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程說道：“那麼你們平時在一起的時候，可有什麼一樣的感覺？”
阿忌這時突然想起了吳乘龍行刺自己的那一次。自己在夢中發現了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然後就遇到了他行刺自己，那麼這雙眼睛會不會就是吳乘龍的呢？
吳乘龍說道：“自從我吞噬了邪靈幽火之後，也感覺到了身體發生了一些古怪的變化，我能輕易地感覺到阿忌你的位置。”
阿忌突然醒悟，說道：“吳兄，這會不會和咱們兩個吞食的那雙頭蛇的邪靈有關？這雙頭蛇本是一體雙頭，它們的思維在生前就有聯繫，死後被咱們兩個吞食，融入了精神之中，也產生了相似的聯繫呢？”
吳乘龍說道：“這個很有可能。”
吞食邪靈竟使兩個本來沒有關係的人成了親兄弟一般，這事可是太過奇妙了，這讓他們這些衛道士驚歎不止。
夜間阿忌躺在了吳乘龍的身邊，默默無語。
吳乘龍好像從疼痛中擺脫了出來，他見阿忌躺在一邊發呆，問道：“阿忌，你在想什麼？”
阿忌說道：“我殺了你的朋友，戚仁將軍。”
“什麼？”吳乘龍忽地坐了起來，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刀柄，可是摸到了刀柄，見阿忌並沒有逃跑的意思，他又無力的縮了回來，說道：“你爲什麼非要殺了他呢？”
阿忌說道：“青狄王懦弱，他最後投降給了狄王。”
吳乘龍冷漠的說道：“這不是很好的結果嗎？”
阿忌說道：“戚仁將軍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本來可以放棄抵抗，帶着自己的兵士回家的，可是他隱瞞了這個消息，帶着兵士和我們選擇了一戰。我們之間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所以我親手殺了他。”
吳乘龍說道：“你瞞着我就是了，爲什麼還要告訴我呢？”
阿忌說道：“你能感覺到我，我猜你遲早有一天會從我這裡知道這件事情，不如提前就說出來，心中寬慰一些。你我都是衛道士，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撒謊的。”
“戚仁將軍太注意自己的名聲了，甚至可以捨棄兵士的性命。他的言行違背了我的道義，我曾無數次勸說過他，叫他離開軍營，可是他不聽，我猜他將來必會死在戰場之上，只是沒有想到死在了你的手中，這就是他的命運啊！”
“你不恨我嗎？”
“道義是衛道士所追求的東西，而戰場是沒有道義的地方，直到你殺了他的時候，你也並沒有違背自己的道義，我恨你，卻也恨不起來，只能怪戚仁將軍無緣再和我相見了。”
阿忌不想多聊這個話題，於是問道：“今天給你下毒的異教徒，是怎麼回事？他和你們有仇嗎？”
吳乘龍說道：“異教徒也是衛道士，只是他們是衛道士中的異類，他們所遵從的道義和咱們的大不相同，甚至相反，這才被我們稱爲異教徒。”
“有什麼不同之處啊？他們不信奉道德經嗎？”
“他們也信奉道德經，但在他們的信仰中，古代巨獸纔是他們的神，他們供奉古代巨獸的石像，稱它們爲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