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寒回來了,只是,他回來的時候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變得連笑都不會笑了,眼底也開始變得冰冷一片,他開始殺人如麻,他開始步步算計,他開始變得深沉腹黑,甚至是冷血無情。
沈瀟瀟沒能見識君胤寒變化的過程,但是卻能從白玉珏的話語中想象,若不是被逼到極限,怎麼可能發生那麼大的變化,怎麼可能學會用鮮血來掩飾自己的無助?
她有些感嘆,也有些恍惚,她始終無法把自己認識的那個君胤寒和白玉珏口中的君胤寒聯繫起來,也沒法去想象白玉珏口中那個以前會笑會哭會鬧脾氣還會撒嬌耍賴的君胤寒,更加沒法去想象自己印象中的君胤寒會無助絕望到哭着去求自己的兄弟救救他......
白玉珏早已不再說話,沈瀟瀟也陪着他一起沉默着,兩個人坐在一起,心裡卻是一樣的感嘆,也許是同情,也許是難過,但更多的是心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瀟瀟都開始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奇怪,她才又開口說道:“那世子和公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白玉珏很快接着她的話反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感情纔算是好?”
沈瀟瀟想了一會兒,才道:“好感情就是,你什麼也不用說,看着你的眼神我就能明白你想要什麼,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你,並且陪着你走到最後!”
頓了頓,她又笑道:“我們那裡有一句話是這樣說,兄弟就是平時隨便抗有事拿命撐!”
白玉珏也笑了,他習慣性的再次伸手揉了揉沈瀟瀟的腦袋,沈瀟瀟有點怕他像之前那樣拍皮球一樣的拍着自己的腦袋,所以便縮了一下脖子,感覺白玉珏只是揉着她的腦袋後,縮起來的脖子才伸回來,也衝着白玉珏無害的笑了笑。
好一會兒之後,沈瀟瀟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院子裡聽到關於君胤寒和那位丞相府的千金的傳言,“唔”了一聲,她小心翼翼的瞄了白玉珏一眼,試探道:“那世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白玉珏疑惑的看着她,只是用喉嚨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沈瀟瀟嚥了咽口水,她才又小心翼翼道:“這個問題,其實和公子有關。”
聽到沈瀟瀟的問題和君胤寒有關,白玉珏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思考她可能問什麼問題,而後才道:“你想問什麼?”
雖然白玉珏的表情依舊溫柔,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沈瀟瀟總有點害怕,不太敢問,也可能是因爲這個問題有點隱私的原因,她磨蹭了還一會兒,才弱弱的開口問道:“我聽說,公子和丞相府的小姐其實是有婚約在身的,那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誰知沈瀟瀟剛剛問完,白玉珏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準備來說,他是震驚,是意外,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沒想到沈瀟瀟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只是他想了想,覺得沈瀟瀟已經來京這麼久了,雖然有些事情很多人默契的不去提,但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遲早會知道的。
想起那個溫婉美麗的女子,白玉珏眸色變得複雜,江菱月貴爲丞相之女,她身份高貴,才華橫溢且善良體貼,這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加完美的女子,也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加全心全意待君胤寒的女子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