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色之下幾匹馬奔馳在筆茂縣到湖州城的官道,馬跑的很急,黑夜之竟是仿若一道閃電似的,不過眨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
等到月天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湖州城的高牆之下,眼瞅着湖州城緊閉的大門,幾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主子,我去叩門吧。”知道樑秉筆心急火燎的想見未婚妻,華採策馬前對着樑秉筆說道。
“不用,你們在城外休息吧,我先進去,明天到沈府跟我回合是了。”樑秉筆搖了搖頭,看向那幾丈高的城牆,竟是連叫門的功夫都不願意等了。
“是!”令行禁止,華採雖然是樑秉筆的心腹,卻對樑秉筆的命令言聽計從。
眼看着樑秉筆調轉馬頭往城牆東面跑去,緊緊的跟,卻不再說要叫門的事兒。
到了東側城牆根底下無人處,樑秉筆徑自翻身下馬,從馬鞍旁的袋子裡頭掏出了些繩索樣的東西來,在手饒了幾圈兒,一個用力拋了個繩索掛在了牆頭。
樑秉筆用力扯了扯手的繩子,見掛的很牢固,提氣屏息扯着繩子縱身向,動作飛快的彷彿是穿雲的燕子一般,幾個起縱到了城牆頭了。
被留在外頭的華採等人眼睜睜的看着幾息之間樑秉筆已經失去了蹤影,心感嘆他身手的同時,也爲了樑秉筆的癡情嘆息。
當朝最有權勢的幾人的安樂王的嫡子,好好的輔國將軍的料子,卻爲了一個女子從京奔波千里回來,實在是不知道說是癡情好,還是傻子好了。
不過幾人也是在心裡頭感嘆一下,以樑秉筆的能力手段,算不娶高門大戶的嫡女爲妻,也足以在京立足了,他們沒有必要爲了樑秉筆的前途,違背了他的意思。
自然,樑秉筆的意思他們也是違背不了的。
茫茫的夜色,一道黑色的身影嗖嗖的穿梭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不過半個時辰之後,已經穩穩的落在瞭如意所在的院子裡頭。
“誰!”一向警覺的琳琅,在發現有人到了院子附近的時候,已經提着劍翻身了屋頂了,等見到了來人以後,二話不說的衝前去,卻被連人帶劍給壓制住了,只好怒喝一聲。
“是我,你下去吧!”樑秉筆剛纔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是爲了探看一下如意身邊的防衛情況如何,看到琳琅如此警覺,樑秉筆十分滿意,出聲說道。
“主子,您回來了!”琳琅一聽到樑秉筆的聲音,興奮的眼睛都亮了,恭敬的半跪行了禮以後,便主動退出瞭如意的房間範圍。
“琳琅?”這個時候如意已經睡了,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些不一樣的動靜,揉着眼睛坐起來正要問話,看到有人推門進了自己的屋子,眼睛便驀地睜大了。
月光亮堂堂的照在門口的地面,那裡映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如意呆呆的看着那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只覺得胸口被巨大的驚喜給擊了似的。
還沒等如意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身一緊,然後被一個火熱的身軀給瞬間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