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着自己面前,如下山猛虎般兇戾的青年,高郅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壓住心中的不爽,冷聲道:“你腦子有毛病?還是想死?”
先前的那一擊,作爲被攻擊對象的高郅,能夠非常清晰的感察得到。
面前的這傢伙,絕對沒有半點留手的打算!
更有甚者,若是換作一個反應慢的人,恐怕反應不及之下,當場就得受到重傷。
所以對於這種莫名其妙,便是直接出招下殺手的人,高郅的心中,也是充斥着暴怒。
“呵呵,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們的地方,你那一套什麼狗屁軍功對我沒有用。”沒有絲毫的在意高郅的不爽,那人對着高郅一咧嘴,一排白色牙齒,頗爲猙獰。
“別以爲帶着人出去,打一下黃巾,撈撈軍功就可以回來裝什麼清高了。
呵呵,lz告訴你,黃巾就是羣渣渣,別因爲清理了一下這種廢物就把自己看得太重。
剛剛那一下,僅僅只是一個教訓,如果你再讓我不爽,那後果可就自負了....!”
“呵呵,所以就因爲我沒有正式的迴應你,你就下手這麼毒,很好,很狠!”聽着對方毫無悔意的語氣,高郅氣急反樂,輕聲笑了笑。
當然,於那抹笑容中,毫不掩飾的帶上了陰冷殺意。
現在的他,可不需要再顧慮那麼多,更何況,在場衆人裡面,和他有交情的也就呂布一人,他完全不需要壓抑委屈自己!
不過,他的這種變化,旁人沒有絲毫在意,卻是讓不遠處的王允,面色稍稍微變。
爲人老道的他,能夠可以一下子看得出來,此時的高郅他是動了真怒。
對於高郅此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對於高郅的實力方面,具體是什麼程度,他倒是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
相反,在他眼中看來,對面的那個叫鍾昭的,來自於鍾家的年輕人,可是知根知底的,完全不是省油的燈。
若是打起來,可能具體是誰勝誰負還未可而知呢,於是,王允他當下趕忙準備上前勸阻二人。
哪知道,身旁的呂布卻是出手按住他的肩膀,衝他搖了搖頭,咧了咧牙齒。
那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
一番權衡之下,王允也不好拂去呂布的面子,只能裝作看不到,放任場內二人的交鋒,心中卻有些無奈。
算了,鬧吧,鬧吧!
只希望等下能夠方便收場,苦澀的笑了笑,王允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的精神氣開始緩緩凝聚,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最少的底線,也還是不能鬧出人命來。
那邊,鬧劇般的對峙,依舊在繼續進行着。
“呵呵,既然你依舊保持着,你那不知悔改的嘴巴臭,那我可以說...
你今天要很不幸了,以我現在的性子,今天你要是不斷個胳膊腿的,是走不出去的了。”高郅嘴角微微一笑,笑着說到。
“哦,哈哈哈,你要斷我胳膊腿?”鍾昭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的他,頓時就大笑一聲,臉龐上的兇戾,同樣更是盛了許多。
“小子,你tm是真的夠種啊!”獰笑着望着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的高郅,一項很少有畏懼人的鐘昭,自信且猙獰的反笑道。
“看來,出去消滅了一次黃巾,你是真的就變得膨脹了啊!”扭了扭脖子,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頭聲響,清脆的響了起來。
鍾昭的身體之上,墨綠色的氣勁噴涌而出,一對拳頭,竟然隱隱的化爲了,猶如枯木般深邃的顏色。
“呵呵,既然你認爲我是膨脹的不自量力,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膨脹貨的實力唄。”
高郅擡眼瞥着這位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殺意的青年,抿了抿嘴。眼角在大廳中,迅速的掃視了一圈。
此時高郅他們幾人的這塊地方,無疑已經成爲了室內衆人的焦點。
尤其是當衆人瞧那在鍾昭面前,不僅未曾選擇退卻,反而主動進攻的高郅。
對於同樣清楚鍾家培養出來的武將鍾昭實力的一些人,都不由的暗自搖頭。
想來,在他們心中,高郅的這一舉動,只是不理智和被逼無奈下的可憐舉措。
當然,很快,他們的這些猜測,就瞬間消失了。
因爲,就在幾人談話議論間,高郅已經和鍾昭一起,已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閃電般的接觸在了一起。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高郅立在原地,鍾昭他對高郅發起進攻的撲了上來。
雙臂揮動,帶着尖銳的破風聲,狠狠的撲前擊出,同時在過程中,鍾昭他那泛着肉色的皮膚,迅速化爲枯黃之色。
看上去,簡直猶如,兩截堅硬的枯木一般,氣勢洶洶。
不過,對於已經“身經百戰”的高郅而言,這個程度的襲擊,其實真的不算什麼了。
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裡,面前的鐘昭雖然實力相對於那些世家子弟的武將來說還算不錯,但是到底還是屬於溫室裡面培養的“花朵”。
此時的鐘昭,只是有着一身蠻力,不能見微知著,也不會將一身雄渾氣血、剛猛之力運用到極致,只知道憑藉本能蠻力,揮擊出拳。
而對於速度極快的高郅來說,如此“沉重”的打擊,簡直不要太輕鬆。
等着鍾昭手臂的靠近,高郅驟然間轉身,在同一時間,身體半翻而下,右掌撐着地面,腰桿半扭。
腳掌在半空狠狠掄了半圈,然後攜帶起尖銳勁氣,單腳如鞭,腳如大錘,貼身靠上,身體不動,一腳擊出,瞬息收回。
噗!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在場圍觀的衆人,除了呂布王允二人以外,基本上都沒有人能夠反應得過來!
彷彿被數匹烈馬撞在身上,那邊,尚還剛剛露出自信滿滿的鐘昭,已然駭然之中,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凌空仰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反觀高郅這邊,他身上的氣息卻是變得越來越厚重。
到最後,舉手投足之間,周身數尺之地,微風沉浮,隱隱被他的動作引動,如形成了一片無形的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