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七級靈石?這竟還是出自連酒錢都不肯付的小氣鬼賽九之口。
一萬塊七級靈石這是什麼概念,當初範默承出動了整個上元範家的力量耗費了幾天纔好不容易籌到了五十萬塊七級靈石,現如今,那賽九卻是
霎時間,整個大堂之內彷彿陷入了死一般地沉寂中,衆修士紛紛流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羅青根本有些無法適應,直到那賽九再一次將那‘擡價牌’高高舉起再一次重複說到他的標價之後,羅青方纔緩過神來。
而這時,那原本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夜行衣裝扮的青年也正好走到了賽九的身旁。
羅青眼睛毒,很快便讓他看到,那兩個身穿夜行衣的青年紛紛對着賽九心照不宣地點點頭。見此,他彷彿有些明悟了。
一萬塊七級靈石,這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羅青此前爲了救治範靈和提升修爲,早已將七級靈石用盡,此前若不是他從洛珈身上索要了一些,否則,他就算是連這煙醉樓的酒錢也付不起。瞧着那兩個夜行衣青年,羅青不禁會意,心道,想必那兩人便是賽九口所謂的朋友吧。不過有一點令他好奇的是,那兩人爲何穿着夜行衣啊。
在羅青的印象裡,他對穿着夜行衣的人印象是不太好的,那些人在他眼裡,多半是非奸即盜之輩。
暗暗這樣想着,加上此前那賽九在喊價的表情,羅青不由想到什麼,面色忽然一變,心道糟糕,他猜想着那兩個夜行衣青年不會是爲了此次爭奪花魁而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吧。
目光細細探在那兩名夜行衣青年身上,羅青神色又是猛地一變,這時,他發現那兩個夜行衣青年的修爲不在自己之下,竟是兩名真氣修士。
“看來這裡面的貓膩是越來越重了!”羅青越是這般想,便越是覺得不該與賽九過多的接觸,不過轉瞬,他卻又是坦蕩蕩一番,心道:“怕什麼,連仙人都拿我沒轍,更何況還是兩個真氣修士!”
羅青極快不再沉思這個問題,目光朝前一掃,很快,只見那兩個夜行衣青年緩緩朝着他這處走來。
不一會,那兩個夜行衣青年便是走到了羅青所在的位置上。
這兩個夜行衣青年個頭差不多高,摸樣兒也有幾分相似,遠遠一望,羅青覺得這兩人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若是他們不單獨站在一起的話,羅青定然會認爲他們是同一個人。
這兩人樣貌清秀,鼻子高挺卻是尖細,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嘴巴小,耳朵大,走起路來總是一晃一晃地,當這兩個傢伙走進的時候,他很快便看到這兩人的鼻樑左側有一人竟是有顆細小的紅痣,不過因爲樣貌和年紀相差不大,他也是分不出這兩人的年紀到底誰大誰小。
“想必這位就是譚兄吧!”那個長着一顆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走在最前面,對羅青笑道。
“兄臺見笑了,鄙人正是譚瑞,不知兩位兄臺高姓大名?”羅青笑呵呵答道。
“區區山野之民,名字不足爲道。譚兄,剛纔老九說你在前不久花了一百兩黃金買了一本《三味真經》,不知可否有這事?”那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問道。
當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說到《三味真經》的時刻,那站在他後面的夜行衣青年神色似乎稍微變了變,羅青見狀,呵呵一笑,道:“讓兄臺看笑話了,那老頭兒可真是一個禍害啊!”
“唉,那老頭兒若不是依仗着無雙城城主的威勢,想必他此刻早已是個死人啦。不說他,不說他!對了,譚兄,那‘三味要訣’你可千萬別煉啊,那功法太過詭異,尋常修士根本無法消受,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地好,否則走火入魔道消身隕你可就虧大了。”
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苦口婆心的樣子說了幾句,然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羅青坐下,隨後三人便一起坐下說話。
“兄臺說得在理,那《三味真經》我早已丟掉了,不過在下對此事卻有些很不理解,爲何兄臺會有如此一說啊,我看那《三味真經》所說的‘氣走丹田,道入八脈,是爲下味。爲法度心,心度是法,是爲中味。萬物規則,心存自我,是爲上味。’便頗有些道理,令我不禁對道有了一些的明悟,難道說那些說法是錯的?”
