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槍聲很快就已經結束,莫毅帶着人趕了下來,看到安恬沒事,再看到流了一灘血的烈夜,不由得趕緊將烈夜擡了上去讓醫生實施治療。
安恬只是沉默着,緊緊的陪伴在烈夜的身邊,低垂着的頭好似在想些什麼,神‘色’隱晦難懂,有些許的掙扎。
莫毅等人將烈夜送回酒店之後,已經有醫師在等着了,立刻安排手術替烈夜處理槍傷。
失血過多的烈夜早已經陷入了昏‘迷’,但是手卻緊緊的握着安恬的手,力氣大得完全掰不開,醫生只好讓安恬呆在旁邊。
雖然槍口的位置離心臟還有很遠,但是因爲失血過多,烈夜整張臉‘色’已經完全呈現了蒼白的顏‘色’,心跳也極是虛弱。
安恬緊緊的盯着烈夜緊閉的眼睛,心中的焦急和害怕越發的濃郁起來。
“你別擔心了,老大不會有事的。”莫毅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剛剛他們一直守在兩人身邊,也看到了安恬是怎麼推開他們老大的,不由得有些替老大不值得,但終究她還是老大愛的‘女’人,他們並不能多說。
點了點頭,安恬看着緊握着自己的大手,一動都不敢動。
房間中不斷的有人進出,不斷的包紮傷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高度緊繃的神經讓安恬很快就支撐不住的趴在烈夜的‘牀’邊睡着了。
再度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腰間被一隻手臂緊緊的環着。
安恬一愣,緩緩擡頭,毫不意外的看到烈夜那張蒼白的臉。
此時他雙眼緊閉着,呼吸均勻,但是那抿着的‘脣’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看起來脆弱不已。
這樣陷入熟睡的他,纖長的睫‘毛’微微卷起,高‘挺’的鼻子下嘴‘脣’微微抿着,看起來就像一個恬靜的孩童,令人心疼。
“恬兒……不要走……”
忽然,一聲痛苦的囈語自那雙薄‘脣’中溢出,蒼白無力,卻充滿了痛苦。
“恬兒……不要怕我……不要怕我……”
這樣充滿了恐懼的聲音,讓安恬呼吸有些不暢起來,擡手覆上他的額間。
“好燙!”被手中的溫度嚇得一聲輕呼,安恬連忙坐起身來。
現在已經是半夜,莫毅他們卻還是在守在臥室外面,聽到安恬的驚呼,一羣人連忙衝了進來。
“他發燒了。”快速的向莫毅解釋,安恬小心的拿過旁邊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烈夜額頭上的汗珠:“你去喊醫生過來吧。”
“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剛纔醫生已經餵過‘藥’了。”莫毅測了測體溫,見還是正常的溫度,又道:“你用‘毛’巾沾些酒‘精’替老大擦擦身體吧。”
說罷退了下去,將照顧烈夜的機會‘交’給了安恬。
安恬聽了,猶豫了一下,便將烈夜身上的衣服釦子解開,小心的沾了酒‘精’替他擦拭。
不知道擦了多少遍,直到‘摸’到他的體溫已經降了下來,安恬才終於鬆了口氣,擡眸,卻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
“呃……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安恬驚喜的看着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恬兒一直在照顧我嗎?”烈夜伸出手替她將額角被汗水沾溼的頭髮捋到而後,語氣中還有些虛弱。
安恬堅持微微靠近了他些,讓他不至於那麼辛苦的擡手,點頭道:“你救了我,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就只是照顧我嗎?難道不想要報答嗎?”雖然虛弱,但烈夜眼中的神采卻越發的亮了。
安恬被他這樣子‘弄’得有些心神不寧,低着頭咬‘脣’道:“那要怎樣報答呢?”
被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弄’得心情大好,烈夜忍不住嘴角上揚,聲音卻越來越曖昧:“恬兒想要怎麼報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