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斌毫不猶豫到:“恩,好。我答應你三年之內,絕絕對對不會追查父親的死因,就算偶爾發現了。我也絕對會在三年之後,再去找他們算賬。你最後別再給我加籌碼了。你別忘了,你昨天打賭又輸了,按照賭注你是要做我弟子的。”
王青確實打算繼續加註的,他想試探一下白斌到底能忍受自己多麼無禮的要求,根據白斌的忍耐程度,狡猾的王青就能推斷出白斌到底遇到了多麼嚴重的麻煩。
不過王青聽到白斌又翻舊賬,他也只好停止了繼續試探白斌的舉動,而是道:“好。時機到了的時候,我會讓你來見我的。我有一些細節要和你約定好。同時,我會讓你看到,林家最真實的一面。你會對林家有全新的認識。”
隨後王青掛斷了電話。
當王青掛斷電話之後,白斌心中有了些惆悵和無奈。他心裡面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通過王青這條路,可以不可以在三年內擺脫地府的掌控。
不過白斌可以確定的是,不去把握王青這個機會,自己是絕無可能擺脫地府的掌控的。到時候自己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帶回地府,就如同死了一般。
他想到這兒,隨即又聯想到了那時候,自己老媽和妹妹看到自己屍體時的表情。他心頭不禁一陣酸楚,同時咬牙切齒的暗暗決定道:“不管如何,也要試一試。還有三年的時間,我就不信,我不能和其他使者一樣,擺脫掉地府的掌控。”
然而剛等到白斌想到這兒,又有一個疑問浮現在了白斌的腦海之中——“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些地府派來的使者,無一例外的背叛了地府?難不成他們都獲得了陰陽令?”
白斌正在想那些地府派來的使者,爲什麼都發生了叛變,一個人,突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那個人正是剛纔在公路上,抱着白斌的靈位,不斷燒紙的那個怪人。
“燒紙的怪人?”白斌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後脊樑骨冒出了一陣陣冷氣。白斌知道,那個怪人的修爲絕對比自己高。
他感覺自己所認識的人,只有兩個人的修爲,比自己高。一個是學校的管理員——燕北川。第二個是林家的管家、駝背的老頭——王青。
怪人的臉一直蒙着面。白斌的地煞之眼又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也或許那個怪就是他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然而白斌感覺,此時自己已經是凝氣境界,燕北川就算康復,他的修爲應該與自己旗鼓相當。他燕北川沒本事,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更不可能一瞬間又從自己面前逃走。所以燕北川不可能是那個怪人。
不過,王青是鑄體境界高手,他確實可以神不住鬼不覺的出現在白斌面前,也可以一瞬間從自己面前逃走。只是,當時白斌正在和王青打電話呢。他絕對不可能分身爲二的。所以王青也絕對不是那個怪人。
那個怪人,不是我認識的人。按照基本的邏輯,他絕絕對對是背叛地府的使者之一!也正是因爲他當初背叛了地府,所以自從黑無常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的第一天起。那個怪人就不斷的重複那一句話——“不要相信他!”
當然,對於這個問題,白斌也沒有接着想下去了。因爲現在想這個東西,還太遠。自己想這麼多,也是白想。那個怪人絕對還會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白斌不會完全相信那個怪人的話。也不會完全相信那個黑無常的話。他想到這兒,突然知道自己該信什麼,該說什麼。該怎麼走,該怎麼做。
他雖然一直聲稱自己不記得自己是白無常,可以此時,他卻真的感覺自己真的就是白無常,不過“白無常”只是一個外號。他真正的名字只有一個,永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白斌。
白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驚醒任何人。
當他來到自己那破舊的小房間後,一頭栽在了木牀之上。
這房間不好,這木牀也搖搖晃晃不太結實,不過這牀上的被褥、涼蓆,卻是十分乾淨整潔。這都是白斌的老媽幫白斌整理的。
尤其是被褥,都是曬過的,十分鬆軟溫暖,在上面都可以聞到陽光的味道。這些都是白斌的母親整理的。白斌的母親向來是一個勤快的人,幾乎沒星期都幫白斌整理房間。
白斌累壞了,這一晚,經歷的又是太多了,想的也太多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他現在躺在這鬆軟的被褥上面,頓時感覺到了家的溫馨。
當他的腦袋,放到了頭枕上的一瞬間,濃濃的睡意,再次洶涌澎湃的涌來。
“多麼溫馨的家,而且家庭的方方面面,都在一點一點的變好。我是決不許,任何人毀壞它的!”累壞了的白斌,已經睡着了,可是他的嘴巴還在說着咬牙切齒,說着夢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斌的手機一直在響。
白斌腦袋如同裂了一般,十分疼痛。他隨後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陽光已經從西邊照射進窗戶了,他有看了一下牆上的舊掛鐘,發現此時已經下午四點了。
此時白斌纔不耐心的、慢吞吞的拿起了不斷響鈴的手機。
白斌拿起了手機,發現來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魏小年。
“哼!”白斌看到這個手機,嘴角劃過了一絲微笑道:“晚上我那吵醒了你,現在你又吵醒了我。你這個小糊蟲,還真眥睚必報啊。”
白斌接通了手機,又假裝很生氣的樣子道:“你幹什麼啊?我睡得正香呢!”
“我……我……”魏小年一副委屈的樣子,結巴了兩聲,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白斌已經睡足了,就算沒有魏小年的電話,他也差不多要醒了。他剛纔的生氣只是假裝出來的而已。他看到魏小年來電話,只有高興,哪裡會生氣?
現在白斌看到魏小年莫名其妙的哭了,他立刻哄道:“喂喂,小年,你不會這麼脆弱吧?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沒必要因爲我一句話,就哭吧?”
“誰……誰是因爲你哭的,我……我……”痛哭的魏小年結結巴巴,說不順話道:“我……我被學校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