羅青訕訕一笑,迷惑般問道。
那沒長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聽羅青這般說,神色忽然一變,眉頭也是不由皺得老緊,羅青見狀,便猜測此前賽九所說練過‘三味要訣’的朋友想必就是此人,不過他卻是裝糊塗問道:“這位兄臺,你怎麼了?何故如此啊,難道說譚某有哪裡說錯了?”
被羅青這麼一激,那沒長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那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見狀,連忙岔開話題道:“譚兄,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稍後再聊好了。現在老九也差不多應該可以奪得美人歸了,你瞧見沒,那小子笑得可真是嘖嘖”
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都這般說了,羅青自然不好再去爲難那小子,目光轉移到了賽九身上,此刻只見那傢伙正樂呵呵地對着那翠煙姑娘大力地拋着媚眼呢。
“兄臺,恕在下冒昧,我們是爲修士,本應該將這紅塵之事斬斷纔對,如此方纔可以成就那仙道。此刻看到老九如此,兄弟我甚感不安啊!”羅青好奇道。
“譚兄,這話從何說起啊。聽老九說,你已經成家了,難道雙修之事你不知道?”那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凝色一怔,問道。
“又讓兄臺看笑話了,我雖已有家室,但我內人只是一個凡人,那雙修之事,我確實不是很清楚,莫非”羅青笑吟吟道,不過沒等他說完,不遠處忽然又是傳來一陣鑼鼓聲。
隨着鑼鼓聲隨即消止,那戲臺之上,上半身赤.裸的壯漢又是走了出來,大聲笑道:“諸位,時辰已過,既然沒有公子能夠拍下超過一萬塊七級靈石的,那我便宣佈,翠煙姑娘今夜就盡歸這位賽公子所有。”
上半身赤.裸的壯漢一說完,便見賽九色匆匆地跑上戲臺,從其乾坤袋中急忙取出先前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交給他的一個黑色小袋子便是交給了那上半身赤.裸的壯漢。
那壯漢接過黑色小袋子之後便交給了身旁的一個綠衣小廝,隨後,只見他對着賽九點點頭,繼而又是對着戲臺之下的衆修士大聲喊道:“接下來,我們將有請琴妙妙姑娘爲我們彈奏一曲《爲君來》。”
也就在那壯漢高呼之際,賽九便是牽着那翠煙姑娘緩緩朝着羅青這邊走來。
定睛朝着賽九那色眯眯的臉上一望,羅青神色微微一變,心道,“這該死的賽九,風流就風流吧,也不用特意過來顯擺吧!”
不過待賽九領着那翠煙姑娘前來之後,羅青極快地站了起來,很是禮貌地朝着賽九和翠煙姑娘微微點頭。
賽九與那翠煙姑娘一坐下,那賽九便是猛然地拍了拍羅青的肩膀,連忙笑道:“譚兄,你可別這般看我,我可沒寵幸翠煙姑娘的福氣,這一切都是爲了林兄。”
林兄?
羅青聽之不由一愣,不過很快他便瞧見賽九朝着那沒長紅痣的夜行衣青年使了一記眼色之後他方纔明白了。
也就在這時,那沒長紅痣的夜行衣青年起身而立,直接牽着翠煙姑娘的小手對着衆人示意一番便緩緩朝着二樓走去。
瞧着賽九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翠煙姑娘的身影兒,那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連忙端起酒杯,笑道,“老九,今日之事有勞你了,這會我們先喝着,等我們把酒喝完了,你也便去尋一個!到時候,你可得賣力哈,別到了節骨眼上突然不行啦!哈哈”
“此話當真?林大哥,你可別欺瞞小弟啊,我可是好久沒在煙醉樓瀟灑瀟灑啦。”賽九凝神問道。
“豈能有假,不過事先聲明,你我今日必須喝個痛快,我方能放你走。”長着紅痣的夜行衣青年哈哈笑道。
羅青見到賽九的那副急色模樣,忍俊不禁地一笑,暗暗道:“這老九還真是”
不過沒等羅青想完,不遠處突然地傳來一聲悠悠之聲,也就在這時,他朝着那戲臺定睛一望,此刻,在那戲臺之上,一位白衣女子正低着頭撫着琴,清聲吟唱着。
由於那女子低着頭,羅青未能看清其模樣,不過沒一會,待那女子緩緩擡起額頭的那一霎那,羅青猛然地心臟跳動了一下,他的臉上更是不禁唰的一下變得慘敗無比。
那女子的容貌竟和羅青見過的一個女子極爲相似,那女子,正是擁有九大聖體水之聖體的洛雪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