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喬眉心不自覺地皺緊。
徐文清的話，餘喬聽不出好壞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爲難她，又或者是真的想要她參軍。
她摸不透她的心思。
看着衆人期待的眼神，心裡更是有些緊張。
上一世在國外一家女歌唱家家裡做過保姆，有幸得到了她的一些指導，簡單唱唱應該不至於太丟人吧。
但她還是想拒絕，可這徐文清看起來跟慕北城之間似乎有着一定的關係呀。
應該還是關係匪淺的那種。
“她今天不舒服。”慕北城驀地出聲，對上了徐團長那雙晦暗不明的眸子，“你要是愛唱，你多唱兩首。”
慕北城可能是看到了餘喬的躊躇不定，所以幫她解圍。
只是話音剛剛落地，房門被人從外由內的給推了開來。
房內的人一個個轉頭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
就見着曹瑩瑩站在門口，隨後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各位領導，你們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見了，我其實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談話的，我只是在外面等我爸爸，所以，所以……”
說着說着，曹瑩瑩熱烈的眼神就朝着謝寶國旁邊的曹主任望去。
似乎想要他出來幫忙說句話。
衆人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都知道曹瑩瑩心裡的想法，不就是想要在文工團團長面前露個臉。
曹主任皺了皺眉，站起身，對着曹瑩瑩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你先回去。”
曹瑩瑩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咬了下脣瓣，有些委屈的說道，“爸……我想唱歌。”
“回去……”曹主任看着曹瑩瑩呵斥了一聲。
曹瑩瑩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對她溫言軟語的爸爸突然這麼兇惡的對她。
一時受不了，擡手就指向了餘喬，“爸，爲什麼呀，她一個農村人都能留在這裡，我爲什麼不行，難道我還能比她更丟人？她扭扭捏捏，讓唱個歌都不願意，算個什麼東西，我願意唱，爲什麼我不能留下來。”
餘喬擡眸看向了門口理直氣壯的曹瑩瑩，怎麼，覺得剛纔她放過她了，是不敢拿她怎麼樣的意思嗎？
這一次居然上來直接就貶低她，罵她，不就是仗着有個當主任的爸麼。
她是農村來的，不假，所以在這一衆領導面前，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吧。
人家徐團長讓她唱歌，她唱不唱也礙着她曹瑩瑩啦。
居然還罵人。
就她曹瑩瑩是個東西是吧。
剛想要站起來說兩句，卻忙被慕北城一把拉住。
“我愛聽餘喬同志唱歌，怎麼了？”
不溫不火，不疾不徐的女中音緩緩在房內響起，“你是看不起餘喬農村來的是麼，像你這樣的思想覺悟配當兵嗎？”
曹瑩瑩被徐文清這麼一說，腦中嗡的一下懵了，“我，我沒有看不起她。”
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這一看起來就是心虛，言不由衷。
徐文清搖了搖頭，“還有，你在門外偷聽領導講話，這行爲你知道作爲軍人的話，會受到什麼處分嗎？你這樣的品性是不適合當兵的。”