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頓時冷汗如雨,這他要是反應慢一點,那他可就完了,剛後怕完,王元接着就是暴怒,他們居然這麼無恥,這麼多人還偷襲自己,他卻沒想到,他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在做偷襲的勾當。
神識外放,看到計都正在地面上揮出漫天的掌影,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王元的地方,進行着一連串的攻擊,王元心念一動,他的身體出現在計都身後。
計都也是了得,雖然王元土遁出來沒有一點聲息,可計都還是能夠準確把握住了王元的動作,隨着王元的身體出現,計都的攻擊隨之而來。
而王元也不傻,他的身體出現在地面上時,他的身體前面隨着他的身體上升,同時出現了一面土牆,王元的身體剛出現,計都的攻擊已經到來。
只聽砰地一聲,計都只是一下就把王元弄出來的土牆擊碎,隨着漫天飛舞的泥土,王元第一次獲得了攻擊計都的機會。
王元只是簡單的弄出了一座土牆,就是這麼一座簡單的土牆,給王元爭取到了攻擊的機會,有了土牆這剎那間的阻礙,王元一拳錘在了計都的胸口處。
雖然王元沒有修煉出真氣,不過他這幾天,每天都被識海吸引來的戊土靈氣改造,他的身體已經被強化了很多,本來王元的力氣就不小,現在強化了身體的王元,力量更加的恐怖,雖然不如計都的攻擊力高,但他這一拳給計都造成的傷害也不小。
計都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爲了防備王元利用土遁術偷襲,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以極快的速度移動,這讓王元不能把握住他的準確位置,而這次他以爲鎖定了王元,所以才一拳打在了土牆上,這讓王元的一拳同時擊中了計都。
兩個人一拳換一拳,而計都卻打在了土牆上,王元的一拳卻讓計都的身體一頓,就是這一停頓的功夫,讓王元的攻擊,如疾風暴雨般的傾瀉而來。
王元打架的時候,從來不知道謙讓,他只知道得理不饒人,這計都也夠狠的,發現自己沒法閃避,乾脆跟王元互換攻擊,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每次王元出拳時,他的身體前都會當上一座土牆,土牆對計都起到了阻礙作用,可對王元卻沒有一點影響,王元視土牆如無物,而計都卻不得不面對這一障礙。
兩個人一拳換一拳,計都鬱悶的快要吐血,而王元卻越打越精神,隨着神識控制的不斷熟練,王元發出土牆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讓計都氣的要死,可他沒有辦法,王元雖然沒有修煉出內力,可他的力量實在是不小,每一下攻擊都讓計都疼的吸一口冷氣,這讓計都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其他反應,只能被動的不斷出拳,打算打斷王元的連續攻擊。
一連給了計都十幾拳,王元打的自己都有點累了,發現計都只是呲牙咧嘴,卻沒有一絲要倒下去的樣子,看着計都在那咬牙切齒的攻擊土牆,王元瞬間凝聚出兩座土牆,順着慣性,計都擊碎了自己身前的土牆,他發現土牆後面沒人,頓時一愣,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計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只是趁着一剎那混亂的機會,王元就順利擊倒了計都,讓整隊三角馬騎士完全混亂,剛纔這一連串的攻擊,王元也不輕鬆,這還是他第一次頻繁使用土遁攻擊敵人。
王元遁入地下,仔細思量自己在戰鬥中的收穫,這次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學會了使用土牆術,有了這個土牆術,以後他跟人打架,就等於隨時在身前支了一個盾牌,而這個盾牌,對他自己來說還是無形的,敵人要像攻擊到他,只有擊碎了盾牌才行,而王元自己卻不受盾牌的絲毫影響。
放出神識監視着地面上的鹿羣,靈鹿可是一種很有靈性的靈獸,此時感覺有了機會,鹿王並沒有立時逃出包圍圈,而是奔跑一會就返身回到後面,只是一個簡單的回馬槍,就把剛纔落下的十幾只靈鹿,包裹進了鹿羣當中,如此反覆,整個鹿羣纔沒有一隻掉隊。
到了此時,後面的騎士才反應過來,等後面的騎士追過來,靈鹿羣已經再次衝向了北面的缺口,白書跟韋三思已經衝過了三角馬騎士的戰陣,正向着缺口出堵來。
王元可不想自己的意圖被破壞,所以瞬間出現在白書的前進道路上,接着遁入韋三思的馬前,這時白書才發現自己的身前出現一個深坑,而韋三思的身前卻出現了一座土牆。
王元把白書身前的土弄到了韋三思身前,這樣白書的前進道路上出現了一個深坑,韋三思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座土牆,王元的這一連串動作,讓本來被排擠在外的各個零散小隊,看的驚詫不已,原來土系修士神通者的戰鬥力這麼強,世界上果然沒有垃圾的神通,只有垃圾的人。
“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他不是練氣期修士吧?”
“不對啊!他絕對不可能是練氣期修士,因爲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功力在身。”
“那他怎麼可能在地下行動自如?”
