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或者已經快天亮了,他都會回來,讓後早上天還沒亮又會走。
他像是一個極度矛盾的存在,像是一塊堅冰包裹着烈火,對待別人的時候都是冷的沒有感情,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情感,但是在對待舒碧的時候他就像融化了一般。
我有時候在想,到底是什麼樣深沉的愛才會讓一個這樣的男人爲一個一個女人做出一些看起來很彆扭的事情。他爲了她剝蝦,即使兩分鐘也剝不了一個但是他依然在跟認真的用心的想要把一個清理的很乾淨的蝦給他心愛的女人。他一在舒碧面前就成了小孩子,他總是擔心她穿的不夠多吃的不夠好,總是擔心她累着了,逛一個還沒有五十平米的花園他都要讓她休息兩次。
他的溫柔的讓人沉醉,如若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對一個女人溫柔到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一個冷淡的讓人害怕的男人對一個女人溫柔的話,那就真的是一件很特別的事情了。
畢竟少見的總是要比多見的來的珍貴,也更容易討人歡心。
我們都以爲可以在這裡很安全的呆一陣,結果沒過多久就被人發現瞭然後包圍了。恰好,遇上了陸京原不在的時候,本來我是不想叫醒她的,但是舒碧雖然說懷孕了睡的很熟,但是也被這種緊張的氣氛弄的心神不寧,然後醒了。我透過窗戶向外看了看,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舒家老爺子的人,一個個幾乎腰間都別了一把槍,甚至有很多有些面熟的人。
陸京原留下的一些保護舒碧的人和他們對立着,但是顯然處於弱勢,不說他們沒幾把槍,人數上就佔不到便宜。
我的手心裡全是汗,我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明明是父親與女兒卻要刀槍相對,我不明白舒碧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只是想要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而已。爲什麼他的父親就要這樣對她?
“怎麼辦,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們的人擋不了多久的。”我嚥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知道,我正在想辦法。”舒碧冷着臉,臉上是少有的冷厲。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打斷了我的思路,將我最後一根神經打斷。
“別想了,你有沒有從舒家帶走的衣服快拿給我,這裡不是有密道嗎,你穿着我的衣服然後走,我去引來他們。”我從牀上跳下來,然後打開她的衣櫃裡翻。
舒碧明顯的愣了愣,她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而且已經在開始行動了,我已經找到了一件看起來很華貴的旗袍,雖然不是她從舒家帶來的,但是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小姐纔會穿的。
“你……”
“囉嗦什麼,快點外面一定快擋不住了,你快換衣服啊!”我打斷她,然後脫掉自己的衣服扔給她然後穿上那件旗袍。
幸好舒碧也不算太高,要不然我這種還沒發育完的小身板真的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