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重新站了起來,雖然嘴角也有鮮血滑下,但是堅毅的大喝一聲一拳砸向葉霖。雙腳放的很是有技巧,可攻可守,不過他不知道葉霖的實力如何,也不知道葉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葉霖輕鬆避開,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把扯過,膝蓋頂了上去。哲也大驚,立刻想要避開。但是無論他怎麼拽,都拽不回自己的手。重重的連續頂了幾下,葉霖才放下了腿。
葉霖的手一撤開,哲也的身子就軟的沒有力支撐,頓時往前傾。而葉霖也沒打算這麼放過他,左手手肘又是砸在了他的後背頸椎下,哲也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滿臉的不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男人居然這麼能打。不過爲了淺秋,無論如何,他都要站起來!不能讓這樣的人站在淺秋的身邊,淺秋是他的!
“你們在幹什麼?”獨孤淺秋終於出現,她是來處理葉霖逃課的事情。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就是要找他麻煩,這才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倒了一地的人,看樣子似乎是剛打完架。這是學校!“誰準你們在學校打架?目無法紀,通通跟我回學生會去。”
“淺秋。”哲也最終還是掙扎着站了起來,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那般,委屈的站在獨孤淺秋的面前。
“你又打架了?”兩人顯然也是舊識,獨孤淺秋也不知道說了他多少次,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我。。。”哲也也沒什麼好辯駁的,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逃課先前,打架在後,還真以爲學校是你家開的?”獨孤淺秋不爭氣的看了哲也一眼,隨後走到葉霖面前冷聲道。
葉霖嘆了一口氣,這次到沒有反駁。將許文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你們先回去上課,我去學生會走一趟。”
“可是。。。”許文要跟他一起去,一看這被稱作會長的女人就要爲難公子。
“都回去。”葉霖知道獨孤淺秋只是因爲照片的事情跟自己鬧彆扭,不會真有什麼事。
“走吧,沒事的。”知道他們關係的劉凌安慰似的拍了拍許文的肩膀。
“嗯。”許文點頭,臉上也掛彩了,劉凌跟柳言飛立刻扶着他去醫務室。
一行人都去了學生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獨孤淺秋的辦公室都顯得有些擁擠。
葉霖坐在椅子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獨孤淺秋拉着哲也單獨說了幾句,哲也彷彿如聽神佛傳教那般,一臉的虔誠而又激動。
葉霖嘴角有着他不懂的冷笑,看着他們兩個,隨後哲也那一羣人就先離開了。臨走前哲也還很是不放心的橫了葉霖一眼,葉霖也懶得理他。彷彿刺眼那般,閉上了眼睛。
“現在來算我們的賬。”獨孤淺秋拉過一張椅子,在葉霖的面前坐下,踢了他一腳,“認真點,把眼睛睜開。”
“幹嘛。”葉霖不耐煩的問。
“上次被我抓到逃課,這次又是打架,你知道這都是要掛科記過的事情。現在對你進行思想教育。”獨孤淺秋看着他不耐煩的樣子心中有些痛,更多的還是怒氣。
“會長大人,處決不公啊。”葉霖認真的看着她,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冰冷的很,“你老情人帶着一羣人來堵我就沒事,我還手自保就要被記過嗎?”
“你胡說什麼,什麼老情人。。。”說到這,獨孤淺秋突然頓了頓,良久沒有說話。
葉霖只當她是默認了,冷哼一聲,後臺硬這種東西難道在哪裡都要嗎?
“你這是在吃醋嗎?”半響後,獨孤淺秋才幽幽的說。
葉霖愣了,隨後很是無奈的笑了,“大姐,你覺得我幹嘛要吃醋?你跟我是什麼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獨孤淺秋第一次露出瞭如此脆弱的表情。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葉霖有些難以適應,“還要說什麼嗎?人是我打的,如果你要懲罰的話,都算在我頭上就好。”
聽着葉霖有些絕情的話,獨孤淺秋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痛的滋味。忍不住悲慼着臉,捂着胸口,“好痛~”聲音虛弱。
倒把葉霖嚇了一跳,想都沒想一個箭步竄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怎麼了?你有心臟病?”
