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的包爲什麼會不見了?”紋身男嗤了一聲,又道,“再說,你看看你這窮酸樣兒,誰會稀罕你那個破包?”
“你別想狡辯!”唐詠詩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旅館的安全措施那麼差勁,門上連鎖都沒有,就算不是你偷的,跟你也脫不了干係!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賠我一個包,還有我包裡的錢!”
紋身男聽到這話,把手機往臺子上一擱,“喲嗬,你還訛上我了?老子開旅館好幾年,你是第一個敢訛我的人,真有種!不如你跟我說說看,你那個破包裡有多少錢?”
唐詠詩怔了怔,隨即脫口道,“我的包裡有兩萬塊!你今天要是不把錢賠給我,我就報警!”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個混混,肯定對警察很忌憚,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能在他身上撈一筆,不僅是替天行道,還能順便解決她極度缺錢的窘迫境況。
紋身男聽完她的話後,竟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啊!要錢沒有,你想報警是吧?那就報啊!”
“你、你!”唐詠詩自己還是個肇事逃逸的通緝犯,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但是她不敢輕易冒險。
見這個混混連警察都不怕,她心裡也有些打退堂鼓,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一無所有,還怕什麼呢?
她梗着脖子,做出惡狠狠的表情,“反正我的包是在你家旅店丟的,你今天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說法!”
紋身男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我不給,你能拿我怎麼樣?”
唐詠詩在山裡待了一年多,身上也有了婦女的潑辣,“你不賠錢,我就賴在這裡不走!”
紋身男聽着她的話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好啊,那你就不要走。”
唐詠詩一怔,忍不住反問,“你什麼意思?”
紋身男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着道,“我們後面的理髮店裡還缺幾個洗頭小妹,你這個姿色應該能勝任。”
這一片有個紅燈區,他說的洗頭小妹不是隻會洗頭就可以的。
不過唐詠詩對這個行業並不瞭解,皺起眉頭疑惑道,“你是要幫我找工作?”
“對,現成的洗頭妹工作,你既然包沒了,就在那邊打工抵債吧。”
唐詠詩怔了怔,“抵什麼債?我又不欠誰錢!”
紋身男嚼着口香糖,“你的房費還欠兩百五十塊。”
“什麼?”唐詠詩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家房費一晚三十,我昨天交了五十的押金,你應該再退我二十,怎麼變成我欠你兩百五?你是想敲詐吧?”
紋身男不緊不慢地回道,“我們旅店有規定,上午十二點之前不退房,影響我們第二天的營業額,需要罰十倍房費。”
“這算哪門子規定?你這是違法行爲!”唐詠詩原本想利用包被偷的事訛他一筆,現在被反訛,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掏錢?
“今天你要是不交罰款,就把人留下。”
“還有沒有王法?我要報警!”唐詠詩下意識地做出掏口袋的動作,手摸了空她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用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