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看雅軒,熠暫還在抱着她在原地打轉,好像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這樣,一圈一圈,直到雅軒都覺得頭暈了,連連捶打熠暫,要他把她放下來。
熠暫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終於,熠暫從自己的慣性中解脫出來,趕快將雅軒放下來。並關心的問道:“紫箬,你沒什麼事吧?傷到哪裡沒有?有沒有好一點?”那語氣,真真是急得不得了,好像全世界都要塌下來似的。
看到他那樣着急,雅軒原本想要責怪他一兩句的,可是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口,她只好羞赧地往熠暫的懷裡靠着,還不忘嬌滴滴地說:“討厭,人家是雅軒,不是紫箬,紫箬只是爲了*不得已也起得一個名字,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就不要再叫我紫箬了;在我心裡,紫箬已經死了,我是雅軒,我解脫了”
興許是想到了這麼多年的不不平坦,雅軒說話的時候,竟然留下了眼淚。那哭得梨花帶雨的,那楚楚動人的小樣兒,還真是讓熠暫心疼死了。
熠暫看到這兒,心裡慚愧,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又惹雅軒生氣了,他現在真的好生氣,不是生雅軒的氣,而是氣他自己,總是惹雅軒生氣,不知道該怎麼討好她不說,還總是讓她難堪。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會討女孩子開心,也不會說讓人浮想聯翩的甜言蜜語,更不是什麼高富帥,可以讓女孩子一見傾心。否則的話,他和雅軒也不會這麼長時間才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
可是,熠暫始終相信他有一顆真誠的心,可以打動雅軒,可以挽回他們的愛情,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自己的愛情,因爲他從來都不知道,雅軒本無意於他,只是他的癡心等待,恰巧那時雅軒正被拋棄,在絕望的邊緣,所以纔將計就計。
不過不管是出於怎樣的原因,現在他們倆在一起了,而且雅軒接受了他,還當着衆人的面對他撒嬌,這就表明雅軒已經認定了他。不管以後,雅軒會變成什麼樣子,會經歷怎樣的人生,他都要陪她一起走過!
想到這,熠暫也就不再自責惹惱了雅軒,畢竟兩個人在一起,要慢慢磨合的,哪有人天生就適合另一個人,更沒有哪個人是爲另一個人而生;人世間如果有人願意爲你而活,爲你而死,說明你們倆命中有緣,只是留情容易守情難,如果兩個人能夠長相廝守,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緣分。
熠暫始終對自己說着,他和雅軒就是會有緣有份的那一對,他害怕失去雅軒,從第一眼看見雅軒開始,他的心就隨着她飄走了,只要有雅軒駐足的地方,纔是那顆心停泊的港灣,纔是它的家。所以熠暫一直堅持着,他相信自己會堅守住自己的緣分,雖然那時,緣分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奢侈品。
現在,金鼎大師,看到他們這幸福的兩對,心中也是無限感慨呀!他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金鼎大師,本命廖陽珍,出自一箇中醫世家,因爲祖父敬仰人間的神醫李時珍,又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夠剛強堅毅,所以才起了“陽珍”爲名。從小金鼎大師就是一個勤學苦練的孩子,對醫術更是有着驚人的天賦,對什麼藥材,不管多麼難辨認,只要經過小陽珍的鼻子和手,都會變得很好辨認。
自從陽珍能夠幫家裡辨認中草藥,祖父便將進購中草藥的活交給了他,他也因此忙了起來,那時他才16歲。
神仙也有七情六慾,談婚論嫁的規則也和凡人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提親時不是看誰家的錢財多,而是看誰家的神力高,而且神仙最注重門當戶對。就這樣,一段不該發生的孽緣就這樣發生了。
事情發生在金鼎大師一次去崑崙山進貨的途中。途中突降大雪,弄得他們整個馬隊都無法向前行進,只得找人家投宿。
金鼎大師年輕俊秀,又溫文爾雅,頗得投宿家小姐的青睞,倆個人就這樣好上了,他們還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有了第一次。
小姐的家裡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而金鼎大師家,雖是腰纏萬貫,可無多大神力,根本算不得門當戶對。臨行時,金鼎大師曾向這家老爺提親,並提出要帶小姐回去,可是,在那個時代,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這樣,金鼎大師只得自己先回去,在門口送別時,小姐對金鼎大師說:“陽珍,相信我,咱們倆一定可以在一起,我等你;你一定要來接我,我等你!”說着眼淚嘩嘩的流。
金鼎大師看見小姐這樣,心都碎了。他怎麼可以讓他心愛的女人如此委屈,於是,他問小姐,是不是願意跟他回去,即使他沒有神力。
小姐鄭重地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看着小姐這樣堅定,金鼎大師的心也堅定了起來。他拉着小姐,回到正堂,向小姐的父母稟明瞭一切,包括他們已經有過一次關係的事實。
小姐的父親聽了以後非常生氣,下令將金鼎大師重打一百棍,直到皮開肉綻。但這並沒有嚇到心意已決的金鼎大師。小姐曾多次勸金鼎大師不要管她,先離開再說,畢竟這一百鐵砂棍打下去,人肯定受不了,不死即殘呀!
但爲了他們的愛情,金鼎大師還是忍住了,他幾次都撐不住了,想要嚥氣了。但看到小姐那擔心的臉,他硬是撐了過來。
打完以後,金鼎大師全身血肉模糊,他和小姐一同被扔了出來。就這樣,他們一路上,靠着自制的金瘡藥,才逃過這一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