣住。
只聽薄承爵繼續說:“是我讓她假扮沫沫來照顧你的。”
他這樣對藍汐解釋道。
藍汐曾想過,這個女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想再次回來傷害人,而薄承爵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假扮成白沫沫,然後來欺騙所有人,可是,終究還是想錯了。
薄承爵明知道這個女人是白遲遲,爲什麼還要讓這個女人扮演白沫沫?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讓她假扮沫沫,來照顧你的。”
薄承爵說完,不等藍汐回話,就轉身走掉。
他在走了兩步路之後,就頓住腳步。
白遲遲再留在這裡,只會添麻煩,而且她不怕藍汐會繼續撿起地上的刀子攻擊她嗎?
剛纔她是好運,有他出手相救,恐怕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還不走?”
薄承爵冷冷的對着身後,那個一直看着他流血的女人。
白沫沫回神,就緊緊的跟在薄承爵的身後。
出了藍汐的病房,白沫沫看到薄承爵走路,總是感覺有一點虛,因爲從病房裡面出來,他的手一直在流血。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的!
白沫沫再也不想這樣傻傻的看着了,因爲再這樣無動於衷的話,他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白沫沫跑到他的身邊,走到他沒有受傷的手那邊,就兩手抓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前面的急診室裡面走。
“白遲遲!”
薄承爵微白的從嘴脣中,吐出冰冷又有氣無力的字。
“薄承爵,你現在最好不要再恐嚇我了!你手受傷了,必須要包紮!”
白沫沫倔強的牽着薄承爵的手,然後就一直拉着薄承爵往前走。
她的手很涼,恐怕是因爲被剛纔的一幕而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