“就是,沒有神識的幫助,就這樣隨意的遁入地下跟找死差不了多少。”
“他的識海應該開闢了,要不然他根本沒法這麼自如的遁入地下。”
“可就算開闢了識海,那神識是不是也太強了?”
“說的是,就算是練氣期的土系神通者,也不能這麼運用神識啊!”
“就算是築基期的前輩也沒有這麼強大的神識吧?”
“你算了吧!築基期前輩的修爲又怎麼是你能夠了解的?”
“你們不要吵,這小子絕對是個變態,我們見過的土系神通者還少嗎?可你們誰見過這麼厲害的?”
“看來我們蓮花宗又要出現一個強大的神通者了。”
“你這種說法還太早了吧?”
“他要是其他系的神通者還好,可土系的就不算什麼了。”
“恩,葉師兄說的是,土系的也就是在土中厲害點,練氣期以上的修士就能夠飛行了,只要離開了地面,土系神通者還是垃圾。”
“確實是,還真是可惜了。”
“在地面上再厲害也沒用啊!只要進入練氣期就可以飛行了,只要飛起來,土系神通者就只能乾瞪眼了。”
“這就是土系神通者一直沒落的原因吧?”
這些人的話王元全都聽着,他們說的很對,只要離開了大地,王元還真就像離開了水的魚,可這又怎麼了?
就算是元嬰期的陸地神仙,難道他們就永遠不在地面上行走了嗎?就算是飛鳥,也總有落地的時候,只要他們落了地,就要面臨土系神通者的攻擊。
就像現在,計都、白書、韋三思任何一個,王元都不是對手,可現在加上他們率領的三隊騎士,這麼多人面對王元也沒有一點辦法,他們只能任由王元揉虐不能反抗。
雖然王元只是剛剛得到土系神通,可就算是現在,他學會的土遁跟土牆這兩個技能,就已經很有用了,一個逃跑無敵,一個護身,有了這兩個本事,就有了立於不敗之地的本錢,這樣王元還怕什麼?
有了計都的教訓,讓白書跟韋三思有了警覺之心,在土坑出現的瞬間,白書就放棄了自己的坐騎,騰身飛到了空中,而韋三思更加的乾脆,土牆一出現,他就掉轉馬頭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中。
眼看衆多騎士將再次把鹿羣圈起,王元只好再次搞破壞,不時從地下冒出來的王元,只是簡單的在騎士們的必經之路上,弄出一個個土坑陷阱,讓躲避不及的騎士連人帶馬掉進去,只要有騎士掉進了陷阱,王元都會在第一時間,把土再次給他弄回去,這樣被活埋了的騎士,想要逃脫王元的毒手,就比較困難了。
只要被王元活埋了的騎士,再次出現時,絕對已經昏迷,這種結果讓所有騎士不斷的詛咒計都,這個計都也是吃飽了沒事撐的,居然想到要招惹王元這個瘋子。
計都等三個人在新手堂也算是名人,他們是宗門當中一些大家族的子弟,而他們所在的騎士團就是家族建立的組織,有的已經建立了幾百年了。
只要是他們的家族子弟進入新手堂,自然而然的就會加入自己家族建立的組織,這讓所有人都對這幾個組織很忌諱。
隨着實力的積累,也讓這幾個組織開始變得目中無人起來,當然他們也確實有幾分本事,讓他們始終能夠保持他們驕傲的資本,可現在碰到了王元這個愣頭青,卻不給他們一點面子,直接讓他們在衆人面前出了一個大丑。
這讓這些一直認爲自己是天之驕子的騎士,開始變得狂怒起來,他們紛紛放棄了靈鹿羣,開始追逐王元,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具有神識,所以只要王元遁入了地下,所有騎士就只能傻看着,只有王元攻擊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他們才能被動反擊。
這讓所有騎士全都紅了眼,他們全都恨不得生吞了王元,可王元滑溜的就像個老鼠,他躲在地下,隨時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發起攻擊,這讓所有騎士疲於應付。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王元就已經禍害了近百騎士,這麼多騎士一溜躺在地上,讓所有在外圍觀看的新手堂弟子,全都開始無語起來,這就是那個剛開始就嚷嚷着,自己從來不打架的好孩子乾的?
“也許土修並不是那麼垃圾?”
“恩,我應該把今天的戰鬥畫面記錄下來,讓我弟弟看看,土修也不全是垃圾。”
“還是那句話,沒有垃圾的神通,只有垃圾的人。”
這些是佩服王元的,而夾雜在這種議論當中,那刺耳的叫罵聲,就屬於那些高貴的騎士們了,他們開始變得聰明,所有騎士排成方隊,互相支援,讓王元再也沒有可乘之機。
王元從遠處冒出來,打量着龜縮在一起的騎士方隊,遠遠的喊道:“你們最好始終保持着這種隊形,要不然可就要隨時面臨我的偷襲了,我要讓你們高高興興的來,鬱悶窩囊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