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堯，甜甜怎麼了？”
見柏沉堯的視線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樓上的位置，穆毅皺了皺眉。
“海陽已經上去了！”
柏沉堯輕輕嗯了聲，聲音平和。
“因爲距離沈天成太遠，她身上的蠱毒發作，痛了一陣子，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一聽到蠱毒兩個字，穆毅臉色大變。
“蠱毒？”
一直以爲那是危言聳聽，可這話從柏沉堯嘴裡說出來，穆毅沒有絲毫懷疑。
“怎麼回事？”
這就是柏沉堯爲什麼在出任務回來之後，依然和小女兒分開的原因？
沈天成！
穆毅一想到穆老爺子跟他提到的沈天成的身份，一時間又猛地怔住。
看向柏沉堯的時候，眼底神色複雜。
“沉堯，那蠱真的存在？”
明知道是肯定的，可穆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看到柏沉堯點頭，穆毅的臉色更加難看。
“除了沈天成，就無解？”
柏沉堯雙眸非常深邃，漆黑的眼眸看着穆毅，聲音低沉。
“已經讓人去南方那邊去找了，暫時還沒消息。”
一直沒說話的穆慶涵，神色凝重。
“巫蠱，南方奇雲省深山裡的巫族所制？”
不僅是穆毅，就是柏沉堯，都忽然看向穆慶涵。
“爸，你知道？”
穆慶涵的臉色，凝重之下，還帶着勃然大怒。
“路成寬，那個混賬東西！”
手邊的茶杯，被他狠狠擡手砸在地上，一向神色嚴肅的他，這麼大年紀了，第一次這樣勃然大怒。
穆毅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爸發這個大火。
“爸，怎麼了？”
這和路司令有什麼關係？
穆慶涵閉了閉眼，腦中閃過年輕時下鄉當知青的情景，臉上的神色非常憤怒。
“五幾年的時候，我和他都在南部的奇雲省下鄉當知青，他認識了奇雲省巫族族長的女兒苗麗，兩人很快在一起了，而且偷偷地跟着苗麗學習養蠱，讓我很反感。兩年後，苗麗有了身孕，兩人也準備結婚，將苗麗的身孕演過去，不然那年頭被人發現未婚先孕，後果你們也知道。”
說到這裡，穆慶涵眼底閃過的憤怒更甚。
“偏偏那個時候，我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那一批下鄉的知青中，就我和他被要求返鄉。”
“苗麗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跑到我這裡來求證，我藉口有事走了，並沒有回答苗麗任何問題。結果第二天就發現苗麗跳江自殺的消息，而苗麗的父親，那個巫族因爲只有苗麗一個女兒，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過度，也沒能熬過來，在苗麗頭七的時候，死在了苗麗的靈堂。”
“那時候我並沒有多想，以爲真的是那樣，一直到回到盛京，有一次偶然看到路成寬和一個奇雲省過來的男人聊天，才知道當年苗麗和她父親的死，都是路成寬和那個叫麼努克的男人設計的！”
“當初路成寬和麼努克是用巫蠱將苗麗父女害死的，因爲時隔多年，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
“而當初在奇雲省南部邊境的巫族部落，在解放後遇上了一次泥石流，幾乎沒有族人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