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白遠道的車子以一個極其誇張的甩尾停在了門口,駕駛位上率先下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相貌英俊,但是跟白遠道的清秀比起來,就顯得想當邪惡。一身得體的英倫修身衣服,卻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囂張。白遠道跟在這青年的背後,滿臉的無可奈克,待會兒指不定又得被葉子抱怨了。
這一路上,罰單無數就不說了,自己小命真的差點丟了。還好這位少爺還算控制,只撞到了欄杆罷了。看到一輛讓他很是不爽的悶騷跑車,若不是遠道這輛車馬力不夠,這位大少非得也撞了不可。
這個青年躍過兩個保安,橫衝直撞的走了進去,一路上擋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蠻橫推開。不少人頗有怨言,但是看到青年魁梧的身材後都自覺避開。再說這人身上散發着不管你是誰,我踩你就踩到死的氣焰,更是讓大多數人乖乖閉嘴。
上了包廂,青年依舊是一臉倨傲,全場掃視了起來,這纔看到了坐在一邊正跟東方墨月咬耳朵的葉霖。
“葉子哥。”猖狂青年看到葉霖很是激動,絲毫不管攔在地上的腳,一路踩了過去,等到真正站到葉霖的面前,卻沉默了下來。
衆人都是一臉驚愕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之前被踩到的人看到他一身名牌,又是身材魁梧,也只是嘀咕了幾句,通通看向了王長軒。
“還是你開的車吧?”葉霖早就猜到了,不理會他們的眼神,笑着問。
“嘿嘿嘿。”青年撓了撓頭,白遠道也走了進來,一臉無奈的衝着葉霖笑。
“都坐吧,別站着了。”葉霖說着吳伊人便往旁邊挪了,讓兩人坐下。
吳伊人看了看兩人,有了白遠道的淡然相襯,這青年便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了,及時現在看上去很乖的笑着。
“撞了幾輛?還都活着?”葉霖看向青年,冷笑了起來。
“沒撞,不過撞到了護欄罷了。葉子哥,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遠道。”本來以爲過了一關的青年頓時緊張了起來,滿臉惶恐的站起來,麻利的解釋了起來。
白遠道聳了聳肩,無話可說。
“呵呵。”葉霖繼續冷笑,青年跟着他傻笑了起來。
突然葉霖猛地伸出了長腿,一腳踹倒了他的屁股上。青年也是機靈,一把勾住白遠道的腳,借了把力踉蹌着停住了身子,不然這一跤摔得可不輕。
東方墨月嗔怪的看了葉霖一眼,剛想說話,青年卻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就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青年討好般的笑着遞上一根菸,“葉子哥,這是新到的極品,據說有些不一樣。剛到爺爺那裡,我就給你搞了一條出來。”
“都說了要酒。”葉霖一巴掌呼了上去。
“嘿嘿,酒還沒到時間。”青年絲毫不介意後腦勺被啪的震天響。
衆人都在懷疑,這兩人到底是啥關係?白遠道卻是見怪不怪,獨自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寶寶這傢伙,也只有葉子製得住了。
“霖,他是?”東方墨月拉着葉霖問。
“好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叫他包子或者寶寶。”葉霖笑了。
“嫂子好。”包子立刻會心,馬上行禮。
“好有趣的名字。”東方墨月笑了,衝着他點點頭。
“包子?還寶寶?哈哈哈,這是娘炮。”對面剛纔的瘦子不屑的大笑了起來。
“葉子哥,你朋友?”包子嘻嘻哈哈的問。
葉霖淡漠的搖頭,就這瞬間,突然所有人都覺得心頭被壓住,喘不過氣來。
包子頓時翻臉,笑臉便冷臉,大步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那男人的胸口上。包子雖然囂張,但是畢竟是首長大院出來的人,這一腳豈會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大少禁得住的。
“笑你個球,包子也是你叫的?媽了個巴子的,日你的仙人闆闆,繡花枕頭也配叫老子的大名?還跟葉子哥一起喝酒,配嗎,你配嗎?”包子一邊說,一邊使勁的又踩了幾腳。
吳伊人差點一口把酒噴了出來,這個被踩得人的身份她知道的很是清楚。至少在這裡,除了王長軒還真沒人敢這麼動他。
剛想發作的王長軒以及那羣大少被包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打焉了,“日鈕釦那仙人闆闆,不是說這片地方都教訓的差不多了嗎?怎麼還有這種漏網之魚存在,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又騙老子,回頭非得抽了他的筋不可。”
在n市稍微有點根基的人都知道,n市第一大少風清揚,有一個很奇怪的綽號,叫鈕釦。當然這名字,也不是任何人都叫得的。
聚會就這麼不歡而散了,那被踩的大少吐着血根本不敢蹦一個屁出來,被幾個人扶着走了。
東方墨月淡然的看着這一切,在她看來,這羣人都是活該。仗着自家的勢力在外面囂張萬分,踢到鐵板也是自作自受。看向葉霖,只見他喝着酒也沒阻止,東方墨月還是有些擔憂包子。
“包子,過來。”葉霖喊了一聲,還在罵罵咧咧的包子頓時噤聲,乖巧的走了過來坐好。
東方墨月哭笑不得,“霖,我們走吧。”
“嗯。”葉霖點頭,“去跟伊人姐說一聲,我跟包子他們說句話。”
“好。”東方墨月走到吳伊人身邊坐下。
葉霖跟他們兩個碰了杯,“待會遠道先帶包子去酒店住着,晚上我們好好聚聚,也好久不見了。”
“嗯,成。”白遠道點頭。
“葉子哥,你叫我來啥事兒啊?”
“明天再說,不急。還有啊,你要是在給我惹這些麻煩,別說你爺爺要斃了你,老子也懶得搭理你。”“知道知道。”柳寶峰嘿嘿笑着,葉霖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忍不住又踹了一腳。
包子摸了摸屁股無所謂的跟着白遠道離開。
隨後葉霖帶着東方墨月也離開了,王長軒已經陷入了沉思中,這些人到底都是什麼身份,鈕釦的名字就算是他,現在也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