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這零下幾度還飄着雪花的天,熱個屁啊!不過辛好老人沒有起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年輕人身體就是好,爬會兒山就出汗。”
景歌連忙點點頭,但是暗中伸手擰了一把殷流深腰間的軟肉,殷流深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反而在她肩膀窩暗暗的輕笑着。
老人拉着景歌聊了一會家常便帶景歌到了一個小樹林裡,本來就下着雪,這裡又是山上雪就更加的大了,厚厚的積雪堆在地上,一眼望去一片潔白。
“您別看這裡現在光禿禿的,但是一到春天這裡就會長出一片花海,可漂亮了,以前小姐在的時候她說這裡住了夫人的靈魂。”老人看着厚厚的積雪有些感慨的說到。
景歌冷的鼻尖通紅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殷流深連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景歌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媽媽和爸爸…也在這裡嗎?”
老人臉上的笑容一凝,愣了好久才點點頭,“是,他們都在這裡。”
景歌沒有悲傷反而脣角勾起了一絲弧度輕輕的呢喃道,“太好了,爸爸媽媽都在這裡,我終於和你們團聚了。”
一些工人將地上的積雪鏟到一旁堆起來,然後挖了一個坑,景歌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骨灰盒放進去,莊嚴的像是給一位帝王加冕。
本來殷流深擔心她懷着孕肚子太大了不好做這些事想要幫她卻被她拒絕了,她說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爲他們送行過,很遺憾所以想要親自來。
“埋起來吧。”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着一層一層的泥土將盒子掩埋掉,然後重新飄下來的雪將新翻的泥土重新覆蓋。
景歌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靠在殷流深的肩上,眼裡帶着濃濃的惆悵,“深哥哥,你說什麼纔是真正的輪迴呢?人死了以後埋在泥土裡,十年百年以後棺木糜爛然後遺體重新迴歸大地,若干年後那塊地吸取了他的營養重新長出來的生物,是不是就是一種另類的重生?”
殷流深聞言看向她可惜她是背對着他的,他只能看見她一小半側臉,以及長長被風吹的有些顫抖的睫毛。
他將她摟緊了一些,語氣裡帶着安慰,“景歌,你不該想這麼多。”
景歌疲憊的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才睜開,只不過眼裡的情緒已經消退了一大半,她轉過摟住他的脖子,像只懶懶尋求依靠的浣熊一般。窩在他胸口甕聲甕氣的說,“你說的對,這些事都不該我想,我現在應該想的是該快樂的生活以及肚子裡的寶貝。”
殷流深拍拍她的肩膀,“會屋去吧,外面風大。”
晚上他們也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在這裡休息了一完,一是因爲天已經晚了雪又下的很大不利於下山,而是因爲景歌想要在這裡感受一下她的親人曾經生活的地方。
這個小道觀很久都沒有想這樣熱鬧過了,道觀裡的老人也是十分欣喜,大家圍在一起聊了大半夜的花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