“難道這就是心痛的滋味嗎?真的好痛好痛。”獨孤淺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那般,喃喃自語,面如死灰。心臟那裡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噬那般,獨孤淺秋握着自己的小拳頭輕輕的砸了起來。
葉霖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握住她的拳頭,“我去,你怎麼了啊?”
獨孤淺秋執意要打,葉霖死死的拽住,第一次覺得這女人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嚇壞了的葉霖只能將她死死的摟進懷裡,生怕她一個用力,或是迸發出了真氣,直接將自己莫名其妙的打死。
獨孤淺秋半響後纔像是有了意識那般,微微動了動頭,在他懷裡找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兩手也環住了他的腰,嘆了一口氣。
葉霖剛想鬆開懷抱問她怎麼回事,獨孤淺秋卻抱着他不讓他動,“別動,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一手摸着她的秀髮,葉霖試圖讓她感覺到舒服一點。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耀眼的紅髮裡若隱若現,還有背後那一段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葉霖有些恍惚。
“葉霖。”獨孤淺秋突然叫道。
“嗯?”葉霖輕聲的回道,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彷彿那個夜晚,美好而又迷人。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獨孤淺秋有些幽怨的問。
“沒有。”葉霖搖搖頭,“我承認,對於你的容貌我還是很滿意,只是,你的女王氣質讓我有些不適應。”
“有嗎?我一直都是這麼生活的。”獨孤淺秋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她明明很淑女很溫柔,哪裡女王了?
“你想啊, 都是會長的職務了,不女王一些,怎麼管的了人?”葉霖笑了起來,這女人有些後知後覺嗎?
“可是讓你不適應。”獨孤淺秋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
“怎麼說呢,我身邊一直都是乖巧的女孩。女強人也出現過,我也接觸過,我媽媽本身就是一個事業女強人。但是,也許是你的紅髮太過耀眼,我覺得這種氣質本身跟你是很搭。不過生活中如果也處處都是這樣,這就不好。”葉霖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他倒不是說不喜歡女強人。但是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大男子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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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女孩撒撒嬌,讓他的男子氣概得到滿足,男人只會更愛一個女孩。想對的,如果自己的女友什麼都會,什麼都強,那男人也就沒有了表現的慾望,久而久之在怎麼喜歡的感覺也會便淡,甚至厭惡。
“真的很不好嗎?”獨孤淺秋突然緊張的擡起頭問。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葉霖皺眉,“不過我覺得,做自己最好,你喜歡的那個形態。如果你爲了某個人特意去改變,也許暫時會滿足他喜歡的念頭,可是過後呢?你真的就打算這麼一直做着別人的樣子嗎?多麼難受。”
“我不是想聽你說大道理,我就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歡?”獨孤淺秋很是激動的問,眼巴巴的看着葉霖。
葉霖想了想,“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要懲罰我嗎?”
獨孤淺秋猛然捧住葉霖的臉頰就吻了上去,第一次主動的纏着他的嘴脣使勁兒的吻着。葉霖任由她主動,他有些搞不懂獨孤淺秋到底怎麼了。
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自信說可以將獨孤淺秋這樣的冰美人迷得團團轉,他跟清兒之前是有着割不斷的聯繫,兩人在一起就很搭很配的感覺。對林婉兒,葉霖則是珍惜多於愛。東方墨月這個可愛的女孩子,葉霖對她更是寵愛。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倆脣一分,獨孤淺秋就說,嘴角甚至還殘留着長長的銀絲,甚是曖昧。
“獨孤淺秋,你到底在想什麼?”葉霖戳着她的腦殼問。
“會痛誒。”獨孤淺秋有些小女人那般的撒嬌了起來。
葉霖立刻收回了手,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事我回去上課了?省的你又說我逃課。”
“我纔不會呢。”獨孤淺秋白了他一眼,“這件事我還是會給校方一個交代,但是一定會爭取最輕的懲罰。”
“嗯,不過你覺得有哪個學校敢處分我?”葉霖邪笑了起來,“那拜拜了。”說着就走向門口。
獨孤淺秋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真是絕情,難道還感覺不到自己的情意嗎?
她剛纔說那話也不過是爲了表現自己對他的好,他說的很對,偌大的天朝恐怕還沒有那所高校敢得罪葉家繼承人。
葉霖站在學生會樓下,看着裡面,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暫時,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他擔心墨月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