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警察沒有證據能證明樊虎和李得水的墜落有關,所以只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帶他走,樊虎很清楚,這事就算和他沒關,都不能很快的脫身,何況還真和他有關,什麼時候能出來還真說不準,所以故意的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安排善後的工作,首先他要通知的就是趙東輝,不管怎麼說,自已也算是幫他辦事的,現在出事了,趙東輝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趙東輝也是高興的把樊虎忽略了,牧洪已經打了保票,有了訴訟時效這個法寶,交代樊虎的事完全沒必要再去做了,接到樊虎的電話纔想起來,正想讓他把那老頭放了就算了,還沒等他說話,樊虎就說了讓他後背都冒涼氣的消息老頭從樓上跳了下去,生死不明,這下可糟了,要是真出事的話,自已肯定會被牽扯進去,這回可沒有訴訟時效這一說了。其實牧洪那會告訴他的訴訟時效並不是十分的準確,訴訟時效是民法概念,不涉及犯罪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追訴時效,追訴時效是刑法規定的司法機關追究犯罪人刑事責任的有效期限。犯罪已過法定追訴時效期限的,不再追究犯罪分子的刑事責任;已經追究的,應當撤銷案件,或者不予起訴,或者宣告無罪,像趙東輝害了王義這件事已經過了二十年就屬於超過了追訴時效,但凡是也不是絕對的如果二十年以後認爲必須追訴的,須報請最高人民檢察院覈准,不過實現起來很困難,畢竟二十年早已經物事人非。
本以爲萬事大吉的趙東輝,可以說是後悔莫及,短短几個小時,從大喜直接轉到了大愁,要是第一時間就告訴樊虎,怎麼會有現在這事,後悔藥是沒地方買的,他直接離開了晚宴的現場,回到書房思考對策。思來想去,還是應該盡最大的氣力幫樊虎,畢竟他知道自已的事太多,但自已也要想好退路,如果這次他能平安無事的出來,那是最好,以後直接讓他離開東海,甚至到國外,那自已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畢竟過去的事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不用像以前一樣提心吊膽的生活了。要是這次牽扯到了自已,那也沒有辦法,只能丟車保帥,馬上撇清和樊虎的所有關係,銷燬一切證據,來個死不認賬,也許會有些風險,但總比進監獄要強,這也是現在看來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鍾元開着車經過樊虎的酒店前,故意放慢了車速:“這裡怎麼還拉上了警戒線,出事了嗎?“聽到這話,剛還在和楚一一有說有笑的任玲玲立馬把頭轉向了窗外:”快停車。”鍾元輕輕的踩下了剎車,車還沒完全停穩,任玲玲已經拿着相機衝了出去,準備搶佔最好的拍攝位置,酒店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不過還沒有見到有其它媒體的記者,看來這次又是自已的獨家新聞,上天對自已真的不薄,最近幾乎所有的重大新聞,都是自已先報道的,這是幾乎是所有記者夢寐以求的,因爲新聞基本的要求就是及時和真實。不知道這次是什麼新聞,看這個架勢,應該不是小事,雖然沒有其它媒體記者搗亂,但是看熱鬧的人把自已擋在了後面,想拍點好的畫面必須擠到最前面,要是拍不到現場的畫面還談什麼真實。看過熱鬧的人都知道,誰不是拼命的想往前擠,作爲記者的任玲班主任那就更不用說了,幸好她身材苗條,又非常有經驗,沒一會就把四五個人扒拉到了身後,現在眼前只有一個男的,這人個頭還不小,把自已擋的嚴嚴實實,只要再把他扒拉到一邊,自已就能站到最好的位置了,因爲看熱鬧擁擠而打架的事,她可沒少見,這人高大魁梧的,所以先試探性的用胳膊推了一下,前面的人並沒什麼反應,她這才加了點力,前面的人仍然沒有反應,估計這人脾氣應該不錯,看來得用全力,要不也推不動這人,勝利就在眼前。雖然任建軍沒有教過她家傳武功八卦游龍掌,但平也多少也看了一點,兩腳分開,重心下移,單肩用力,把這男人硬邊一邊推,這回有點效果了,已經可以看輕酒店門口了,但是她推的不是木頭,而是一個人。
被任玲玲推開的人,並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他是正好走到這裡,碰巧趕上了,等想離開的時候,發現已經被堵得沒了退路,人多擁擠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一直感覺後面有人在推自已,他也沒太在意,可是突然一股不小的力把他突然撞開了,脾氣再好的人估計也會生氣,轉頭看了一看,是一個女的,還在用力把自已往一邊推,馬上就要擠到自已的前面了。這人的火氣也上來了,馬上用力回懟了過去,不但如此,站的也更直了,還把原來有的一點空隙也都給堵上了。這下任玲玲可不幹了,這不明擺着和自已鬥氣嗎,豁出去了,大不了吵一架,也不能受這個氣,攢足了全身之力,朝面前這個男的和另外一個人的中間接縫的薄弱之處,頭手並用猛的一衝,猶如一顆出膛的子彈,瞬間把目標撕裂,終於看清了,不過意外也發生了,這些看熱鬧的人之所以聚集在這裡,而不繼續向前,那是因爲酒店前面有一排欄杆,再往前就是酒店的行車通道了。任玲玲只想着衝到最前面,根本沒注意下面,她強烈的衝擊力,被這八十公分高不高說低不低的欄杆,一分爲二,欄杆擋住了下半身,可沒能擋住上身,立刻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瞬間臉朝地,飛了出去,還算她反應能力不錯,用手及時的撐住,保護住了漂亮的臉蛋,不過手,還有胸前掛着的相機想完好無損,那是不可能的了,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現在看熱鬧的人肯定都在看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