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言嘴角一彎。
“誰也不知道當你們的利益被違背之後,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薄先生,那我南瑾的承諾呢?”
正當辦公室裡面的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打開了。
風直接就從打開的門關了進來。
視線微微意義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穿着一身唐裝的南瑾。
顯然是一接到消息,就匆忙的來到了這裡。
真忙到連衣服都不換。
南瑾有一個怪癖。
出門在外必定不會穿什麼唐裝。
“南瑾?!”
薄祁言嘴裡面輕輕的唸叨着這兩個字。
隨即一張臉,就略微的變得有些生動起來。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南瑾公子。”
“薄先生說笑了。”
南瑾壓下一路駛來的驚慌,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款步上前。
順手將門給關上。
站在薄祁言的身側,停下。
“如果加上南瑾的保障,不知道薄先生會不會放下心,讓沐玖晴小姐跟着我們做事。”
南瑾還是在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態度更加溫和。
似乎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有辦法解決。
南瑾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薄祁言跟他打過交道,自然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爲此,在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薄祁言的臉,漸漸開始變得凝重。
並沒有急着給他答案,而是沉下心來,細細思索。
南家叔侄相互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他的並沒有多話。
“我要一個能夠看得見的保障。”
許久之後,薄祁言讓步。
實在是巴黎那邊的事情太過複雜。
管家,二爺,還有其他看不見的勢力,必定會從自己的弱點出發。
而沐玖晴,卻是因爲他當初的一個不小心被擺在了明面上。
無論如何在她的安全方面,就已經出了極大的問題。
之所以當初要囚禁她,一是因爲外面的勢力擴充,擔心有人來刺殺她。當然更多的是因爲他自己情緒的偏激化。
“不知道將南家的十八雲騎放在沐玖晴小姐的身邊,薄先生可能安心?”
十八雲騎。
南家最好的護衛,也是最好的殺手。
放在沐玖晴身邊,是大材小用。
但卻是最大的保障。
“小叔!”
南筱最先震驚。
那可是十八雲騎!
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他們算得上是南家最大的保障,現在用來保護沐玖晴,這個中的滋味着實讓人無法鎮定。
“你怎麼可以……”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結果就看見了南筱豎起來的手。
直接就將她未說完的話,全部都給堵在了嘴巴里面。
“不知道薄先生,可否滿意這個結果?”
“我該如何相信。”
南瑾,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魄力。
這也難怪。
南家會從當初的小門小戶,現在騏驥一躍,躍到了現在的大門大戶,不得不說一個家族裡面的一個繼承人,真的很是重要。
不過可惜的是,南瑾雖然是一個繼承人,但是他並不是最終的決策人。
要不然的話,現在的南家或許會站在更高的位置上面。
也不會像現在會處於如此被動的情況。
“我已經將唯一能夠調遣十八雲騎的令牌,送給了沐小姐。若是薄先生不相信的話,你儘管可以去沐小姐現在居住的地方查探。”
薄祁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南瑾。
許久之後才吐出了兩個字。
“可以。”
算是允許他們南家繼續讓沐玖晴做事。
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之後,薄祁言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停頓。
只是告知了他們一句話,讓他們不要把今天他們談話的內容給透露出去。
待薄祁言一走。
南筱一直緊繃着的情緒才能夠得到鬆懈。
瞬間就跌坐在座位上。
像極了一個沒有力氣的人一般。
“小叔,你剛剛爲什麼要那樣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不是拿着南家的底牌在揮霍嗎?”
南筱不理解。
南瑾以前不是一直都對她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將自己的底牌給留的最後,切不可輕而易舉的浙江底牌放到明面上。
可是現在南瑾的做法,卻是讓她糊塗了。
“薄祁言是什麼人?”
“心狠手辣。但不可謂不是一個好的當家人。”
薄祁言的狠辣與果斷,在巴黎的圈子,出了名。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任薄家的當家人,會選他來做這一任的當家人。
“跟他交談,完全就是與虎謀皮。”
南瑾上前一步,正對南筱。
“筱筱,謹記叔叔的一句話。惹誰都不能夠惹他。不是因爲我們怕,而是他真的狠。我們是在求生活,而他是在拿命賭博。”
沒有什麼人,能夠狠過亡命之徒。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整個南家,現在正處於一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國際刑警全部的目光,都放在南家的身上,若是此刻出現了一小點的偏差,南家,無一倖免。”
南家是匪。
國際刑警是兵。
兵匪相拼,並會出現勝敗。
現在的南家,耗不起。
唯一能夠保住南家,那就是收起手腳。
只做面上功夫。
可是,這對於以匪起身的南家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了。”
在南瑾的聲音落下,南筱陷入久久的沉思。
隨後才無奈的說出這句話。
南家!
南筱緩緩閉上眼睛。
他們這些人可以死,但是南家的希望不能消失。
爲此,就算是丟盡顏面,也要護住這唯一的希望。
南瑾什麼時候走的,南筱不知道。
只是站在路邊,看着燈火輝煌的大街小巷。
南筱沒有來的感到疲憊。
年輕的時候做錯事不可怕,就怕錯事一直做,現在卻是要自己的子孫後代,來爲所做的錯事承擔責任。
其實。
她的祖輩還是有優秀的人。
開國元老。
看看,就算是有這麼響亮的一個名聲,結果到現在,整個南家卻是過得如此的心酸。
只因爲啊,一個人做了錯事。
所有人跟着做錯事。
呼。
南筱重重的吐出一口雜氣。
一年,又過了一大半。
可是到頭來卻是發現,做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成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