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4章 秩序之力新發現
直接傳送來到實驗室，夏多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確定玉牌上生出的變化了，不過哪怕再急，實驗前的調試環節也還是不能省的，乃至對實驗狀態的確定。
這些都已經算是夏多長久以來形成的本能反應了，同時他也藉助實驗前的這點準備時間調整情緒，不說心如止水，至少要先將迫切的情緒平息下來。
有道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大抵就是如此了。
很快，實驗環境確定——實驗室最高標準的三級環境，包括溫度、溼度、氣流波動，乃至重力狀態等諸多參數，都維持在標準限定的範圍。
而儀器設備的調試，這次實驗的主要方向雖然已經確定了，是在檢測玉牌的溫度變化情況，但溫度卻未必是玉牌的唯一變化。
或許還有別的夏多身體無法感知的變化呢！
所以，他將實驗室內所有檢測儀器都調試了一遍，等下要儘可能檢測玉牌發生變化時的各種細節！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而夏多的情緒也已經完全平息下來，這一塊他雖然仍舊對接下來的實驗抱有極大的期待，但卻不會再爲之心旌動搖。
實驗順利那自然好，如果不順，那也可以繼續尋找其他方向上的突破點，他現在對自己能否洞察玉牌奧秘充滿了信息。
主位面是如此真實，總能找到一些之前意想不到的全新角度的！
……
接下來，夏多將玉牌小心翼翼地放到實驗室專門的檢測聚焦區域，那裡恆定了精細入圍的懸浮場域，玉牌在其中憑空而立，彷彿凝固在虛空。
隨後，夏多將實驗室內的檢測設備一一打開，讓探知場域或者探知射線聚焦到玉牌上，這其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溫度探知了。
別的都是夏多摟草打兔子，期待發現玉牌在別的方面的不同變化，但說到底這次實驗本身就是源於他潛意識感知到的溫度變化。
可以說溫度這塊是他最關心的了。
而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別的儀器啓動後，他就是遠遠地看一眼，但溫度檢測這邊，他卻是幾乎寸步不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儀器的反饋。
在檢測開始後，玉牌的溫度略有降低，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與環境溫度保持一致，之後也一直未有變化。
看到這個，夏多大致就可以排除之前在書房裡感知到的玉牌溫度變化異常是來自於玉牌本身或者環境了。
肯定是有別的因素，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他自己。
不過，夏多並沒有立刻上手去摩挲，而是繼續查看了其他檢測儀器的反饋，確定沒什麼異常後，他才走到檢測聚焦區域外，伸出兩隻手指，捏住玉牌，在其表面反覆摩挲。
這種涉及實驗者參與的實驗其實是最難做的，因爲很難控制變量，而且其中的主觀因素太多了，可能手指稍微多用一點力，就改變了實驗的走向。
不過，在這次實驗當中，夏多倒也不認爲手指摩挲的力度會有多關鍵，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完全模擬當時的場景，而是很隨意地用兩指摩挲。
而這樣的兩指摩挲差不多持續了五分鐘才停下，但很可惜，在這過程中玉牌的溫度雖然確實有所上升，但上升趨勢完美符合預期，並沒有出現異常。
在已知玉牌比熱容一定，手指摩挲發熱也比較穩定的情況下，玉牌溫度上升趨勢完全是一條平滑的曲線，沒有絲毫波折。
查看其他檢測儀器的反饋，也是如此，除了空間位置發生了些許變化外，別的參數幾乎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無論是重量、體積這類常規參數，還是元素相性、靈光反應這些與魔法相關的參數，都沒有絲毫變化。
或者說哪怕有所變化，也僅僅只是溫度變化後的連鎖反應，溫度無異常，其他參數自然也不算異常。
……
接下來，夏多又嘗試了幾次，但均未發現任何異常，在地球上一向科學發現能否重複是驗證其真實性的關鍵要素！
如今夏多遇到的情況就是沒法重複，如果是在地球上，那之前由潛意識感知到的玉牌溫度變化異常可能就只能歸爲誤差或者環境擾動這些可以直接排除的原因了。
但在這裡，夏多還有殺手鐗，那就是——完美復現當時的場景！
當然，考慮到具體實施難度，他準備先從與自身相關的各項要素來還原，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再考慮復原當時書房內的環境，將實驗設備搬過去實地檢測。
走到這一步，或許是因爲沉沒成本，夏多難免有些患得患失，但這些許雜念並不能影響到他的狀態。
他在檢測聚焦區域旁放下一張和書房一樣的坐椅，然後坐了上去，一伸手就摸到了靜止在檢測聚焦區域內的玉牌。
接着，他仔細追溯當時在書房時的狀態，無論是身體坐姿、持握把玩玉牌的手勢，還是那一刻心中的所思所想，無一不再還原。
這一刻，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實驗室內，就好像自己仍處於書房當中，正對着投影窗上的領民勞動場景，手上緩緩摩挲着玉牌，心裡若有所思。
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夏多不可能逆轉時間讓自己回到過去那一時刻，而是在儘可能地模仿過去，終究不能持久。
但當初覺察到錯覺的那段時間還是以近乎完美的狀態模仿全了，接下來，就看檢測儀器那邊了！
夏多鬆開手裡的玉牌，任其懸停在虛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從坐椅上站來了，實驗復原到這等地步，如果再不行的話，恐怕再還原書房環境也未必能行了。
他並不認爲那個書房有什麼特殊，至少不可能特殊到能夠對一個從投影位面中具現出來的來自東方世界的身份牌產生影響！
“唉！”
夏多感嘆一聲，隨後從坐椅上起身，滿懷期待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溫度檢測儀器，下一刻他目露驚喜，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儀器前，光影展示出一條大體平滑的溫度變化曲線。
其中多有波折，但這並不足爲奇，這本就在預料之內，因爲實驗室夏多摸索玉牌的頻率、方位乃至力度都不固定，而是隨心而來。
但有一處波折卻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正常情況下，因爲那處波折表示的是在那一刻玉牌的溫度竟然有所降低！
而那一處溫度降低在整體呈上升趨勢的溫度變化曲線上顯得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