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懷裡額頭還帶帶着汗水的穆甜甜，沈天成再次輕笑着補充。
“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了，剛纔那樣的痛苦，只要發作，只會一次比一次重，到了最後，人承受不住時，會像是瘋子一樣去撞牆，期待着用死亡擺脫那種痛苦！”
穆毅氣的睚眥欲裂，一雙鷹目盯着沈天成，恨不得將其活剝了。
“沈天成，你一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否則，爲什麼剛纔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甜甜痛苦，而什麼都做不了。
這哪裡是給甜甜一個教訓，而是在鞭笞他們。
難道說，沈天成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所以纔會說要抹去甜甜之前所有的記憶？
從心底裡來說，他認可的女婿，依然是柏沉堯。
哪怕柏沉堯選擇了和甜甜離婚，可那是因爲柏沉堯擔心女兒的生命安全，加上現在政權動盪不安，柏沉堯別無選擇。
可沈天成呢？
沈天成太陰狠毒辣，誰都不知道，下一步他會做什麼。
就像現在，沈天成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看似是在給他們選擇，實則是在用甜甜的性命威脅。
而柏沉堯，他當初是否又想到了這些？
穆慶涵比穆毅理智，確切地說，是比穆毅想的更加透徹，看的更加明白。
沈天成今天讓小孫女過來的目的，顯然就是他後面說的話。
選擇不選擇……呵……沈天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給他們選擇？
想着生死不知的柏沉堯，再看看被沈天成抱在懷裡，幾乎九死一生的小孫女穆甜甜。
眯了眯眼，穆慶涵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如果即便抹去了甜甜的記憶，甜甜依然沒有愛上你呢？”
沈天成略微詫異，跟着笑了笑。
“爺爺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穆慶涵並不說話，一雙幽深的雙眸，靜靜地看着他。
沈天成的視線，在懷中滿頭大汗的穆甜甜臉上轉了一圈，甚至伸手，給她理了理亂蓬蓬的髮絲。
低垂的眉眼中，沒有誰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緒。
穆毅神色緊繃，擔心沈天成依然什麼都不答應，到時候真的爲所欲爲，他們也沒有辦法。
受制於人，而沈天成根本不在意沈家的未來，甚至也不在意集團的業績，這樣的沈天成，他們根本找不到弱點。
“我會給她所有！”
說這話時，沈天成陰柔俊美的臉上，笑容溫柔寵溺，似乎真的真真切切愛着懷裡抱着的女人，那麼輕柔，那麼寵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沈天成在穆甜甜痛的死去活來時漫不經心的姿態，只怕穆家父子也要被他的演技騙了。
“時間不早了，我帶甜甜先回去了！”
沈天成說完，看向穆慶涵和穆毅，微微一笑，抱着穆甜甜，轉身出了書房。
而客廳裡的穆老夫人等人，看着抱着穆甜甜出來的沈天成，三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看着狼狽不堪，甚至暈了過去的穆甜甜，穆海雲眼底的神色，極其複雜。
沈天成對穆甜甜，到底是什麼態度？
看似不在意，可是在半山腰別墅，他又故意打壓她！
穆海雲發現，柏沉堯和沈天成這兩個人，她從來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