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了一句,有幾個男人衝了過來。
“妞,想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死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大哥是什麼人,敢和大哥動手,真是……”
那些人連連搖頭,露出戲謔的笑容,鄙視的目光看着狼狽不堪渾身塵土冷汗臉色蒼白的丁香。
丁香咬牙不說話。
“綁起來,看緊點。”
“是。”
兩個男人過來拿着繩子把丁香的手臂背在後面綁了起來,丁香勉強想站起來,雙腿劇痛,一個搖晃跌坐在地上。
剛纔的一鐵棍,那個男人沒有使用太大的力量,否則可能她的腿會被打斷。
男人陰冷的眸子盯着丁香:“女人,給老子安分點,否則老子就先讓你體驗欲仙欲死的滋味。”
丁香扭過頭去,她聽懂了男人的威脅。
幾個人拎着丁香走出牆壁把丁香扔在地上,丁香看着半面牆壁:“你們抓了我也該放了丁霄吧?”
“對,對,老大,求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吧,我一文錢都不值啊!”
“放你去報警?”
“不敢,我絕不敢報警,老大,您放了我,我立刻就躲起來。”
“我不怕你報警,給他聽聽。”
有人放了丁霄之前的錄音,那些都是丁霄、莫克宇和林琪之前研究的一些事情,包括丁霄和這些人合作的錄音,如何哄騙丁霄的父母,要挾丁香拿錢贖人等等……
丁香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襟,她冷冷地聽着那些錄音,同樣有一支錄音筆被她藏在襪子裡面,剛纔進來之後她就打開了錄音筆,把這些都錄了下來。
失手的時候,她唯恐對方會搜查她,找到這些,順手把錄音筆和手機都塞入磚頭下面的縫隙裡面藏了起來。
心越來越寒,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丁霄、莫克宇和林琪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利用丁霄,讓丁霄回家說欠了一百萬的賭債,借了高利貸被高利貸人的抓住逼債。
目的就是逼迫丁香拿出一百萬來,丁霄和莫克宇想得到這筆錢。
丁香冷冷看着丁霄,丁霄低着頭不敢去看妹妹,這時他後悔也太遲了,只求那位老大肯放過他,讓他離開。
良久,錄音才被放完。
“丁霄,不僅有錄音,你和我們之間的交易都有錄像,送到警局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老大,求您饒了我吧,我不敢,絕對不敢。老大,好歹這件事我也有點功勞,求您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丁霄對着不遠處的半面牆壁連連磕頭,額頭碰觸地面,沉悶的回聲在樓房中迴盪。
“呵呵……”
牆壁後傳出男人陰測測的笑聲,說不出的陰冷:“給你們一個機會,丁霄,你和你妹妹只能我只能放一個人走,你說放誰走呢?”
“放我走……”
話一出口,丁霄滿臉發燒,他更不敢去看丁香,深深低着頭。
“丁香,你說呢?”
丁香擡頭盯着天空,破敗的樓房沒有頂,天空中清冷的月光和寒冷的星辰在閃爍,讓她心中感不到一絲暖意。
“那就放了他吧。”
語氣淡漠平靜,既沒有猶豫也沒有不甘心和惱怒,那個男人的意思她懂,那個男人是在玩遊戲,貓捉老鼠的遊戲戲弄他們。
她不想被戲弄,也不想在那個可怕的男人面前暴露情緒,蒼白的嬌靨在淒涼的月光下白的幾乎透明,嬌弱不勝。
“呵呵……”
男人笑了起來,丁香的選擇出乎他的衣料,他從牆壁後面冷冷盯了丁霄一眼,這個沒有用的草包毫無用處,留下來只會浪費他的糧食而已。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丁香那個看上去嬌弱的女子,會這樣平靜接受了哥哥的話,而這個女人還會幾手功夫,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走。”
“老大,那個廢物……”
“扔在這裡吧。”
老大說了一句,轉身走出樓房,幾個跟在老大身邊,另外有兩個人拎着丁香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丁霄一個字都不敢說,大氣不敢出,看着那些人走了出去。他仍然被綁着,掙扎着向樓房外爬了出去。
他連起來都不敢起來,躲在陰影處爬到樓房外面。
“嘭……”
一個重物擊打在丁霄的後腦,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丁香被兩個人提起走出拆遷的地方,那兩個人把她扔到一輛麪包車裡面,丁香靠在車子的座位上,忍受腿上的劇痛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老大微微回眸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丁香一眼,那樣的劇痛就是男人都難以忍受,他看得出她很痛苦,在忍受着不肯出聲呻吟痛呼。
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劇痛和病讓丁香渾身冷汗,沒有力氣地靠在座位上休息。她在想辦法,看有什麼辦法能從這些人的手中逃走。
剛纔那個老大讓她給元曄華打電話,她自覺沒有臉給元曄華打那樣的電話,就給成鋼打了電話。
一千萬,她心中苦笑,元曄華憑什麼用一千萬的鉅款來贖回她?
