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拽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一把拎住了他的脖領子:“說,孫敏潔在哪?”
“在五樓的特護病房啊。”寧石宇的臉色通紅,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胡說八道,剛纔我去過五層的特護病房了,孫敏潔根本沒在505。”
“不可能,她肯定就在505啊。”
我又把他拎起來一點:“剛纔你不是也去過了嗎,我還在那裡讓你帶我去地下五層的,可你卻把我帶到了陰冢。”
“什麼地下五層,什麼陰冢,我一直在這裡搶救病人,根本沒有上過五樓啊。”寧石宇連忙擺手,對我說:“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和我在一起的護士,她們都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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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去過五樓?”
“沒有啊,真的沒有。”
我把寧石宇放了下來,皺着眉頭心裡想到會不會是那個盲道搞的鬼,這傢伙想要我解開猛鬼的封印,所以弄了一個假的寧石宇把我騙到了陰冢。
“好了,不管你剛纔有沒有去過505,現在你都要帶我去找孫敏潔,”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這個傢伙我還是不放心,畢竟剛纔我沒有看出那個寧石宇是不是假的,現在還不能排除寧石宇的嫌疑,至於她說找那些護士作證我根本就不考慮,如果能和盲道混在一起,讓幾個護士看到一些幻覺並不是難事。
寧石宇連忙點頭,然後帶着我上了電梯,隨後一路到了五樓,走到五樓走廊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和林初玉很想的女人,她躺在牀上安詳,整個人睡得很放鬆,看上去並不像是生病。
“這個女人生了什麼病?”
“一種很特別的心臟病,她的心臟無比的脆弱,不要說運動,就算是開口說話都會導致心臟驟停,所以只能躺在特護病房裡,一旦有事情就立刻進行治療。”
“還有這樣的病啊。”我不由驚訝的說了一句,寧石宇點了點頭:“是啊,這也是世界首例,本來胡副院長準備給她做移植手術的,現在也沒法做了,看看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憐。”
說話的時候寧石宇看了我一眼,眼裡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沒有理他直接走到了505病房前面,透着玻璃就看見裡面的孫敏潔正向外看着我,這讓我想起了剛纔遇到的那個易容紙人,好像也是這樣看着我的,難道這個還是個易容紙人?
我抓住了門把手,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裡面的孫敏潔看到我立刻笑了起來:“陽哥,你終於來了,”
“是啊,我來看你了,”我大步走到了孫敏潔的面前,用手揉了她的頭髮一下,發現是正常的,孫敏潔笑着說道:“陽哥你放心吧,我是真的孫敏潔,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喲,其實我也是個紙人。”
“什麼,你也是個易容紙人?”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孫敏潔,沒想到又上當了。
孫敏潔卻搖着頭說道:“我是紙人,可我也是真正的孫敏潔,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得了重病,祖奶奶爲了讓我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把我煉成了回陽紙人,並且在我這個紙人裡面放入了正常的人體器官,這樣我就能和正常人一樣暴露在陽光下了,只不過器官衰竭的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換一次。”
“我明白了,那些紙人被盜走的人體器官並不都是給了胡付元做心臟移植手術,原來大部分都給了你。”我看着眼前的孫敏潔,這個孫敏潔竟然是用活人器官作爲支撐的紙人,這樣的回陽紙人連我都騙過了,我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儘快煉成陰陽眼。
孫敏潔點了點頭:“你說對了,我的器官一個月就要換一次,而且一定要和我血型一樣的才行,我祖奶奶說了,只要找到和我同一時辰出生的人來做我的器官,然後用純陽之血來浸染紙片做成皮膚,我就可以不用再繼續調換內臟器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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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樣都找到了,我終於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了。”孫敏潔眼光炙熱的看着我,她雖然是個紙人,可眼睛卻是真正的眼球,不過這眼球已經壞了,黑色的瞳孔變成了暗紅色,血水順着眼角流淌下來,讓她的臉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韓冬雪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同時出生的人,而我就是你要找的純陽之血的供體。”我冷喝了一聲,手裡拿出了真火符和銅錢,並把紅錢夾在了手指中間,準備先把孫敏潔綁住。
孫敏潔沒有任何驚慌,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別想傷害我,不信可以看看腳下。”
我連忙向着腳下看了過去,就看到病牀下面鑽出了兩個紙人,兩個紙人的臉是向上的,可伸出來的手卻是向下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腕,我冷笑了一聲:“憑兩個紙人就想抓住我,也太天真了吧。”
真火符扔了出去,讓兩個紙人燃燒了起來,可孫敏潔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冷漠的說道:“我從沒有想過兩個紙人能抓住你,他們都只是犧牲品。”
“犧牲品?難道你祖奶奶也在這裡?”
我立刻警覺了起來,孫敏潔的祖奶奶可是會做回陽紙人的扎紙匠,更是煉出了陰陽八兵紙人陣,要是在這裡的話,我還真打不過。
可孫敏潔卻搖了搖頭:“我祖奶奶被孫志岌打傷了,現在還在療傷,所以沒有來這裡。”
“我知道了,是老瞎子,那老瞎子費勁心機盜取人體器官,應該都是爲了給你延續生命吧,那個老瞎子是你什麼人?”
“什麼老瞎子,我不知道啊。”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老瞎子不是和你一夥的?”
孫敏潔搖了搖頭,這時候腳下的紙人已經差不多燒光了,我冷哼了一聲:“你祖奶奶還有老瞎子都不在,那你還有什麼依仗想要抓住我?”
我把手裡的紅繩拉了起來,就要把孫敏潔綁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腰上一疼,轉頭向後看了過去,就看到寧石宇拿着一根針管在向後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