就如成鋼所言,一千萬夠元曄華找一百個最好的秘書也不止,僱傭期是一輩子!
“老大,要是元曄華真的不肯出錢怎麼辦?或許這個女人只是元曄華的秘書,那樣的話元曄華肯定不會浪費一千萬。”
老大微微蹙眉看着手中的手機,最令他寒心的是剛纔他放了丁香和手下打鬥的聲音,還有剛纔丁香被他打倒之後的那些情況,對方一直沒有掛斷手機也沒有開口,似在欣賞一幕鬧劇。
他一直以爲這個手機對面是元曄華,不知道其實是成鋼。
那個人在手機對面靜靜聆聽,不發一言,那樣帶給他巨大的壓力。
如果這個女人是元曄華的小女人,元曄華不可能聽到小女人被抓被虐待還無動於衷,或者該果斷掛掉電話,或者威脅他說寫什麼。
但是對方就那樣默默地傾聽,不發表任何意見,讓他不知道手機那邊的那個男人,在想些什麼。似乎不在意,又似乎是感覺有趣在看戲一般。
“最好不是這樣,元曄華肯開口就好了。”
老大也很無奈,哪怕是元曄華肯講條件不給一千萬,至少幾百萬是有的,不想在他要帶丁香走之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至始至終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個男人,即便是一句話不說,帶給他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他回眸盯了丁香片刻。
她嬌小的臉慘白如紙,額頭和臉上滿是汗水,五官精緻玲瓏,不是很美,並無嫵媚動人。
純淨清秀的臉龐略帶些許的倔強,秀逸的雙眉如下弦月,一雙杏眼,眼梢微微挑起,帶出幾絲隱藏在骨子中的傲氣。青白的櫻脣豐滿缺乏血色,微微開裂透出乾燥。
看上去她滿臉的病弱,嬌弱不堪,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卻讓他感覺到在她的身體裡蘊藏着說不出的力量。
一個女人,被他們劫走,遇到這種事還能保持冷靜十分難得。
他在沉思,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元曄華的小女人,即便是,元曄華的小女人可能有很多,據他所知有很多女人都瘋狂地迷戀那位英俊的總裁,想嫁給元曄華,哪怕是能爬上元曄華的牀陪一夜也心甘情願。
或許她是元曄華的小女人兼秘書,但是那樣的一個男人,不會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中,是否肯花費鉅款來贖回一個小秘書和小女人,他不敢確定。
車子開到一個地方,丁香的眼睛被一塊黑布矇住,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暗暗計算道路,想弄清楚車子到的地方。車子饒了很多圈子,她頭腦昏沉,默默記憶道路。
有人把她拖了下來,丁香雙腿劇痛,攙扶她的人一鬆手,她跌坐在地上起不來。
“拎着她。”
老大說了一句,被他用鐵棍打了雙腿的腿彎,能忍住一直沒有叫出來極爲難得,恐怕這兩天都不能走路了。
有人把丁香帶了進去,解開她臉上的黑布,燈光晃了她的眼,她微微眯起眼低頭,等眼睛適應燈光。這裡是一個地下室,周圍沒有窗戶也沒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只有一扇鐵門。
“給她上藥看看她的傷,搜身。”
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丁香坐在地上向後退去:“別碰我,搜身可以,讓女人過來爲我搜身。”
老大冷笑了片刻:“去找個女人來給她搜身,任何地方都不要錯過,鞋子襪子衣服都拿走,給她換新的。”
“大哥,何必這樣麻煩,我侍候她就行了。”
“少廢話,這個女人誰也不能碰,否則別怪我無情。”
那個男人訕訕地笑了一下,急忙出去找來一個女人搜丁香的身,女人得到吩咐給丁香拿來了衣服和鞋子扔在椅子上。
“都出去。”
老大把其他人攆了出去,坐了下來點燃一支香菸,煙霧嫋嫋在他手指間升騰,他要親眼看這個女人搜身。
“是你自己換還是我給你換?”
丁香扶住牀勉強爬到牀上,動作牽動了腿上的傷,冷汗不停從身上滲出,她咬牙挺住看着老大。
老大陰測測的目光盯着她,她明白老大不會出去要看這個女人搜身。
丁香沒有反抗,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反抗是自取其辱:“脫下來,你的東西一樣都不能留。
女人蹙眉撿起地上的衣服鞋襪一樣樣仔細搜查了兩邊:“大哥,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